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事呆會在說,你們先隨黑白無常下去用午膳,孃親和冥王爹爹有話要說。”
見到剛從書房裡出來的黑白無常,凌楚楚朝他們點了點頭之後,對着三個小鬼頭吩咐了幾句。
“遵命,孃親。”
小洛洛俐洛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牽起被冥王抱下來的希希,不敢停留,朝黑白無常快速的跑過去。
不出一分鐘,小小的院落裡已經只剩下凌楚楚和冥王以及一院的靜謐……
“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便將孩子們帶走。
冥王沒有看身後的女子一眼,臉上一派的冷漠,渾身散發出透心的涼意。陽光下,他的背影被拖得長長的,憑添了些許的顧忌。
凌楚楚嘴角抽了抽,他這是在故意製造與她的距離感麼?要不是瞧見了他剛纔對自己孩子的那副模樣,恐怕這會還真以爲這男人要和她絕交了。
“幹什麼?真準備以後都不理我了?”
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扯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隨你怎麼說。”
目光依然落在了遠處,清清淡淡的聲音逸出薄脣,帶着絲絲的抗拒。
“我知道錯了,你彆氣了。我保證以後一定順應天意,在也不幹逆天的事了。”
這次看來真是氣大了,凌楚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圖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可無論她怎麼晃,面前的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以後,你的事別在來找我,我不想在見到你。”
抿了抿脣瓣,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他是不想在見到她,至少在這一千年中,免得自己見她一次痛一次。
“真不管我了?你知道的,我打不過魔尊重陽的,你真忍心看着我死在他手上。”
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與他硬碰硬,畢竟斷姻緣那事確實是自己太過份了。要是她處在他的位置,恐怕會直接一掌就劈死她了。
“你是怕君子墨死在魔尊重陽手上吧,凌楚楚,在你的心裡我也不過是你用來保全君子墨的一顆棋子罷了。”
冥王終於將目光投在了面前仰頭看着她的女子身上,出口的話帶着憤怒,更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痛。
若不是如此,她怎會那麼的狠心!若不是如此,她怎會對他的付出的一切視若無睹!
“我……”
這樣的話讓凌楚楚啞口無言,沒錯,她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爲了子墨,她一次次的利用了他的感情。他說的都是事實,不容許她辯駁的事實。
“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凌楚楚,以後你與君子墨的死活與我無關。你要真死在了魔尊重陽的手上,那也是你的報應。”
冥王有些激動了起來,對於凌楚楚的不反駁,心裡狠狠的一痛。在她的心裡,自己還真他媽的就是顆棋子。而自己也就是個傻瓜,任憑她一次次的利用自己的感情達到她的目的。
“好,我不會在來找你。不過,我們之前約定的事你可別忘了。如果我滅了西楚和北國,統一了這天下,我的那些冤死的姐妹,你必須讓他們復活。如果我僥倖除了魔尊重陽,你承諾過給我的一個條件,我也會來索取。”
要是他真的不想再見她,她會成全他。畢竟感情這種事,不見面不想起是最好的。或許,過一段時間,他便會忘記了。就算忘不了,也會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軌跡中去。
“答應你的事,你要你能做到,我便一定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冷冷的話砸在凌楚楚的心上,冷冷的表情映入凌楚楚的眼中,讓她也猛然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冷透了。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會之後,也冷冷的開了口。
“既然那麼喜歡孩子,倒不如自己生一個。以後,不用在因爲我禁慾了。”
說完之後,別開了眼,又輕輕的說了一句。
“那麼,我走了,你保重。”
冥王的身子一下子僵硬無比,臉上的表情也在快速的轉變着,垂下的雙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
她倒是瀟灑,輕飄飄的來了,又輕飄飄的走了。對於他,是一點點的眷戀都沒有。
“滾。”
第一次,他對自己一直呵護在手心的寶貝用了這麼重的一個字,那是他對自己尊嚴的最後一絲維護。
凌楚楚咬了咬牙,沒在猶豫,快速的消失在小小的院落中。只留下那抹孤寂的身影,久久的,久久的站在冰冷刺骨的陽光裡。
就這樣走了麼?呵呵,走了也好,走了以後他便可以恢復原本的生活。女人嘛,他的後宮多的是。哪一個不比她溫柔,哪一個不比她對自己好,何必執着在一個無意於自己的女人身上。
今晚,便將她們召來,就算治不了心中的傷,至少可以在她們的身上發xie自己的yu望。
可想是這麼想的,要他真這麼去做,他知道自己還是做不到。因爲,那個該死的女人已經在他的心裡!
就這麼站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已經讓他眼中滅頂的痛掩去,久到已經讓他紊亂的心平靜,久到似乎他覺得太陽已經落山了……
“喂,過來用膳。”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讓已經麻木的他渾身一震,猛然的轉過身子,那雙冰冷的眸子閃過不敢置信。她不是已經帶着孩子們走了麼?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這實在是不像她的作風。
“看什麼看,全部是我親手做的,你要是不吃掉,我跟你沒完。”
凌楚楚翻了個白眼,看着不遠處已經傻了的男人,萬分的無語。其實剛纔她是想着帶了孩子們就走,可當她踏出冥王宮時,卻怎樣也邁不開步子了。
她知道這男人說的是氣話,要是她真這麼走了,恐怕整個冥界都會被她拖累。那男人發起瘋來的樣子,她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在說了,無論怎樣這男人也幫了她很多,她也不能這般的無情,任由他鬱悶下去。
“臭男人,你到底吃不吃?這還是我頭一次爲一個男人下廚。要在不知好歹,老孃要你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