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後的事誰知道,說不定到時候冥界都易主了。”
這話聽得冥王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連續抽動了好幾下,才恢復了正常,用力的捏了一把那有些紅的小鼻頭,狠狠的說道。
“是啊,說不定你就是冥界的王了。我記得你答應除掉魔尊重陽的條件是什麼?就是我現在的位置。”
凌楚楚推開他,擡腳就朝他踹過去,也不管自己那一腳踹的那個部位,是不是會讓冥王斷子絕孫的。
“別碰我,要是想女人想瘋了,就去上你那些嬪妃。我想,她們會很樂意脫光了,等着你去上。”
她現在與他還沒有什麼關係,要碰她,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了。現在,免談。
“你有沒有良心,自從你上次回到地府之後,我什麼時候碰過那些嬪妃。”
他自然知道這個女子在感情上有潔癖,最恨的便是三妻四妾的男人。所以,爲了自己的情路不至於走得太艱難。索性的把心一橫,忍了。反正也不過幾十年而已,揮揮手便過去了。
“呸,你碰不碰她們幹我屁事,骯髒的男鬼。”
搞得好像他禁慾是爲了自己一般,他要找多少女鬼,與她沒半毛錢關係。
“骯髒?”
冥王心裡的那個氣啊,都快要背氣得七竅生煙了,這個女子竟然用骯髒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他。他哪裡骯髒了,他哪裡骯髒了,他以前也只是碰自己的嬪妃,到底哪裡骯髒了?
“不是嗎?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種豬。幸好你是鬼,不然說不定還真的得個什麼花柳病什麼的。”
凌楚楚十分不屑的朝他的某個部位看去,那語是夠惡毒的,彷彿不將那冥王氣昇天,她是不會罷手一般。
“我就不信君子墨能比我乾淨到哪裡去?”
冥王是真氣了,有些口不則言的,指着房間裡還在昏迷的男人,大聲的問了一句。
“廢話,他比你不知道乾淨多少倍。清風丸都吃了,有多幹淨你心裡清楚。不然,你也吃一顆清風丸,讓我也看看你有多幹淨。說不定我會考慮,幾十年後真的嫁給你。”
不知道爲什麼,原本煩悶的心情在與冥王這些莫名其妙的對話中好了很多,也放鬆了很多。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這個男人就是一座山,永遠都可以給她依靠。只是現在的她,給不了他任何感情。
“你這個吃裡爬外的小白眼狼,真稿不懂,我怎麼就愛上了你。”
冥王用力的吐了一口氣,雙手扭住了凌楚楚的臉,就這麼看似很用力實則很輕柔的扭了幾下,才狠狠的放開。
愛上了她,註定就是一條不歸路,一條比通往十八層地獄還可怕的路。沒辦法,誰讓自己控制不住愛上了,而她還偏偏的對自己就那麼不懈不顧。於是,悲慘的他也就只能任由她任意宰割了。
“好了,事情處理完了,你可以滾回你的冥界了。”
凌楚楚也是個不客氣的主,撇了撇嘴,伸手揉了揉有些微微疼痛的臉頰,一臉兇悍的吼了這麼一句。
媽的,要不是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哪裡能任由他這麼猖狂的又摸又抱又掐的。真是受夠了。這王八蛋和自己一般,都有暴力因子。
“用得着我的時候,什麼都不顧就將我召來了。用完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你想得還真美。”
冥王那真是一個鬱悶,同樣都會是她的男人,待遇相差那麼多,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不過抱怨歸抱怨,原本散漫的眼神猛然的一緊,還是忍不住又羅嗦了幾句。
“我走了,君子墨這裡你放心,我會派冥界最頂尖的殺手在一旁保護着。反倒是你自己,別逞強,有危險就叫我。”
說完後,直到看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無限眷戀的看了好幾眼那張依舊冷漠的絕美小臉。白光一閃,瞬間消失。
“楚楚,冥王對你是用了真心的。”
唐蓮在一旁看得真切,若不是用了真心,以冥王那種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屑一顧的性子。別說是罵他,恐怕就連多看了他一眼,那人都不得好死。
如今,堂堂冥界之王,卻可以被楚楚任意的開罵。只有真心的,纔可能做到。只是這冥王的情路嘛,看樣子,怕是不好走嘍。
“算了,說這些幹什麼。蓮兒,你也回去吧,明天一早咱們就上路。”
凌楚楚有些彆扭的將目光投向了遠處,蓮兒說的這些,她都知道。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如果她的命運註定是要在死後和冥王糾結在一起,她也逃不掉。
只是現在,她的心裡,只有君子墨一人。在她的有生之年,也斷然不可能在容得下其他人。也許死後,喝下了孟婆湯,忘卻了今生髮生的一切,她與冥王之間,纔會真正的有可能。
不過那是許多年之後的事了,何必現在就去憂傷……
“好,那我先回去了。”
唐蓮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便明白了。楚楚是想多留些時間和君子墨告別吧。也是,今天還是他們的新婚,明天別要長時間的分離了。雖然君子墨是昏迷着的,可她還是相信,楚楚說的話,君子墨是能聽到的。
沒有在遲疑,身形一動,果斷的跟隨着冥王的步子快速的離去了,將剩下的時間交給這對剛剛新婚的夫妻。
見院子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凌楚楚快步的走到了窗前,依依不捨的看着那張沉睡的容顏,眼中的愛那麼的明顯。明天,明天他們便要分離了,有哪對新婚夫妻能又他們悲催的。別說是新婚夜,婚後他也就對她說了那麼一句話,便昏迷了。
擡頭冥想了一會,看了看天色,想來這麼一折騰,宴會應該也快要結束了。或許宴會在他們離開後,就沒有開始過。
看了一眼門外克盡職守的風和雨,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雨,去將父皇、太后和劉總管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