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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無論是衣着打扮還是形象氣質,都不像是個端茶送水的服務生,相反,朱小君在掃過那男子的一雙眼神的時候,感覺到了那種咄咄逼人優人一等的氣場。
朱小君也弄不明白那男子爲什麼會一怔,不過,也就是一瞬間,那男子便恢復了正常,對朱小君笑了笑,然後便撤身退出了屋去。
前後不過就是一分鐘不到的樣子,可對於朱小君來說,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看清楚唐歆的真實態度了。
唐歆對他,還真是有着一種求賢若渴的想法,而且,在唐歆的內心深處,似乎對朱小君的期待還蠻大。
到唐氏去,除了待遇好,還有老闆的賞識,那麼未來……朱小君動心了。
市場,原本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戰場,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爲了生存,沒有卑鄙和高尚,只有活下來纔是唯一的真理。至於宮琳曾經對他的恐嚇,朱小君理解爲那只是宮琳駕馭手下的一種手段。
這麼一想,原本對唐氏的那種厭惡感也消退了不少。
“我想,從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願意爲唐氏效勞的。”朱小君吁了口氣:“只是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曾經的同事老師,唐總,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好這些私人情感上的矛盾。”
唐歆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完全能理解你,朱小君,我也完全相信你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唐氏的大門會一直對你敞開着,永遠不會關閉。再說,你現在已經是唐氏的半個員工了。”
唐歆的話提醒了朱小君,和宮琳簽訂的那紙條約始終是朱小君的一塊心病:“唐總,宮總,唐氏最早找我的目的是搞垮腫瘤醫院,現在,腫瘤醫院已經陷入了內亂,無論是入院病人牀位使用率亦或是醫院總收入,都出現了直線下滑的趨勢,我想,應該達到了當初我們約定的目標了。我的意思是想說,那時我們簽訂的條約可以結束了嗎?”
朱小君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唐歆和宮琳。
唐歆一直在認真地聽,而宮琳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等你處理好了你個人的事情,對唐氏的邀請有了最後的結論,那麼我們自然會有新的合同來替換當初的那份約定。當然,如果到時候你對我說不打算來我們唐氏,我們也一定會把那份條約退還給你。”
唐歆的回答猛一聽上去似乎有禮有節,可細品一下,卻感覺是無比霸道蠻不講理。
朱小君的心猛然一沉,剛剛培養出來的對唐氏的好感也隨之消散了。
唐歆觀察到朱小君的面色有變,微微一笑,從身邊拎起了一隻密碼箱,遞給了朱小君:“密碼是四個零,打開看看吧!”
密碼箱看上去就知道是個高檔貨,手一搭上,傳到大腦中的手感更是驗證了視覺上的結論。朱小君把密碼鎖撥到了四個零的狀態,輕輕一按鎖紐,傳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打開了密碼箱,朱小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密碼箱中,整整齊齊碼放了幾十沓嶄新的人民幣。
這可比一張卡和一個數字給人震撼力要強得多了。
“這裡有五十萬,是唐氏對你這次貢獻的獎勵,朱小君,我們唐氏從來不會虧待那些能爲唐氏做出貢獻的人才。把這些錢拿上,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你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不需要我再多講。”
五十萬!
拿還是不拿?
僅僅猶豫了一秒鐘,朱小君便決定下來。
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要是將來唐氏跟他翻臉的話,那他就浪跡天涯讓唐氏找不到影蹤好了。
朱小君合上了密碼箱,對唐歆說了聲謝謝,然後在宮琳的陪伴下,離開了那間接待室。
電梯上,朱小君問道:“剛纔進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呀?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端茶倒水的。”
宮琳笑了笑:“看不出來,你的好奇心還挺重的嘛!”
朱小君見宮琳不願回答,也就沒再追問,而是又拿出那副眼鏡架到了鼻樑上。
戴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電梯便到了一樓,朱小君摘掉了眼鏡,走出了電梯:“宮琳,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沒關係,我送你到醫院門口吧!”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咱倆就別這麼客套了,外面起風了,你穿的又單薄,萬一凍感冒了,我會心疼的。”朱小君說着,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來。
宮琳順手擰了朱小君一把:“你啊,什麼時候能不貧嘴呢?”
朱小君笑道:“快了,最多再過個幾十年,等我死了,就不會耍貧嘴了。”
宮琳攏了下被風吹散的頭:“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你帶着這麼多錢,路上也不安全。”
朱小君拎起那隻密碼箱:“你不說,又有誰會知道這裡面裝了五十萬呢?”
宮琳下意識地咬了下嘴脣:“那好吧,你既然不願意讓我送,那我就回去了。”
朱小君擺了擺手:“回去吧,或許你們唐總還等你回去談事呢!”
一個人走出了那幢大樓,朱小君長長地嘆了口氣,剛纔在電梯中,他用眼鏡掃了下宮琳的頭部,得到的信息是那個男子叫是唐總找來接替她職位的,具體叫什麼,她也不清楚。
還有,宮琳竟然是一個有過老公的女人。
這……朱小君居然有了失落的感覺。
宮琳從來沒有告訴過朱小君她的實際年齡,而朱小君根據面相推測宮琳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歲,比自己大不過五歲。
宮琳也從來沒在朱小君面前提起過她的私人生活問題,而朱小君依據她的生活習慣推測宮琳應該還是單身,最多也就是有個關係並不怎麼密切的男朋友。
沒想到,宮琳竟然是一個有過老公的女人。
“幸虧她還沒有孩子,要不然……”
樂觀的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總是能找到樂觀的理由,而悲觀的人無論在任何時候總是有着悲觀的道理。
朱小君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樂觀之人,即便宮琳已經有了老公,但他仍舊找到了一個對他有利的因素。
那天晚上,朱小君是摟着那個密碼箱睡的覺,到了第二天早晨醒來後,朱小君現麻煩來了。
把密碼箱丟在家裡去上班?
那怎麼行,萬一被竊賊進了屋偷走了,還不得後悔死。
帶着密碼箱去上班?
也不行啊!不倫不類不說,萬一被檢察院的那幫人給盯上了,自己該如何解釋呢?鉅額不明來歷財產同樣是有罪。
存進銀行?
舍不捨得暫且不說,可銀行要到九點鐘才上班,而醫院八點鐘就要早交班了。
爲難之下,朱小君祭出了上大學期間的絕招——裝病請假!
就說拉肚子,拉得脫水直不起腰來,反正事後也無從驗證。
一個電話打給了葛輝,虛弱痛苦的呻/吟聲很容易就讓葛輝信以爲真,還急切地關心朱小君要不要安排輛車接他過來吊瓶水。
朱小君又是一堆理由婉拒了葛輝。
請過假之後,朱小君鎖好了門窗拉上了窗簾,將五十沓嶄新的人民幣倒在了牀上。
先擺個正方體——好漂亮!
再擺個金字塔——好壯觀!
最後再蓋一幢五十層的朱小君大廈——沒成功!
玩了近兩個小時,朱小君終於玩膩了,準備收起錢去趟銀行,畢竟是租人家的房子,那個霸王龍一般的秦老大也有着房門鑰匙。
剛收拾好,房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進來了秦璐和胡恩球。
“大早上的你倆怎麼鬼混到一塊了?”
“你不是拉肚子拉的脫水了麼,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朱小君和胡恩球幾乎是同時問出了話來。
秦璐沒理會這二人,她拍了拍巴掌:“喂,喂!你倆聽好了,你們各欠老孃一頓飯,限時一個禮拜之內完成,過了一個禮拜……哼,等着給自己收屍吧!”
話一撂下,秦璐掉頭就走,朱小君在其身後喊道:“憑什麼呀?”
胡恩球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沙上:“你就別叫屈了!我給你打電話,電話不接,我去醫院找你,人說你拉肚子躺在家裡,我過來敲門,連對門的狗都給驚動了你也不在裡面放個屁。我實在沒辦法了,治好求助秦老大。秦老大訛我一頓飯算我活該,可是秦老大說你是裝病,於是我就替你跟她打了個賭,結果你輸了,所以你也欠了秦老大一頓飯。事情就是這樣,我不嫌冤,你也不要叫屈。”
電話?
朱小君忙不迭開始找起手機來,找了半天,纔在地板上的被窩裡找到了手機,一看,胡恩球果然打了好幾次電話。
“啥事?這麼着急要找我?”朱小君翻看着手機,出了胡恩球的幾個未接電話之外,其他倒也安靜。
“事情敗露了,案情複雜了,找你商量了,我是沒招了!”
“什麼就事情敗露了?你丫給我說清楚點。”
胡恩球指了指自己的那條裝傷的腿:“喏,這條曾經因粉碎性骨折而接受手術的腿,居然沒留下一毫米的刀口疤痕,敬愛的胡副檢察長的智商似乎還能看懂這其中的故事,所以他老人家惱羞成怒,誓要重新審理張明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