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雪把劉景拉起來之後,那些人依然沒有放過劉景的意思,很快又圍了上來,反而打得更狠了。
小吃店裡一片狼藉。
付若雪把劉景護到身後,喝道:“我是警察,再不住手,就把你們抓到警局去。”說着拿出警察證。
這話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那些人果然膽怯了點,但是領頭一人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是這小子踩了我朋友的腳,怎麼也得賠禮道歉吧。”
付若雪道:“你想要怎樣道歉?”
“我們這裡一共有十四個兄弟,讓那小子給我們每個人磕一個頭就行。”那人得意洋洋地道。
付若雪知道那人是故意找茬,將警察證放回口袋裡,怒道:“真是不識好歹。”
眼見一人從側面一腳踢了過來,付若雪也是一腳踢去,她是職業警察,受過專業訓練,連混子頭頭虎哥都不是她的對手,別說這些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了。
那人被踢中胸口,頓時捂着胸口痛得蹲下身來。
又有兩人伸手要把劉景拉出來,付若雪使了招擒拿手,在兩人手腕上一推,那兩人‘啊’的一聲叫,手已經摺得動不了了。
這時,那些人才知道付若雪是來真的。
領頭一人指着付若雪道:“你要是再護着他,我們可連你一起揍了。”
劉景本就是故意要捱揍的,沒想到還惹來付若雪的保護,此時被付若雪攔在身後,兩人靠的很近,中間距離連半個拳頭都放不下,輕輕地就能嗅到自付若雪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不由有一絲沉醉。
“我靠,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不僅僅是一個警察,還是警花。知道什麼叫警花嗎?警察局裡的一枝花,和班花校花一樣。你們要是敢打她,我保證警察局的男警察會去抄你們家。不信,你們試試。”
劉景說話時,由於和付若雪實在貼的近,伸出舌頭都能舔到她的頭髮,只能側着頭,講話時就在付若雪耳邊,看起來更顯得親密無間。
那些人聽了劉景一番話,再次不敢妄動,如果他們是社會上的,也許不在乎,可他們僅僅是學生,別說他們了,就算是他們父母也不敢得罪警察。
有一人道:“你他媽的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麼男人,有種你出來。”
劉景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打我,還要我出去?我又不是傻子,出去還不被你們打死了。”
有一個看起來很健壯的男生道:“你出來,我和你一對一的打。怎麼樣?”
劉景道:“一對一?可以。”
“可以你倒是出來啊?”那人見劉景光說卻不離開付若雪的身後,忍不住道。
劉景道:“這周圍全是你的同伴,就算我打贏你了,也是危險的。——如果你敢跟我去蜀南學院,我就和你一對一的打。”
“蜀南學院?”那名學生睜大了眼,問道,“你是蜀南學院的學生?”
付若雪早前提醒過劉景,這時聽劉景還不知死活的說出來,心裡憤怒,替腳踩了劉景腳一下,提醒他說話小心。
劉景像不知道似得,說道:“我是蜀南學院的學生,怎麼?敢跟我去嗎?”
“操!大家一起上。幹他。”那傢伙嚷道,第一個撲上來。
那些人聽到劉景是蜀南學院
的學生後,各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似得,往前衝來。
付若雪一人根本攔不過來,擡腳將左面一人踢到,拉着劉景就跑。
小吃店場地本來就不大,還有桌椅凳子阻擋,很快又被圍了起來。
劉景還是站在付若雪身後,付若雪怕他有事,一手還拉着他的手腕,若有不知情的人突然看到這個場景,肯定以爲他倆是一對落難的小情侶。
劉景這才徹底相信,蜀南學院和南陽學院果然是冤家對頭,他不過就是蜀南學院的一個學生而已,哪知就引起對方的這麼大反應。有幾人還操起長凳子在手,好像有多大仇似得。
領頭人對付若雪道:“這小子作死,故意惹怒我們,你再不閃開,可別怪我們了。”
劉景覺得眼前這些傢伙有點不知好歹,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在付若雪耳邊悄悄地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你也別管了,走你的吧。我能保護自己的。”
“別說話,瞅準機會跑出去,我給你擋着。”付若雪哪裡肯信他。
劉景對付若雪一味護着自己,也感到感動,掙脫她的手,按在她雙肩上,輕聲的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殺掉公交色魔的高手。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付若雪冷笑道:“你也別忘了,幾秒前你還被衆人按倒了踹呢。”
劉景頓時無語了,他那不是故意的嗎?說好了,被打一頓,給錢,就走人,結果還被當成自己是個廢物了。又道:“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這些傢伙可都是四眼的朋友,你打了他們,跟四眼可就等於結仇了,想回到從前可就難了。”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付若雪說着,就看到兩人從左右包抄過來,迎上先接近的一人,一個鞭腿,把他踢得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
那些人眼見付若雪一味阻擋,都火了,呼啦一下全往上衝,嘴裡叫囂着;“媽的,別管她是不是女的,一起揍。”
付若雪踢倒最前面兩個,怎奈架不住人多,立即有幾人衝到身邊,把她和劉景分爲兩處。
“你還不快跑?”付若雪被四個人圍住,沒辦法分身,大喊一聲提醒劉景。
但是劉景沒有回答。
圍住她的四人卻像見到鬼似的,同時退了好幾步。
付若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不禁大吃一驚,只見劉景坐在一張桌子上,腳下躺了一地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付若雪一臉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劉景也是一臉迷糊,隨即小聲地道,“應該是食物中毒吧。”
付若雪撇他一眼,顯然不相信。
那些人不到片刻,又全部站了起來,望着劉景像看到鬼似得,全都躲到外面去。
這時,外面一輛轎車駛過,然後下來一人,正是四眼崔連光。
崔連光走到那些人身邊,小聲地道:“怎麼回事?”
他說話聲音很小,保證劉景和付若雪都聽不到,但是劉景運功到耳邊,立馬就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聲,別說對話聲了,連其中一人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到。
那人也是小聲地道:“真是見鬼了,我們本來想把那傢伙拖出來再打,哪知一碰到他的身體,立刻全身就軟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然後就摔倒了。”
“廢物,連發生什
麼事都不知道。”崔連光罵‘廢物’的時候,就沒控制住聲量。
隨後,他就走進小吃店,先是看着付若雪,嘴角抽動,終於沒說出來,又轉向劉景,眼中的怒火能把人燒死。
“崔連光,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吧。”付若雪指着外面那些人道。
“不是。”崔連光淡然回道。
“這傢伙睜着眼睛說瞎話,比我臉皮還厚。”劉景故意傾着身子,在付若雪耳邊小聲地道,雖是小聲,卻能保證崔連光聽到。
崔連光見兩人舉止親暱,更是心中發火,然後自己理虧在先,卻不得不壓住氣憤,道:“我認識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同校校友,我說了人不是我叫來的。——要是我叫來的,肯定不會對若雪動手的。”
“既然與你無關,那就算了。你把他們都帶走吧。”付若雪道。
“若雪,我就是想不明白,你這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爲什麼對他那麼好?”崔連光問道。
劉景嘻嘻一笑,說道:“說你對我好呢,我好感動。”
這時,先前領頭那人走上前,對崔連光道:“主席,這小子是蜀南學院的學生。”
崔連光一直在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這時聽人說劉景是蜀南學院的學生,立刻忍不住了,他進來時,手裡就握着一卷書,立馬狠狠砸在地上,怒道:“付若雪,我不管你和誰在一起,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發什麼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我還就告訴你了,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你又不是沒看到。”付若雪說着就把劉景從桌子上拉下來,劉景還在想她那句‘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呢,付若雪已對準他的嘴脣吻了下去。
雖說付若雪這一吻,不帶任何感情,就算帶,也是帶着怒火和怨氣,可是劉景卻不這麼認爲。他想到在面對寇行春時,曾和付若雪打的賭,就是在他殺了對方後,索要一個吻。當然,付若雪在事後是拒絕了。
正是因爲拒絕,留有遺憾,才更渴望,所以付若雪爲了氣崔連光而吻了劉景,誰看都是敷衍的,可是劉景卻是感到莫大的滿足,至少付若雪不像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見面時,罵他不是東西。
“你你……”
崔連光已氣得完全說不話來。
“我怎麼了?我喜歡他怎麼了?”付若雪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自然,在一旁聽着的劉景都開始相信事實就是這樣。
“就知道在我面前裝純情,還不許我在你那裡過夜,你還不就是一個臭婊子嗎?還不是一樣把男人帶到家裡來?賤人,淫婦。”
崔連光說到最後,各種惡毒的話都罵了出來。
付若雪只是安靜的聽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等他說完,才淡淡地道:“說完了?請讓開,我們要回去了。”說着拉着劉景的手,往前走,崔連光站在路心,並不打算讓道,付若雪伸手將他推開,說道:“好狗不擋道。”
崔連光被推到一張凳子上坐着,只氣得渾身發抖。
“想做個好狗,記得下次別擋道了。”劉景走過時,忍不住好心提醒他道。
“你他媽纔是狗,賤狗,狗孃養的。”崔連光抓起一個盤子往劉景身後砸去,但是劉景自身已被氣場護住,那個盤子眼看要砸到他,但還是飛到另一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