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陳說是不害怕,但是劉景看其眉毛,都是在抖動不已,顯然害怕得很。
劉景道:“既然碰巧了,那你們先躲起來唄?”
不老陳一聽,就站起來,尋找能躲得地方。
青兒則道:“還躲什麼躲?他們都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躲了也會被找出來。”
劉景又道:“這裡不是三艘船嗎?也許,他們會上另外的船。”
青兒又是哼了一聲,顯然對劉景亂說話很不滿。
劉景知道自己說了廢話,那四個人亂拍他們的車子,幾乎等於就是挑釁了,也能看出對方毫無顧忌。忍不住道:“不老陳你是怎麼得罪他們的?難道就不能和平解決?”
不老陳哭喪着臉道:“要是能和平解決,我早他媽和平解決了。可是你知道嗎?他們完全是要我的老命啊。”
劉景看其可憐,便道:“你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點忙。”
不老陳看了一眼劉景,眼中明顯的不信。
劉景也知道他未必信,就道:“能來參加江湖宴的,都是有點資歷背景的,可別小看任何人。”
不老陳也許真把劉景當成了救命稻草了,道:“那四個人裡,有一個光頭,脖子上帶着大金項鍊的,他叫鮑安達,和我一樣,他也是搞運輸的,只是我搞了半輩子了,他組建運輸公司才僅僅是這幾個月的時間。”
劉景道:“同行是冤家,他們就來對付你了?”
不老陳道:“他倒不是來對付我,只是說要收購我的運輸公司,你說,我怎麼可能答應,我的公司又沒有破產,相反年年都有的賺。還有更可笑的一點,他出價連我市值估價的五分之一都沒有。這哪裡是買,分明是槍。”
劉景笑道:“是啊,你不答應,他們又能怎麼樣?”
不老陳很無奈地道:“這些人看着是做生意的,其實就是一羣社會上的人渣,他們居然背後下黑手,在路上攔截我們的運輸車輛,把我們的司機都打傷住院了。”
少婦青兒也恨恨地道:“這件事是鮑安達親口對我們說的,還說,要是我們再不答應,下一個要遭殃的就是我們夫妻兩了。”
劉景問道:“他有對付你們嗎?”
不老陳道:“有,那天我和青兒在外面吃飯,然後就接到了鮑安達的電話,再次問我們公司的事,我當然是一口回絕了。然後他就道,你別後悔,出門就會有人砍你們。”
劉景也驚道:“真下黑手了?”
不老陳道:“當然,我都說了,他們就是一羣人渣,要不是青兒自小會點武術,保護了我,那天我很可能就已經死了。”
劉景道:“這種事情,你沒想過報警?”
不老陳苦笑道:“他們本就是混社會的人,一旦出手,根本不給你把柄,警察根本沒奈何他們,我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這個還是懂的。”
劉景道:“難道蜀南就沒有主持公道的人?”
不老陳再次苦笑道:“你不知道鮑安達是什麼來頭,他說了,他是屬於馬家的人,你說,誰還敢管這事?我現在幾乎已經停止了公司運營,先避他一段時間再說,哪知會在這裡碰見。”
“馬家?”劉景笑道,“你沒搞錯吧?我對馬家還
是瞭解的,他們纔不會做這等事。”
不老陳忽然冷笑道:“無奸不商,馬家能成蜀南第一大家,肯定也得奸起來,你看表面上的馬家自然是風光和光明的,但是背後做了什麼勾當,又有幾人能知道?”
劉景知道不老陳肯定是因爲被鮑安達禍害過,因此對馬家是萬分不滿,這倒也怪不得他。至於鮑安達說他背後有馬家撐腰,肯定也是騙人的鬼話。
不老陳又冷笑道:“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次江湖宴聽說就是針對馬家大家長馬雲風的,嘿嘿,我——。”
青兒忙拉住他道:“老頭子,不是說好,今天你不許說話的嗎?反正宴會已經召開了,自有人對付馬家,你就不必出頭了。”
劉景看看正在走來的鮑安達四人,說道:“不老陳,你肯定是被人愚弄了,實不相瞞,我身後的靠山就是馬家,至於這個鮑安達,我可從沒聽過。”
劉景本是好心,哪知不老陳和青兒開始用警戒的眼光看着劉景,不老陳也很冷淡地道:“那真是老夫看走眼了。”
劉景道:“我都說了,這個鮑安達絕不是馬家的人,不信,一會咱們問問。”
就在岸邊,鮑安達已經在向戴着墨鏡的人問起不老陳夫婦來,墨鏡保安自然就說出來了。鮑安達很得意地一甩頭,四人直接就往劉景那艘船走來。
大光頭鮑安達推開艙門,腦袋伸進來先看了看,等看到不老陳夫婦時,立時臉上笑開了花,說道:“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陳老闆,咱們又見面了。”
不老陳‘哼’一聲,卻不回答。
鮑安達這才走進來,走近不老陳夫婦處,把臉湊到青兒身前,微笑道:“青兒姐姐又漂亮了。”
青兒厭惡地往後退了退。
鮑安達這才滿足地道:“陳老闆,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認識。”指着和他一道的一個矮個子男人道,“這位叫葉華美,是我目前的合作伙伴,陳老闆,你要不要加入進來?”
不老陳雖是萬分鄙視和不願,還是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鮑安達臉色已然變了,問葉華美道:“葉老弟,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陳老闆,你看怎麼辦?”
葉華美毫不客氣地說道:“老不死的傢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根本沒有選擇,要麼聽我們的話,要麼就去死吧。”
青兒一拍椅子,就站了起來,喝道:“你們真是一羣強盜,還有沒有王法了。”
“哈哈哈。”鮑安達和葉華美一起大笑起來。
鮑安達更是淫蕩地去摸青兒的臉,說道:“我可不是強盜,我只是有點流氓。你跟了這個老傢伙,晚上能睡得着嗎?不如過來跟我我,我保證讓你夜夜爽死。”
“啪——”。
青兒甩手就給了鮑安達一巴掌。
跟着鮑安達的保鏢還要上前,但是被鮑安達伸臂攔住了,他吐口唾沫,看着唾沫裡的帶着血,獰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我就喜歡夠勁的小娘們。”
葉華美問道:“鮑大哥,你沒事吧?這種貨色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何必——哎呦。”
他話沒說完,青兒就已經氣憤不過,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踢得直往牆上撞。
葉華美
怒道:“給我上,把這臭娘們的腿給我打折了。”
跟着他的保鏢,是一個高瘦男人,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旋風高踢腿,直往青兒臉上掃去。
青兒一邊把不老陳往安全地方推,一邊身子往後仰,躲過了一腳。
兩人立時打了起來,別看青兒是個少婦了,但是對着高瘦男人一點沒吃虧,十幾個回合中,反而踢了對方兩個跟頭。
鮑安達一看就知道高瘦保鏢,不是對手,悄悄對身邊的保鏢一丟眼色,那名保鏢暗中一點頭,立刻也跳上前來,兩個男人聯手對付一個女人。
船艙裡本來就很小,兩個人打鬥時,就很經顯得很侷促了,這時又加了一人,更顯得伸展不開手腳,好在青兒是女流,力道上本就不擅長,她展開小瞧輕功,堪堪和兩人打個平手。
劉景看得出來,只要時間一久,或者說一個疏忽,青兒是必敗無疑,她現在只能小巧躲避,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葉華美見兩人鬥一個女人,漸漸佔了上風,立時喝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打下河去。”
鮑安達卻道:“別,把她抓活的,我喜歡她啊。一定要抓活的,你們傷她試試。”
那兩個保鏢本也是有點本事之人,兩人聯手更是立於不敗之地,因此出手更是謹慎,好幾次都能打倒青兒的,只是想着鮑安達說要‘抓活的’,便又住手了。青兒也因此又堅持了一段時間。
不老陳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小妻子,這時看出來,今天很可能要輸,立時急了,喊道:“快停下,我有話要說。”
劉景立馬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無非就是答應鮑安達的任何要求罷了,忙道:“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把我這個男人的臉都丟光了。”順手除去兩隻鞋子,一手一個往那兩個保鏢丟去,說來也真是難以置信,兩個鞋子都插進了兩人的嘴裡。
那兩名保鏢嚇一跳,趕忙跳開,把嘴裡的鞋子吐掉以後,都呆看着劉景。
劉景坐在椅子上,翹起腳道:“能把鞋子給我踢回來嗎?謝謝。”
“臥槽,你他媽是什麼東西。”高瘦保鏢最先反應過來,輪着胳膊就往劉景衝來。
劉景腳上沒鞋,不能站起來,亂踢着兩隻腳道:“別過來,我會踢你的。”
“滾你媽的。”高瘦保鏢罵一聲,到了近前一個掃腿,往劉景掃去。
他這一腳,踢得很高,就是瞄準裡的腦袋踢得,一般人坐在椅子上,遇到這種情況,是沒法檔的,手臂去擋,肯定不夠力,除了低頭躲過去,可是對着高瘦保鏢的身手,恐怕這一腳下去,緊接着,還會有更厲害的招式。
青兒瞧見了,立馬從後面偷襲高瘦保鏢,但是另一個矮一點的保鏢,肯定不會讓她得逞的,則往前一步,就將青兒攔住了,他雖不是青兒對手,但是攔個幾招,還是沒問題的。他想着劉景不能動,高瘦保鏢三招兩式就能解決他了。
青兒也是認爲劉景會很快就被打到,心裡也很焦急,對矮一點保鏢出手也更凌厲了。
至於劉景兩腳鞋子爲何會飛到兩位保鏢嘴裡,反而大家都不在乎了,都認爲那是巧合。而且他倆一直很沉穩地在對付青兒,嘴巴都是閉着的,這鞋子能飛進來,只能說是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