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大廈位於市郊,老闆原來是個搞建築的包工頭,手裡有了錢就想發展多種經營,通過考察,發現娛樂業利潤頗高,市場也大,就在燕北市投資興建了這座天王大廈。
不過這個老闆只是有幾個錢而已,沒有花滿樓老闆那麼大的勢力,在市區徵不下地皮,只能把大廈建在了拿地相對容易的燕北西郊。
不過他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是項目齊全,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一條龍的服務,而且消費水平也不是很高,所以吸引了大批的中層收入人羣。
秦天他們來到天王大廈時,已是晚上八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一輛輛的出租車從四面八方駛來,將停車場擠得嚴嚴實實。
白玉竹皺了皺眉,她對歌廳的環境是很挑剔的,以她的經驗判斷,這家娛樂場所的檔次不高,環境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大老遠的來了,又是梅英推薦的地方,不進去看看就走說不過去,所以還是跟在梅英後面進了天王大廈。
一進門,白玉竹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大廈外面不起眼,裡面裝修的倒是富麗堂皇,而且選材用料檔次並不低,足以和燕南市最高檔的夜色傾城相媲美,白玉竹的心放了下來。
幾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大堂裡又是亂哄哄的,他們也懶得打聽,就隨着幾個一同進門的人上了電梯,十幾秒後在大廈的十一層停了下來。
出了電梯門,白玉竹感覺有些不對,這層的佈局明顯是個住宿的地方,走廊兩側的房門緊閉,根本沒有一絲歌聲傳出來,趕緊問了一下前面的客人,那幾個人是老熟客,告訴他們歌廳在五樓。
幾個人只得返了回來,打算乘坐電梯去五樓,但是連接幾次電梯門打開,裡面都是滿滿當當的,擠不進去人,他們只好沿着樓梯向下走去。
梅英走在最前面,樓梯間的燈光有些昏暗,到了九層拐角的時候,一個人端着一個托盤匆匆上樓,梅英的眼睛有些近視,那人的速度又快,一時躲避不及,竟然撞在了一起。
嘩啦一聲,托盤掉在地上,裡面放的應該是紅酒和酒杯,和地面一接觸,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股紅酒的芳香也溢了出來。
那人瞪了他一眼,俯身去撿托盤,發現酒瓶已經碎了,不由的焦急起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帶眼睛嗎?”
梅
英的素質比較高,雖然雙方都有錯,但他還是連聲的致歉:“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大好,沒注意到你,對不起了。”
那人看他態度很好,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蹲在地上四處亂摸,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這時秦天走了過去,對那個人說:“哥們,酒瓶子都爛了,你撿起來也沒法喝了,是我們撞了你,理應我們賠償,你說多少錢吧,我們賠給你。”
那人摸了一圈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看着秦天說:“說的倒輕鬆,你們賠的起嗎?”
白玉竹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個服務生,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聽他說自己賠不起,不由的笑了。
“小夥子,摔碎的東西是紅酒吧?以我的判斷,你們這裡的消費水平不高,應該不會是拉菲康帝,恐怕也就是撲通的乾紅乾白,幾十塊錢而已,就算你們賣的貴點,也超不過一百塊,這樣吧,我給你二百,你再回去取一瓶就是了。“
那個服務生看向了白玉竹,無奈的說:“大姐,酒不值錢,我也賠的起,關鍵是盤子裡的藥啊。”
白玉竹有些詫異:“什麼藥?難道是搖頭WAN?”
服務員一臉的無奈:“搖頭WAN算什麼?那東西又斷不了貨,我這個藥可是最後一粒了。”
秦天有些不高興,這不明擺着要訛人嗎?聽他的意思這東西就是絕版,那就是無價之寶了唄。
“兄弟,你可別蒙我們,告訴你,面前這位可是燕北康梅藥業的總經理,他專門做藥材批發零售的,就算是治癌症白血病的特效藥都能找來,你倒是說說,你那是什麼藥,我就不信還有我們找不到的東西。”
服務生一臉的苦澀:“大哥,問題是我不知道這藥叫什麼名字啊。”
此言一出,更堅定了秦天的想法,這人就是想大訛一筆,他不由的怒從心起,一把揪住了服務生的脖領子:“小子,你還真打算敲我們一筆啊。”
白玉竹急忙拉住他:“秦天,不要衝動,我來問他。”
秦天鬆開了手,白玉竹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兄弟,這個藥都是用來治病的,你不知道藥名,難道也不知道是治療哪方面疾病的嗎?”
服務生看了一眼這個漂亮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治療男人那方面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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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笑道:“小兄弟,我懂你的意思,不過這方面的藥物很多,比如名揚世界的偉哥,但是就算偉哥也可以憑醫生處方購買,貨源並不緊張啊,你說的這個藥怎麼會成了絕版呢?”
服務生嘆了口氣:“偉哥在各大藥房均有銷售,要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東西我還至於這麼發愁嗎?問題是這個東西是我們領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根本就沒有外包裝,但是效果奇佳,樓上那位客人就是受益者,他每次帶女人過來,都要我們給他送上一粒過去,可是今天我們就剩下這一粒了,還被你們弄得不知去向,下批貨什麼時候來我也不知道,這讓我怎麼和客人交代?”
秦天皺着眉頭說:“那個客人傻啊,既然這東西那麼好,他爲什麼不多買幾粒備用呢,非得一粒一粒的要。”
服務生苦笑道:“不是客人傻,他恨不得一下買百八十粒,但是我們領導有令,一次只給一粒,而且必須是來我們這裡住宿的客人才供應,這樣的話既能把藥價炒高,還可以給樓上的賓館拉來固定客源,比如今天這位客人,爲了吃這種藥,就不惜重金在樓上長期包了一個套房。”
這時梅英說:“小兄弟,你們那藥能摔壞嗎?”
服務員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大哥,看你說的,一個藥丸子怎麼可能摔壞啊,頂多是有些變形,不影響藥效的。”
梅英笑道:“那就好辦了,咱倆就在這兒撞了一下,那個玩意能跑到哪兒去,了不起了咱們從九樓往下一寸一寸的找,我就不信它能飛了。”
梅英的話提醒了服務生,光顧着急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轉過彎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對對,咱們擴大範圍找找不就行了嗎?那個,大哥,我一個人找起來慢,你們也幫幫我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拿出手機,藉着屏幕發出的亮光,仔細的尋找起來。
這四個人當中,白玉竹穿着羊絨大衣,行動不便,梅英是個近視眼,那個服務生有點胖,動作都比較慢,只有秦天眼神好動作還敏捷,蹲在地上拿手機左右一晃,發現沒有,立馬順着樓梯往下走,到了七層拐角的地方,就看到一粒中藥丸靜靜的躺在角落裡。
秦天伸出兩指,將藥丸捏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驚呼一聲:“玉竹姐,你快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