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一開始還一直喊劉景‘兄弟’,自從爲他贖回欠條之後,改口稱劉景爲老大了。綠毛吳曉飛也隨之改口。嘴上這麼說,心裡已是實實在在把劉景當成了靠山。現在付若雪要他們去警局,如果只是他倆,大不了去警局,也沒事,之前也常去警局,可是他們今天剛認了老大,這要是也被逮到警局,他倆的面子可就丟光了,以後在劉景面前也擡不起頭了。
虎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裡已多了一把匕首,指着付若雪道:“臭三八,再敢廢話,老子的刀可不長眼。”
綠毛吳曉飛也起身,用還能活動的手撈起一隻板凳,氣勢洶洶地瞪着付若雪,看那神情,只要一言不合,立即板凳伺候。
付若雪冷笑一聲,望着虎哥道:“你是王虎子吧,蜀南區有你這麼一個人,我們警局早就想抓你了,一直沒有好的機會,現在我告你非法攜帶管制刀具,且暴力襲警,有話去警局再說吧。”
虎哥本身就是亡命之徒,可不把一個女警放在眼裡,聞言,心一狠,就要拿匕首去刺付若雪。
劉景一伸手,就把他匕首奪了過來,往桌上一丟,‘噹啷’一聲響,落地的已不是虎哥的匕首了,而是一把湯匙了。
湯匙擦拭的很乾淨,銀光閃閃,耀人眼目。
上官朗知道這是劉景已經把匕首掉包了,只是劉景手快,連他都沒看出來,別說那女警付若雪了,還有些偷偷看過來的食客,也都驚奇匕首怎麼變成了湯匙?
劉景道:“這明明就是喝湯用的勺子,哪裡是什麼管制刀具?我說警察同志,不帶這麼欺負我們小老百姓的。我們小老百姓出來吃一頓大餐,不容易啊,你就放過我們吧。”
付若雪盯着劉景道:“匕首呢?”
劉景裝糊塗道:“什麼匕首?”
付若雪指着劉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劉景正對着她呢,想不看這種誘惑,都不行。
貓咪又‘噗嗤’一聲笑了,附在上官朗耳邊小聲地道:“他又在偷看人家女警察胸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雖是在上官朗耳邊說的,但是並沒放低聲音,不光付若雪聽個清楚,估計大堂了一大半都聽得見。
上官朗嘿嘿一笑,道:“貓咪,你說錯了,劉景兄弟那不是偷看,那是光明正大地看。”
付若雪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往劉景扇來,同時叫道:“臭流氓!”
劉景低頭避過,很不滿地說道:“誰是臭流氓?你以爲我想看啊?我就這麼正對着你,我想看你後腦勺也看不見啊。”
劉景是坐着的,付若雪則是站着,劉景只要擡頭,視線就到了那裡。
付若雪本來還想打第二下的,聽劉景這麼一說,有些道理,這才住手。一張手道:“匕首呢?被你藏哪裡去了?快拿出來。”
劉景把湯匙拿起來,放在她手裡裡,道:“我沒那匕首,就是這個!”
付若雪使勁把湯匙丟在地上,斥道:“少給我耍滑頭,匕首就在你身上。”
劉景好無奈地嘆口氣,一擡頭,角度剛剛好,誰都能看到他的眼光又掃到付若雪的胸上,付若雪下意識地雙臂護住胸,劉景雖是無意的,但在她眼裡也成了猥瑣下流。
付若雪在警局裡也有很多人對她有想法,但是從沒有人像劉景那樣敢對她赤裸裸地看,立時羞紅了臉,說話的聲音還有氣勢都弱了很多。
劉景看她紅了臉,知道她也
難爲情,只想着把她趕走,真和虎哥鬧起來,自己也不會看着不管的,便道:“你非說什麼匕首,我沒有啊,你要真不信,你自己搜。”
“你以爲我不敢?”付若雪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緊緊護着胸。
劉景坦然道:“我一直沒動過,也不可能把匕首換給別人,如果你搜不到,就別來煩我們了。——好不好?”
“我親眼所見,難道有假?”付若雪自信滿滿地道,“如果我搜到了呢?”
“你那麼喜歡我們,我們就答應你,跟你去警局好了。”劉景笑着道。
“誰喜歡你們?”付若雪瞪眼道,“你站起來。”
劉景站起身來,讓她搜。
“把手舉起來。”付若雪接着吩咐道。
“不行,手不能舉起來。”劉景不肯舉手,表情很堅定地道。
“爲什麼不能舉手?又不是要你投降。”付若雪拉着他一隻手臂往上託。
劉景死活不肯,說道:“我從小學武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手不能舉起來。”
“你師父說爲什麼了嗎?”付若雪追問道。
“師父說了,他說,如果你舉起了手,敵人擊打你下面,你就慘了。所以,我不舉手,我怕你。”劉景鄭重地道。
“哈哈”“嘻嘻”
大堂裡的食客都聽出劉景是在開下流的玩笑,忍不住都笑了。
“無恥!”
付若雪只氣得要爆粗口了。
“嘻嘻。”貓咪忽然對劉景感興趣了,說道。“我以爲劉景哥哥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呢,原來比你還壞。”
後面半句話是對着上官朗說的。
上官朗笑道:“你還真是小女孩,能把賭術玩得神乎其技的人,哪有忠厚老實的。”
‘賭術’二字引起了付若雪的注意,看了看上官朗。
貓咪立馬道:“喂,不許看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帶出來就是讓人看的,不想讓人看,就別出來。”付若雪理由十足地道。
“哦,照你這麼說,你長那麼大的胸,也是給人看的,不想讓人看,就別長啊。”貓咪氣定神閒地道。
“你——。”付若雪雖然氣憤,卻也無話可說,因爲貓咪用的理由就是她自己剛纔說的。
劉景對貓咪伸出大拇指,道:“貓咪,我敬你一杯。終於證明我是清白的了。”
虎哥連忙給劉景和貓咪倒酒,劉景還沒拿起酒杯,付若雪奪下他的酒杯,說道:“先讓我搜身。”
“你快點,別耽誤我們喝酒。”劉景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發不了火。又道,“搜身可以,別亂摸。我會告你猥褻的。”
付若雪輕蔑地道:“誰會猥褻你。”
摸了劉景的手臂、肩頭,剛摸到劉景的腰部,劉景大叫一聲:“你耍流氓啊?這裡也能摸?”
劉景這一聲叫,立時引得食客紛紛側目,以爲女警真的耍流氓。
付若雪漲紅了臉,道:“我摸哪裡了?”
劉景道:“你摸哪裡你自己清楚。反正我不給你摸了。”
“你耍賴。”付若雪氣得臉更紅了,道,“我還要接着搜,匕首就在你身上。”
“不行,我已經吃大虧了。”劉景乾脆坐回椅子上。
上官朗支招道:“要搜也可以,她摸你那一下,你再摸回來不就行了?”
“這個可以。”劉景
很乾脆地道。
“我不同意。”付若雪道。
劉景很高興地道:“你自己不同意的,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我們接着喝酒。”
虎哥和吳曉飛也坐了回去,幾人舉杯乾杯。
喝完一杯酒,劉景見付若雪氣鼓鼓地站在旁邊,也不離開,便好心的道:“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我們歡迎你。”
“誰要和你們喝酒?”付若雪道,“匕首這事,暫且算了,但是你們聚衆賭博,我依然要逮捕你們。”
“誰說我沒聚衆賭博了?”劉景很生氣地道。
“你們自己說的,我都聽到了。”付若雪道。
“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劉景很自然地伸手要證據。
“玉皇齋的客人都聽到了,你們自己說賭博的事。”付若雪道,“他們全都可以做我的證人。”
“哦?誰要給這位警官做證人?快站出來。”劉景看着附近的食客道。
那些食客本來都是興致勃勃地看熱鬧,聞言,立刻低下頭,,吃自己的飯,裝作沒聽到。
“好像沒有證人哪?”劉景很可惜地道。
“這裡有監控,……”付若雪指着遠處的攝像頭道。
“離這麼遠,聽不到聲音的。”劉景好心地道,“我說警官同志,你對工作的熱情,大家都知道了,不用證明什麼了。快回去吃你的飯吧。”
“不,我一定要逮你們會警局。”付若雪大義凜然地道。
“你憑什麼逮捕我們啊?匕首呢?又找不到,說我們襲警,我們都沒動手吧,虎哥倒是動手了,還不是被你打了一頓?說我們聚衆賭博,你又拿不出證據。”劉景覺得這女人有點不知好歹。
“我親耳聽到的,就是證據。”付若雪此時的狀態就像一頭雌豹子一般,隨時要爆發。
“你還親耳聽到的?耳聽爲虛,難道你不知道?”劉景道。
“我也親眼所見……。”付若雪想說匕首,可是又找不到,便只說了半句。
“親眼所見?我還親眼所見你這個女警察亂搞男女關係呢。”劉景真是夠了,心想這個女人真是胸大無腦,死纏爛打,莫名其妙。
“你才亂搞男女關係呢。”付若雪被氣得要咆哮起來。
劉景指着那個眼鏡男道:“他是誰?爲什麼和你一起來吃飯?”
“他是我男朋友。”付若雪道。
“誰知道是不是你男朋友?”劉景不無懷疑地道。
“你過來。”付若雪對眼鏡男喊道,“你告訴他們,我們是什麼關係?”
眼鏡男走過來,有點害怕,拉着付若雪的衣袖道:“我們走吧。”
付若雪甩開他的手,氣道:“你這麼膽小,像什麼男人?——你快告訴他們,我們是什麼關係。”
眼鏡男忽然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轉身往門外走去,眼看着開了門,出了玉皇齋,招手攔了輛的士,上車走了。
付若雪愣了愣。
虎哥揶揄道:“你男朋友走了,你還不快追。”
劉景道:“什麼男朋友?你怎麼知道是男朋友?我都說了,她亂搞男女關係。喂,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單位?把警察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我吃完飯,就去公安局舉報你。你別走,我們一起走,——那位警察,女警察,那位大胸女警察……。”
付若雪哪裡還聽他的,也摔門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