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揚說白紫靈是膽小鬼,就是說剛纔被嚇得尖叫一事。
可是在白紫靈眼中,這是讓人難爲情、又很丟人的一件事,作勢又要踢左悠揚。
左悠揚擺了個姿勢,嚴肅地道:“我不打女人,但是別逼我。”
白紫靈很不屑的道:“你現在這樣子,能擋住我三腳,不摔倒,就算你厲害。——你要不要試試?”
她知道左悠揚是血族王子,沒變身前也只不過比尋常人厲害一點而已,她甚至自信,一腳就能把左悠揚撂倒。
左悠揚很無奈地嘆口氣道:“算你狠。——對了,媚兒,你在哪見到高君言的?他傷的怎麼樣?”
“就在外面的不遠處的小樹林裡,我估計沒個好幾天,他恢復不了。”唐媚道。
“他怎麼受傷的?看見打他的是什麼人了嗎?”左悠揚一改剛纔的嬉皮笑臉,很急切地問道。
唐媚並不知道那都是什麼人,便轉頭看着白紫靈,等着她來解釋。
白紫靈裝作沒看見,擡眼看向另一邊空處。
左悠揚拉着白紫靈的手,低聲下氣地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告訴我嘛,我以後不欺負你就是了?”
唐媚以爲自己聽錯了,道:“你還敢欺負白姐姐?”
白紫靈甩開他的手,道:“我不說,你也該知道,有哪些人。”
“媽的,一定有體育系的傢伙。”左悠揚立馬想到的第一個,說道,“牛一方這傢伙真的很賤,下次再落到我手裡,絕對不輕饒他。”
“除了牛一方,應該還有李明傑的人,我記得我見過他的。”白紫靈說的是李念。
“李明傑?靠,我以爲他吃一塹長一智變好了呢,原來還他媽死豬不怕開水燙。”在整個蜀南學院,左悠揚最恨的就是李明傑,沒有之二。他和尼古拉斯之間的仇恨,那是上幾輩就積累起來的,他自己其實看的很淡。
白紫靈又道:“你得罪的人還真多啊,還都是學院裡惹不起的人。”
“中國有句老話,說的最好,不招人妒是庸才。”左悠揚說到這裡,還有點得意洋洋。
“可是你這要得罪光的節奏。——除了李明傑、牛一方,尼古拉斯那方面也有人湊進來,我若沒有看錯,學生會那邊也有人蔘與進來,這是要聯合起來的意思啊。”白紫靈說時,都有點佩服左悠揚了,這傢伙也太不靠譜了,一下子得罪這麼多勢力。
左悠揚毫不擔心地道:“說來,我和他們之間的矛盾,都是他們先招我的,並不是我先去招惹他們的。他們聯合又怎麼樣?這隻能說明,他們怕我。”
白紫靈不由笑道:“他們會怕你嗎?僅僅是尼古拉斯,他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還不是看在劉景和醉夢的面子上。”
“啊?我哥哥,也有參與進來嗎?”唐媚聽到有那麼多人和左悠揚對着幹,不由擔心起哥哥來。
“你不用擔心你哥哥,他打不贏,還能跑的贏,你們唐家輕功最好的就是你哥哥了吧?”白紫靈摸着唐媚的頭髮,很愛憐地道。
“我不知道,我聽別人說過一次,說我哥哥是目前唐門最厲害的人。”唐媚誇起哥哥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別人沒說錯,醉夢是個天才。”白紫靈道。
在她心中,一直都對唐媚很有好感,這個好感不是來自醉夢,而是
因爲唐媚是他師哥橋樂童喜歡的人,要不然依她的性格,也不會答應唐媚和她一起爲傑西卡送行。因爲唐媚代表的是左悠揚。白紫靈最反對的一件事,就是左悠揚和傑西卡有關係。
“啊——”左悠揚抱着頭,道,“我都要瘋了。也不知道高君言怎麼樣了。——我還出不去!”
“那你吃飯了嗎?”唐媚小聲問道。
“吃——”左悠揚想說‘吃過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說吃過了,白紫靈和唐媚肯定就要離去了,爲了讓她倆再陪自己一會,便道:“吃啥?我都出不去。”
“啊,左悠揚哥哥沒吃飯。”唐媚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對着白紫靈,她倆再半路上還討論過這事,唐媚是想告訴白紫靈,她猜對了,幸好她們來了,不然左悠揚就要餓一晚上了。
白紫靈微微一笑,也不反駁,她知道唐媚性格柔,脾氣好,爲人善良,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輕易信了,說道:“那我們就去給他買點東西唄。——反正我倆沒也沒吃飯呢。”
她可不是小白兔,早看出左悠揚吃過飯了,她心中真正想着的是,買給自己吃。
“嗯嗯。”唐媚連連點頭。
“你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左悠揚指着白紫靈,又道,“就別讓媚兒跑腿了。”
白紫靈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都不給他解釋的話,拉着唐媚就走。路上道:“媚兒,你記住了,千萬別單獨和左悠揚在一起。”
唐媚明白她的意思,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回答解釋。
白紫靈摸着她的秀髮道:“我也不多說,你明白就好。我也知道你左悠揚哥哥有時候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有時候呢,他又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明白嗎?”
唐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道:“白姐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你問唄。”白紫靈也很好奇她能問什麼。
“我總感覺,你和左悠揚哥哥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友好,這是爲什麼?”唐媚問道。
白紫靈笑一笑,道:“你是說,今天我故意陷害他,不讓左悠揚送傑西卡?”
唐媚點點頭。
“這裡面呢,有點複雜,我給你慢慢解釋。——你該看出來,左悠揚是個外國人吧,他是國外一個家族的王子,而傑西卡呢,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但是很不幸,他們兩個生來就是仇人。你說我怎麼能讓他們兩個走的很近呢?這樣只會害了他們。”白紫靈道,“只是,現在他倆都在中國,敵對關係看不出來罷了。”
“這麼說,你是在保護他們兩個了?——原來是一場誤會,我還以爲,是你不喜歡左悠揚哥哥,所以纔不許他接近傑西卡呢。”唐媚道。
“就算我不喜歡左悠揚,也不會阻擾他和傑西卡的交往,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白紫靈看着唐媚道,“就算是你親哥哥醉夢,也管不了你的事。就像我也管不了雨彤的事一樣。”
唐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還不算太晚,學院食堂還在營業,白紫靈和唐媚進入貴賓食堂時,卻發現了劉景和慕念冰。
“劉大哥。”唐媚看到劉景,就很高興地喊道。
劉景上下打量唐媚,看的唐媚都不好意思了,唐媚道:“劉大哥,你看什麼呢。”
“我只是奇怪,你怎麼還在這裡
。”劉景確實很奇怪。
“我喜歡這裡,不行嗎?”唐媚也傲嬌了一把。
“行,沒人敢說不行。我奇怪的是,你還在學院裡,爲什麼不見左悠揚這小子。”劉景道。
唐媚笑了笑,指着白紫靈道:“被白姐姐關在籃球館裡了。”
“哦?”劉景別有深意地看了白紫靈一眼,道,“左悠揚什麼時候變這麼乖了?看來,我以後也得變乖點。”
“劉大哥,你怎麼不乖了?”唐媚好奇問道。
“他什麼時候乖過了?”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道。
那兩個人,一個是慕念冰,一個是白紫靈,兩人說完,又都是同時一愣,尷尬地轉過頭去。
唐媚看看白紫靈,又看看慕念冰,最後看了看劉景,說道:“兩人能同時這麼說,顯然都是有故事的。——我想聽故事。”
劉景也有一絲尷尬,他對慕念冰至少還保持着一份距離,最多曾被誤解‘腎虧’‘縱慾’和‘好色’,但是他和白紫靈之間,卻是有過肌膚之親,摸過她的胸,還親過她的脣,說來都是不能說的事。忙揪着唐媚的一絲頭髮道:“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快吃你的飯。”
唐媚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轉身就笑嘻嘻地又問道:“劉大哥,你不許我問,是不是心虛?”
劉景道:“心倒是不虛,只是肚餓。——左悠揚爲什麼不來。”
“他來不了,他打賭輸給我了。”唐媚道。
“輸給你了?不可能。”劉景太瞭解左悠揚了,輸了也能被他賴成贏的。
唐媚便把她和左悠揚打賭投球,然後白紫靈破壞了一事說了。
“原來是這樣。”劉景還是奇怪,爲什麼白紫靈要這麼做。由於唐媚並沒有說傑西卡離開一事,所以劉景一時也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慕念冰也道:“那你們現在是要買東西給左悠揚吃了?”
“是啊,念冰姐姐,反正你們也沒吃呢,不如我們一起打包去籃球館吃吧。”唐媚提議道。
慕念冰笑道:“他也夠可憐的,我們就去看看他。”
四人買了食物,就回到籃球館。
劉景一進籃球館,就發現了球館有點不一樣,不由留神打量四周,然後問左悠揚道:“我說左悠揚,是不是有人在籃球館裡打架了?這怎麼滿地的小石頭?”
劉景說的小石頭是指,地面上散落的各種土石,都是粉刷牆壁時的白灰,被左悠揚變身後從牆壁上掃下來的。
“是有老鼠。左悠揚哥哥在捉老鼠。”唐媚看左悠揚不說話,便道。
“老鼠?”劉景立馬也明白了,說道,“是長翅膀的老鼠吧。”
在中國人的觀念認知裡,蝙蝠就是老鼠偷吃了食鹽變成的,只是左悠揚不知道,但他知道劉景已經看出來這裡發生了事。
左悠揚泫然欲涕地道:“老大,你得給我做主啊。”
“怎麼了?”劉景見多了左悠揚這般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假裝的,還是真有其事。
“媚兒,你跟你劉大哥說。我說了,他未必信。”左悠揚知趣地讓最善良的小妹妹媚兒來說。
媚兒道:“劉大哥,左悠揚哥哥的一個球員被人家打傷住院了。”
“什麼?”劉景一聽立馬來火了,瞪着眼道,“是誰?不會是那個高君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