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逼,這小子也該揍,這慕陽這麼能打,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讓弟兄們受這苦!”
“就是,還好他放過我們,否則弟兄們這次就栽大了,還不得躺個仨月倆月的?”身後一個傢伙一瘸一拐的跟上來說。
其實他們這一幫人還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本來也就是些招家人嫌棄,在社會上被人欺負的二流子,後來在東哥的帶領下結成一夥。不過也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團伙而已,專門接一些替人出氣要賬的營生,賺些酒錢樂錢,屬於小惡不斷,大惡不做的那種。
“不過我們這麼做了是不是有些不守規矩?”頭上帶血痂的漢子一句話,大家瞬間沒了動靜。
徐東子也皺了皺眉,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吼一聲:“草!啥時規矩?實力就是規矩!”
“喂……陳公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見個面吧,順便把事情了了!”一邊走着,東哥已經把電話打給了陳惠。
“東哥,我正在夢巴黎,喊弟兄們一起過來樂樂吧,我請客!”對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不了,還是你過來吧,在市郊處,我們人太多,不方便!”東哥很利索的掛了電話。
丫的,什麼狀況?陳惠放下電話皺了皺眉頭,很有些捨不得身邊幾個嗲的讓人全身酥軟的野雞,不過很快便被東哥事已辦妥的喜訊沖淡。
陳惠狠狠的捏了一把糾纏不休的女人,捏的她慘叫連連。陳惠嘿嘿一笑,很過癮的樣子。
風風火火的趕到地點,卻見東哥幾個就像是剛下火線的殘兵敗將,哪有得勝歸來的樣子,頓時一絲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雖然他也不相信慕陽的武力會高到如此程度。
“陳公子,把剩下的錢先結了吧!”
“你們……你們真的把那小子拿下了?我怎麼感覺是你們剛被人收拾了?”
“囉嗦!老子給你辦了事你還這麼囉嗦?”東哥話音一寒,將陳惠下了一個哆嗦,不過很快他便調整好了心態,“你們是給我辦事,我當然要知道事情辦到了什麼程度,否則我的錢不是白花了?”
“怎麼了?想賴賬還是怎麼的?”頭上帶着血痂的傢伙一步跨到陳惠面前,二話不說就是兩記封眼錘,陳惠這等少爺體格哪受過如此待遇,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哀號起來。“你們不講規矩……”
“丫的,規矩,老子就是規矩,弟兄們,咱這活也不能白乾了,給我搜……!”
“你們不能這樣……,我是馬哥的兄弟……”陳惠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陽哥,你到底咋了,來這麼早,還非得將我們也拉過來,啊哦哦……”第二天,慕陽破天荒起了個早,拽起宿舍的幾頭牲口就去上課,弄的向勇哀叫連連,“不知道回籠覺是人生一大享受嗎,今天沒享受到,好殘酷!”向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仍舊睡眼惺忪的怨言道。
“你看誰來了?”慕陽突然朝大合堂教室門口努了努嘴。
“哪有誰?”三人向門口瞥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
“咦,陳大班今天怎麼帶上墨鏡了?這小子耍酷都刷到課堂上了!”李延力發現了點異常,說道。
“你們覺得他是在耍酷?我倒覺得他眼睛上肯定有見不得人的狀況!”
“是啊,這孫子每天都像被揪了小一般活蹦亂跳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莫不是他長紅眼病了?或者是虹膜炎?”李延力不愧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馬上就學以致用了,“不過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問題啊,張建,眼睛上可以感染什麼性病的不?”。
丫的,慕陽開始有些佩服李延力的想象力了,眼睛上得性病,那得怎麼接觸才感染到的啊……
難不成真如向勇說的那般,削尖了腦袋往裡鑽?
“哈哈,去將他的眼鏡摘下不就明白了?”
“哎呀,班長早啊,你的眼鏡好威武,給兄弟試試看!”向勇聞言迅速迎了過去,沒等陳惠反應過來,已經一把搶下他的眼鏡。陳惠想要伸手去抓,卻已經來不及。
“哇塞!哥們你……”向勇發現了陳惠烏青的熊貓眼,心裡一陣忍俊不住的痛快,可表面上仍舊故作驚訝,聲音大的讓整間教室都嗡嗡作響,“你在哪裡搞的這麼個性的煙燻妝?”
整間教室突然靜了下來,紛紛將視線轉向陳惠,搜尋着個性的煙燻妝。數秒鐘後,撲哧撲哧壓抑的笑聲不絕於耳。
向勇悄悄溜到慕陽的身邊,悄聲笑罵道:“哇草,哥們讓你害苦了,這孫子這會兒一定連我也恨上了!”
“這是你乾的?”張建也壓抑的笑着。
“靠,哪能啊,我可是文明人!”慕陽很嚴肅的說。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門口走進來一位老者,一頭白髮,面色紅潤,聲音沉重有力,“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我們中醫學習講究學以致用,理論聯繫實際,同學們半個學期的學習是該到臨牀中檢驗下自己的學習成果了,所以,學校安排我們今天去附院見習……”
“烏拉……萬歲!”教室裡的歡呼聲再起!
初次臨牀見習,總是醫學生嚮往的,因爲見習的時候就可以小小的體驗一把治病救人的感覺,更因爲見習的生活沒有課堂上這麼枯燥無味,相反卻有很多有趣的小故事。
這位老者慕陽認識,他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也同時是他們大一的專業課老師。不待他交代完具體事宜,學生們已經不再給他詳說的機會,他無奈的笑了笑。
轉眼看見陳惠烏青的眼眶,送過去問詢的眼神,陳惠冰冷着臉,狠狠的瞥了慕陽一眼,迅速低下頭去。
中醫的傳承比較西醫來說最大的短板就是,缺少系統的醫案記錄,所以後人就很少能夠從前人的診療過程中尋找借鑑,如此一來,不管你有多少理論方面的提升,沒有臨牀歷練幾乎等於是零。
好在中醫學院的學習還是很注重理論與臨牀想結合的,從接觸第一門臨牀基礎理論課程開始,就不斷的安排學生去醫院見習的機會,慕陽對此很是興奮,其實多數學醫的學生在最初接觸臨牀的時候都是激動萬分的。
只是悸動的心往往會造就顫抖的手,天朝醫療體制的殘酷往往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將一個個莘莘學子打擊的體無完膚,丟盔卸甲的敗下陣來。
就好像剛上戰場的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的扛着槍上了戰場,才發現原來很多士兵不真是光榮戰死的,他們在全心全力的對付着敵人的時候,還得時刻防備着背後被自己保護的人的暗刀子。
慕陽李延力同被分進一個門診見習,初來乍到的菜鳥,穿上潔白的工作服,往桌子後邊一座,也倒頗有幾分模樣,只是只是心情卻已經激動的難以形容。
“來,兩位同學,你們可以感受下她的脈象,這是典型的肝氣不疏的表現,”坐在慕陽與李延力對面的老師很是和藹提示了下兩位見習生,重新轉向病人,同樣是一臉的和藹,“你好,平時工作很忙的吧,心情怎麼樣?容易急躁嗎?”
“嗯,工作是有些忙,至於心情我們這種工作相信您也瞭解一些……”坐在病人位置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端正的五官中透着一絲剛一,細膩的皮膚高挺的鼻樑,大大的眼睛靈動中不失一份威嚴。
“您的工作壓力很大?”慕陽一手搭上美女的脈門,手指下沉沉浮浮的體會不到什麼特殊的感覺,脈象這種東西果然不是那麼好體會的,也怨不得這些東西要言傳身教,否則就憑那寥寥幾個字的每種脈象的描述,誰知道這搏動着的脈搏還有那麼多的玄妙?
什麼脈起如空,什麼脈來如珠滾盤,什麼舌淡苔白脈浮數,這哪是光憑文字描述就能掌握的,見習就是不但要結合臨牀發現學習中的不足,還要通過臨牀體會書本中描述的各種指證,比如脈象、面色、步態……等等。
美女瞥了一眼慕陽,沒說話,大概她也知道慕陽僅只是個學生,是在怪這同學太多嘴,打斷了她跟醫生的談話。
慕陽見對方沒有興趣回答他的提問,也便不再提問,一邊默默的體會着老師所說的脈象的體驗,一邊發動異能偷偷掃描美女的身體。
最近慕陽看了一個大大寫的網文,說的是某位大蝦眼生異能,名曰金瞳。慕陽覺得自己的這項異能借用這位大大的專利來形容再好不過了。
當然,慕陽這會兒動用金瞳絕非貪戀美女的姿色,其實金瞳在窺探美女身材的時候,也只是看個大概而已,確實算不得什麼窺探利器,再說,咱現在已經是個大夫了,一舉一動都要注意形象,哪能再生猥瑣之心?
過了一會兒,姜老師仍舊和藹的問道,“怎麼樣?能感覺到脈象的特殊之處嗎?”
慕陽手下一緊,實話實說的搖了搖頭,“不過我卻發現了其他的問題。”
“說說看,”老師的態度果然好,這讓慕陽更添了直言不諱的勇氣。
“她,”慕陽指了指美女,手指還在美女的胸口處點點畫畫了一下,“她胸前分別長了兩個疙瘩。”
一剎那,整個真是的空氣彷彿要凝固了似的,對面和藹的女老師眉頭突然緊縮,表情裡充滿着厭惡,身邊的李延力張大了嘴巴,一臉詫異,而對面的美女則驟然間臉紅到要滴血,憤怒之情溢於言表,“你!你混蛋!”
“這位同學,出去!你給我出去!”和藹的女老師突然變成了老虎,刷的站起身,指着慕陽厲喝道。
慕陽感覺有些意外,又有些無辜,“不是,老師,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指那什麼,而是那裡真長了兩顆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