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吧,今晚給我答覆,若是你們不願意,明日我們就拔營回去,取寶之事,等來年再議。”
帝乙也知道此事不能催,欲擒故縱是最好不過的。
此時,墨驚鴻和北堂凝嵐坐在一個帳篷邊上,沉默的看着幾個首領進入了帝乙的帳篷,而後又出來。
期間墨驚鴻沒有開口,北堂凝嵐也很沉默。
墨驚鴻看着北堂凝嵐,她身上散發着哀傷的氣息,眼底似乎有化不開的憂愁。
其他人都以爲,這是因爲北堂凝嵐是因爲自己無法幫助他們而憂愁。
只有墨驚鴻知道,北堂凝嵐是因爲別的事情而憂愁。
因爲,在知道北堂凝嵐的所做所爲之後,墨驚鴻已經清晰的察覺到北堂凝嵐眼底的冰涼,和那隱藏的很好的恨意。
她有些心疼她娘。
只希望一切順利。墨驚鴻再次在心底祈禱。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那些首領如同約定中那樣,走入到了帝族首領帝乙的帳篷。
帝乙一直在等他們。
看到他們之後,便開口道:
“現在開始,表決吧,不願意將此事告訴北堂凝嵐的,請舉手。”
他話音落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舉手。
帝族首領帝乙的嘴角,劃開一抹微笑。
其實這中間是有人想要舉手的,但是舉目望去,沒有一個人舉手,所以,他便也不舉手了。
在這裡,帝乙其實用了一個小技巧。
相信他若是說,願意將此事告訴北堂凝嵐的舉手,也會是眼前這種情況。
因爲這些人其實都還沒決定,在觀望。
在他語言上用了點技巧,就扭轉了事情的解決。
“好,既然大家沒人反對,那麼,我就將此事告訴北堂凝嵐。”
帝族首領將此事說定之後,不等他們反對,立即就對帳篷外的人分度道:
“來人,請六姑娘過來。”
跟墨驚鴻在一起的北堂凝嵐在接到他們的召請的時候,眼睛猛地一亮。
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十多年了,她從來都沒笑這麼開心過。
墨驚鴻也呼了口氣。
北堂凝嵐進去之後,帝族首領帝乙便十分熱情道:
“凝嵐,這裡坐。”
北堂凝嵐嘆息一聲:“帝乙首領,很抱歉,這次我沒能幫你們什麼。”
“沒事,凝嵐,你馬上就能幫上我們了。”
“恩?”北堂凝嵐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是我的身體拖累了大家……”
“凝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有辦法讓你的血脈之力盡快康復了……只是,此事有些複雜,需要你保密。”
北堂凝嵐聽此眼底劃過一絲明亮的光,滿臉疑惑道:“真的嗎?這……會不會讓你們付出什麼代價?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好了。”
帝族首領帝乙聽此,心中一暖,搖頭道:
“什麼代價都不需要,只是,不能爲外人所知罷了。”
其他所有首領也都看着北堂凝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帝族首領帝乙的話。
只有北堂凝嵐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摳在一起……
什麼代價都不需要麼……在這些人眼中,可以輕鬆得到的血脈力量,是什麼代價都不需要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