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高冷女尖叫出聲,身形猛然後撤,一個跨步間竟退出近十米遠,她的後背都已經靠在了牆上。
並且此時的高冷女,那張被面罩遮擋的俏臉也徹底紅透了,至少露在外面的尖尖下巴已經徹底成爲了粉紅色。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左胸處的馬甲已經橫着扯開了三條手指寬布條,從破損處隱約可以看到其間暴露出的飽滿雪白。
“咦!好有彈性,原來你裡面沒穿罩罩。”
劉風的雙眼冒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不是被我抓到了,我都沒看出來呢!你這胸,不僅大,而且很堅挺,很好。”
高冷女此時雙眼都在噴涌着火焰,她的一雙小拳頭握了起來,嘴脣打着戰說道:“劉風,本來我想讓你死的體面一點,但是現在……”
說到現在時,高冷女突然雙手揚起,四道銀芒炸射而出。
劉風的嘴角中噙着一抹微笑,同樣雙手一揚,同樣四抹銀光飛出。
叮!
八道銀光在二人中間對碰到了一起,一旁的楊詩雯,完全看不清二人甩手間射出了什麼東西,只聽到金屬碰撞的輕微脆響後,她才趕緊看向地面。
“針!”
楊詩雯突然擡起雙手捂住小嘴,在地面上居然掉落了八枚銀針。楊大小姐早知道劉風很厲害了,但沒想到他能厲害到同樣用飛針,還可以將對手飛針對下來的程度。
更恐怖的是,二人都是同時飛出四枚針,劉風后出手,用四枚針對掉對手四枚針,這難度之大可實在是有點讓人無法理解了啊!
此時不僅楊詩雯無比震驚,就是高冷女那雙憤怒的雙眸也瞬間眯了起來。
“咦,你的銀針是三寸雙頭尖的銀針,這是扎對應穴的專用針啊。”
劉風的目光向地面瞄了一眼,似乎發現了大秘密一樣,“對應穴施針,我記得這是華夏醫學中一個小衆分支,佛醫的專用手法,你是佛醫門的傳人?”
聽到劉風的問話後,高冷女的右手隱蔽的摸到了腰後,並且冷冷的說道:“你居然知道佛醫門,你是什麼人?”
“我是個男人。”劉風笑呵呵的說道:“只要你不瞎,應該能看得出來的。”
“你去死!”
高冷女憤怒的嗔罵了一聲,跨步朝劉風衝了過來,並且在她衝到劉風面前時,藏於腰後的右手突然揚起,一抹刀光由下至上的斜抹向劉風的脖子。
劉風臉上的笑容不變,腳步微微後側,使得高冷女手中的刀於他鼻子前快速劃過。
一刀不中,高冷女手中短刀一挽,刀尖向下一抹,又划向劉風的胸口。
劉風再次微退半步,刀尖在於胸前的衣鈕前劃過。
唰唰唰……
緊接着,高冷女手中的刀好似活了一般,在包廂內的燈光映襯下,好似劃出了一片刀網向着劉風籠罩而去。
劉風腳步輕盈,或前、或後、或左、或右,身法更是靈動飄逸,於刀光中自由穿梭,每次高冷女都感覺自己可以一刀解決劉風了,可她手中的刀都總是在被劉風恰到好處的躲開。
唰!
當高冷女出了近五十刀後,劉風突然擡起了右手,一抹隱蔽但卻更爲刺目的刀光炸現而出。
是的,劉風出刀了,一把薄如蟬翼、近乎半透明的尺長彎刀隨着劉風的右手向前刺出。
與此同時,高冷女同樣以相同的刀招刺向劉風,可在某一剎那間,這女人的進勢突然戛然而止。
一旁的楊詩雯,看得目不轉驚,她早被高冷女刀招的犀利和劉風飄逸的身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這時,楊詩雯更加震驚到了無以附加的程度。
高冷女手中的短刀,停在了劉風面前十多釐米處,而劉風手中彎刀的刀尖,已經抵在了高冷女的眉心處,甚至刀尖已經微微的刺破了她臉上的面罩,很有可能已經扎破了她的皮膚。
“一寸長一寸強。”
劉風笑呵呵的說道:“彆氣餒,不是你的功夫不好,而是因爲你是女人。在男人和女人打架,因爲男人更長,所以女人總是處於被動的。”
“噗嗤!這個流氓!”一旁的楊詩雯,被劉風這句話給氣笑了。
高冷女的依然保持着出刀的動作,可雙眼中卻沒有半分失落,“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被動,你得意的有點早了。”
咔嘣!
一聲脆響的咔簧聲突然響起,高冷女手中的短刀,刀身居然與刀把突然脫離了,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向劉風的眉心。
要知道,這把指向劉風的短刀,刀尖距離他只有十多釐米而已。
在如此短的距離內,相信任何人都沒有機會躲得開的。並且在咔嘣響起的瞬間,一旁的楊詩雯小嘴張大到了極限,看她的口型,應該是在喊劉風的名字,然而因爲過份緊張,她卻根本喊不出聲音來。
是的,哪怕是劉風,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做出哪怕是半點躲閃的動作。
與刀把脫離開的刀鋒,速度極快的刺到他的眼前,似乎刀尖已經完全釘進劉風的眉心處了。
只不過,劉風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擡了起來,他用食指和中指穩穩的將刀鋒夾住,因爲有手指遮擋,哪怕在他正對面的高冷女,都無法判斷出他這一刀是否真的傷到了劉風。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從刀鋒刺入的距離來看,這一手絕不該失手的殺招,肯定沒能殺得了劉風。
“我的姐,你這招可厲害了。”
劉風突然開口道:“如果不是我提前猜到了你的身份,一直防着這一招呢,恐怕我今天真要成爲你的刀下亡魂了。”
“猜到了我的身份?”高冷女的雙瞳驟然一縮。
劉風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到苦寒來。華夏最神秘,也最強大的兩支特戰隊,一爲天劍、二爲寒梅。你是,或者曾經是寒梅特戰隊的成員之一吧?梅花刀法,加梅開二度的彈刀殺招,除了寒梅成員,絕對不會有人再使得出來。”
說完這番話後,劉風將左手從面前拿了下來,那彈出的刀鋒形成的必殺一招,在他眉心處連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高冷女在這一刻,徹底陷入了沉默。
她苦練的太極拳對劉風無效、她的梅花刀法不能傷到劉風,連梅開二度這種殺招都用出來,依然沒能傷到劉風,這讓她一向強勢的自信心都開始動搖了。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劉風居然猜到了她真正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麼人?”
高冷女沉默了好一會後,才盯着劉風說道:“難道你是曾經的天劍成員?”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劉風笑呵呵的說道,同時右手微微向前一頂,他手中的彎刀似乎跟着向前刺入大約一毫米的距離。
高冷女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說道:“我叫陳欣,上一代寒梅的隊長,冷梅。”
“冷梅陳欣。”
劉風雖然早猜到對方身份了,可被對方親口確認後,風哥也被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上一代寒梅,還剩多少人?”
“還剩三個,另外兩個都是殘疾人了。”
冷梅盯着劉風道:“我的身份說清楚了,你呢?”
“你現在沒資格問我。”
劉風瞄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他是誰?”
“簡偉!”冷梅道:“南方喬家現在的主事人,掌握着全國百分之四十的茶葉渠道,你廢了他的兒子簡子喬,所以他才找上你。”
“麻煩!”
劉風不耐煩的說道:“回華夏後,我真是太收斂了,像簡子喬這種混蛋,我就該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這樣也就沒這些麻煩事了。”
陳欣聽了劉風的話後,眉梢微挑了一下。
劉風繼續說道:“我跟寒梅特戰隊有一些淵源,如果你不對我下殺手,我是應該放你一馬的,不過……我不會給任何對我有殺心的人機會的。”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幫他殺你?”陳欣已經感受到了劉風的殺意,她也是經歷過生死磨礪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依然能保持冷靜,甚至在爲自己爭取時間。
劉風道:“沒必要了,我只要知道主謀是什麼身份就行,至於你有什麼理由我都沒必要考慮,因爲你的行爲決定了你的結果。”
唰!
就在劉風說出這番話時,陳欣突然身形後仰,兩條筆直而有力的小腿驟然蹬地,身子如同一去利箭一樣向後倒射而出。
“跑得了嗎?”劉風腳下似乎沒有半點動作,可身形已經轟然衝了出去,以更快的速度快到了陳欣的身前。
與此同時,劉風手中的彎刀也舉了起來,向着陳欣白皙嬌嫩的脖子一抹而下。
面對敵人,風哥這位閻王老大已經擺明了辣手催花的態度,閃爍的刀光在陳欣面前一閃,嚇得這位曾經的寒梅隊長也認命式的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這時,劉風身側的窗戶玻璃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一塊方塊狀的白色物體朝着劉風砸了過來。
如果劉風繼續落刀,哪怕他一刀殺了冷寒,他自己同樣也得中招。
在關鍵時刻,劉風右手彎刀一翻,從下劈改成橫抹……
當刀子抹中方塊狀的白色物體時,那廣塊狀的白色物體,居然被一刀切成兩半,連絲毫阻力都沒有。
本以爲自己已經要死掉的陳欣,此時驀地睜開了雙眼,小彎腰一別勁,嗖的一聲從炸碎的窗戶中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