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物甦醒,七彩的陽光灑落在景園的每一個角落,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梳妝檯上君子墨與凌楚楚相擁的大幅畫卷上,也呈現出另一種美麗。
“楚楚,該喝藥了。”
陸湘湘推開門房,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遞給正靠在牀頭逗弄孩子的凌楚楚。
凌楚楚楸了一眼碗裡那黑乎乎的藥汁,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有些嫌惡的扭開了頭,極其的不想喝。
或許是因爲她生產時出血過多,身子十分虛弱的原因。花澤峰是什麼補藥,什麼該吃的不該吃的開了一大堆,讓她真是萬分的痛苦。現在的她,喝藥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甚至比用膳還要準備。一到點,陸湘湘保準端着藥碗出現。
“我今天出月子了,不需要在喝這些了。”
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拒絕再次被這苦得讓她想吐血的藥荼毒。
“不行,你產後身子太虛了,花澤峰說這幾個月要給你好好的調理身子,這些藥都是他親手熬的。你就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喝了吧。”
陸湘湘吞了吞口水,努力的勸說着。要不是爲了楚楚的身子,自己也不想這麼虐待她。別說是楚楚,就連自己連續一個多月看着這些藥,都覺得噁心的難受。
看着噁心,聞着想吐,喝起來怕是更加的讓人受不了。可也沒辦法,得哄着逼着楚楚喝。這樣,她的身子才能恢復得更快一些。
“真的喝不下去,拜託你求求你,讓他別在折磨我了,真的受不了。”
凌楚楚還是一臉的痛苦樣,她也知道花澤峰的良苦用心。可這藥,實在是要人命呀。這一個多月,她真的是喝怕了。
“哎呀,你捏着鼻子,眼睛一閉,把心一橫,就這麼一口氣藥就下去了。快點,冷了效果就不好了。”
陸湘湘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又拿起了那碗藥遞到了凌楚楚的手中,催促着她,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人了,好,我喝。但是,你去告訴花澤峰,以後能不能熬點味道稍微好一些的藥送來。每天喝這些,真是比死還難受。”
凌楚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也都是爲了她好。更知道,要是自己不喝,這個蕭雲兒會煩到她吐血。楸了一眼那笑眯眯的女兒,就沒有好氣的捏了一把她的小臉。
“笑,笑,你就知道一天到晚的笑,老孃喝藥,你很開心是吧。要不是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老孃至於活得那麼悲催嗎?”
說完後,在女兒那張笑開了花的小臉注視下,顫抖着手捏着鼻子,將藥猛的一口灌了下去。
“俗話說良藥苦口,不苦怎麼可能是好藥,你就在忍耐一段時間,幹嗎拿孩子出氣。”
見凌楚楚已經服下了藥,趕緊遞過去一杯水給她漱漱口,看了一眼就算被罵,依然笑得沒心沒肺的小女娃,果斷的維護起來。
“砰砰砰!”
正想反駁幾句的凌楚楚,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擡眼看去,冥王冷着一張臉站在門口。於是,將心中的怒火果斷的轉移。
“杵在那裡幹什麼,想當門神呀。”
一大清早擺個臭臉給誰看,她又沒有欠他幾百萬沒還,看得就窩火。
“怎麼生完孩子之後,你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了。”
冥王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爲了尊重她,他才懶得敲門。搞得自己有禮貌一些,她倒是不習慣了。
“幹你屁事,要不是你這沒良心的,老孃怎麼會出那麼多血,搞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凌楚楚可沒半分的好臉色,要是他早點將那神婆婆召喚來,她至於受那麼多罪麼?
“誰知道你那麼不爭氣,生個孩子還能生到危在旦夕。”
冥王大概也不動什麼產後憂鬱症什麼的,只是覺得自從她生了孩子之後,就沒給過他一秒鐘的好臉色。見到他張口就罵,要不是看着她身子確實虛弱,他一定會將她吊起來一頓好打。
“呸,你有本事,你去生啊。”
凌楚楚差點就朝已經走到牀邊的他吐了一口口水,罵完之後,還十分不屑的盯着他的某個部位看了一眼,惡毒的說道。
“你要不要讓花澤峰替你瞧瞧,說不定你還真的有毛病。要不然怎麼那麼多妃子,到現在連個孩子也還沒有。要是真的連傳宗接代的能力都沒有,那你的人生也真是太他媽的可悲了。”
說完之後,忍不住又鄙視的看了那敏感的部位一眼,看得陸湘湘頭冒黑線,無比的尷尬。看得冥王,嘴角抽搐,拳頭都握了起來。
“你要不要試試看?反正你現在也出月子了,不然帶着孩子跟握回冥界,直到你替我生下孩子在回來,如何?”
銳利的鷹眼危險的眯起,捏住了凌楚楚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道。
該死的女人,竟敢質疑他那方面的能力。要不是他堅決不會讓自己不愛的女人生孩子,他的孩子大概已經滿地府的跑了。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被我直接一刀割了,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想調戲我,沒門。”
凌楚楚不甘示弱,一把拍開他的大手,一巴掌就揮上了那張俊顏,外帶加上用力的給踹了一腳。
臭王八,竟然敢調戲剛生了孩子的女人,簡直自己找抽。
這一幕看得陸湘湘那是一個汗顏,這冥王也真夠可憐的,誰不愛就偏偏愛上了楚楚,這不是給自己找抽嘛。
“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也不過凌楚楚反應的時間,拿起桌子上的藥碗一溜煙的跑了個無影無蹤。
“給我安份點,好好的躺着。”
冥王倒也無所謂,反正這一個多月這種場面經常發生,早就習慣了。君子墨不在她身邊,她也只能找他發xie發xie,總不能讓她去揍其他的人吧。
“說吧,這麼一大早的,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