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佈置得典雅精緻的房間,各種木製的傢俱一應俱全,檀木雕花的大牀上,凌楚楚安靜的沉睡着。
這都已經一天一夜了,這丫頭還能這般安穩的睡着,無聲無息的。要不是太醫已經再三的保證她已經沒事了,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之前的睡眠不足,此刻才一直醒不過來。
守了一天一夜,也看了這丫頭一天一夜,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瞧瞧沉睡着的女子,大大的鳳眸,小巧挺直的鼻樑,櫻桃般的小嘴,鵝蛋形的小臉,還有這一身的雪膚……將每一個部位都拆開來看,都是極其完美的,組合在一塊,怎會變得如此不起眼?就如同一顆夜明珠被蒙上了灰塵,奪去了光輝一般。
想着想着,猛的感覺到握住的小手似乎輕微的動了動。君子墨一下子拉回了思緒,清澈的眼定定的看着牀上的女子。長長的睫毛抖了幾下,似乎要醒來的樣子。
“蓮兒,醒醒,喝了藥在睡。”
君子墨輕輕的摸了摸那依然蒼白着的臉,溫柔的叫着。
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尚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女子一下子睜開了眼,大大的鳳眸有些茫然的掃過近在咫尺的俊顏,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晤!”
擡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捂住胸口的傷就想坐起來,卻被君子墨直接制止了。不甘心的又折騰了好幾次,痛得小臉都冒出了細細秘密的汗,纔在君子墨嚴重不滿的眼神中坐起來靠在了軟軟的枕頭上。
“蓮兒,你怎麼那麼倔?”
君子墨有些無奈的問道。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卻被她一扭頭躲開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平靜如水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焦慮。
“小白!小白!”
有些沙啞的聲音逸出喉嚨,大眼四下張望着。沒有看到熟悉的白色,心裡有些慌亂,該不會是……?
“汪汪汪!”
正在房間外玩耍的小白一聽到這聲音,立刻歡叫着搖着大尾巴跑了進來。一看到凌楚楚就激動的跳上了牀,不過並沒有像往常一般的跳入她的懷中撒嬌。只是將那大腦袋在她受傷的地方輕輕的蹭了兩下,便安靜的蜷縮在她的身旁。
看到相依爲命的狗狗,凌楚楚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露出淡淡的笑,那笑一閃而過,卻被君子墨看得很清楚,也記得很清楚。
“蓮兒,來,先喝藥。”
君子墨接過秋水遞過來的藥碗,用勺子盛滿了一勺後,放到脣邊吹了吹,才送到了她的嘴邊。
那溫柔細膩的動作看得守在一旁衆人們面面相覷,他們家王爺什麼時候對女子這麼溫柔過?就連一直和王爺關係很親厚的珂公主也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對待,這個女子真是命好。
話雖是這麼說的,可人家也不一定領情!
凌楚楚奇怪的看了君子墨一眼,對這男人的行爲實在無語。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了?還給她喂藥?真是邪門了!
“我只是中了箭,還沒有殘廢。”
就算是殘廢了,也用不着他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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