得到了樸正泰的同意,山豹這才撥打了三號領的電話。
“領好,咱是仁浦站的山豹!”
三號長對並非是站長樸正泰親自回電的事實似乎早有準備:“哦,是山豹啊,你們受委屈了!”
“報告領,屬下們不委屈。”
“嗯,你們仁浦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
“報告長,咱們仁浦站抓獲了一名花旗國的特工,這名特工的招供,對6戰大隊的參謀長很不利,咱們樸領也是公事公辦,按照流程,把參謀長請到了站裡協助調查……”
“胡鬧!這流程……那個說過可以用在6戰大隊的英雄們的身上了?不就是一個叛逃分子嘛,也不是什麼重要崗位上的人,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的嗎?你們又不是剛進入組織的新人,都知道咱們帝國哪個月沒有幾起叛逃事件啊,值得你們這樣大驚小怪的?這幸虧我跟6戰大隊的司令長官還有些交情,不然的話,大夥鬧到了君主那裡,你們讓大領怎麼下得了檯面吶!好了,你轉告你們樸領,這件事到此爲止,不然的話,讓他提頭來見我。”
“明白了,領,給您添麻煩了,屬下們……”
“好了,不要多說了,就這樣吧!”
熾焰誅三號領掛上了電話。
熊蒼月面帶得意的神情,問道:“你們三號領有何指示啊?”
山豹垂下頭來:“三號大領說咱們是胡鬧,要求咱們到此爲止,不然的話,就讓樸領提着腦袋去見他。”
熊蒼月冷笑道:“到此爲止?說得倒是輕鬆,就好像我們求着你們似的……”
熾焰誅有着熾焰誅的規矩,也有着只有熾焰誅內部人才能聽得懂的語言習慣。
三號領的這句到此爲止的指示在外人聽來是放過參謀長的意思,但是,樸正泰聽了之後的理解卻是立刻向軍方的人道歉,息事寧人,把這件事給了結了。
“好吧,我承認這件事做得莽撞了,是我的錯,要打要罰,我都認了!”樸正泰終於正兒八經地說了第一句話。
“哈哈哈……”熊蒼月爆出一陣痛快的笑聲,他踱到了樸正泰的面前,然後狠力地抽了一鞭子:“你他孃的真是有狗屎運,要不是我們司令長官跟你們三號領有交情,老子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捱了一鞭子的樸正泰反而放鬆了下來:“還要不要我親自去把你們參謀長接出來?”
熊蒼月冷笑了一聲:“不必!”
說完,他帶上了幾名戰士,押着山豹,去了熾焰誅仁浦站的看押室。
幾分鐘後,熊蒼月攙扶着參謀長登上了那隊裝甲車的指揮車,然後一聲令下,三百名戰士迅返回了原單位戰車。
一聲長笛,裝甲戰車車隊啓動了。
山豹連忙來到了樸正泰的身邊,爲樸正泰解開了身上的捆綁。
“樸領,您沒事吧!”
樸正泰舒展了兩下四肢,嘆道:“山豹啊,謝謝你了,今後這仁浦站的擔子可能就由你來挑了。”
山豹道:“樸領這是說哪兒的話,咱剛纔跟三號大領彙報的時候,聽三號大領的口氣,似乎對你並沒有多少生氣。”
樸正泰嘆了口氣,道:“三號的脾氣我還是知曉一些的……行了,不說了,抓緊給兄弟們鬆綁去吧。”
熾焰誅仁浦站遭受了此次重創,之後果然老實了許多,不單徹底凍結了朱小君叛逃案的調查,就連以前安排的對軍方的各種監視也都全部撤銷了。
而熾焰誅總部似乎也不願意再提及此事。
樸正泰仍舊做他的仁浦站站長領,總部的大領們對他既沒有安慰也沒有訓斥。
“這有些不對勁!”山豹找了個機會,對熊蒼月提出了警示。
“盯緊了軍事工地那邊,只要熾焰誅不在那塊地上做文章,他們就找不到咱們的頭頂上。”熊蒼月也有着和山豹一樣的直覺,但是他還是很樂觀,認爲只要不把朱小君和周軍這兩個名字聯繫到一塊,熾焰誅就不會懷疑到他們幾個的身上,而‘熔爐’組織就可以繼續保持安全狀態。
事實上,山豹和熊蒼月的直覺都是對的。
以熾焰誅的性格,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背地裡,熾焰誅三號領秘密找了樸正泰瞭解此事的來龍去脈。
當樸正泰說出了朱小君這三個字得時候,三號領的雙眉陡然間跳動了幾下。
他並沒有聲張什麼,只是簡單安撫了樸正泰幾句便放他回去了仁浦。
或許只是個巧合,此朱小君非彼朱小君。
但是,這種巧合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三號領還是寧願相信是那邊的朱小君來到了這邊的世界。
他爲什麼會穿越而來?
他爲什麼來了之後要費盡周折離開金帝國去了花旗國?
在這邊,誰爲他提供了幫助?
一連串的問號使得三號領寢食難安。
熾焰誅一號領在閉關,二號領只負責君主的保衛工作,整個熾焰誅實際上便是三號領在操盤領導。
沒有上級會給他一些指示,所有的行動及結果都要他一個人負責。
那邊世界的事,那邊世界的人,對熾焰誅來說是最爲敏感最爲棘手的事情,君主的態度總是含混不清,似乎很重視‘親密無間’計劃的成功與否,又似乎很想放棄了這個計劃。
尤其是對朱小君的態度,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錯,朱氏家族對金帝國的功勳確實很大,朱天一當年也曾經救過君主一命,君主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在朱天一犯下了叛逆大罪之後,沒有責怪朱氏家族,這很好理解,當他知道了朱天一在那邊的世界還有個遺孤的時候,下令不得傷害此人,這也不難理解。
但是,每當他向君主彙報那邊的世界的進程的時候,君主總是對朱小君頗感興趣,當他聽到了朱小君是如何如何挫敗了金帝國勇士們的時候,不單沒有憤怒,反而會有一種欣喜的感覺。
這,就讓人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