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上竟然遍佈刀疤縱橫交錯,看上去猙獰恐怖,膽小的梅英都閉上了眼睛。
“大哥,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弄得?”
那人低頭看了看,依舊一副茫然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啊。”
秦天搖了搖頭,看來只能以後給他治好了失憶症再問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稱呼你啊?”
那人笑了笑:“名字無非是一個代號,只要你們喜歡,隨便叫什麼都可以。”
“那你身上這麼多傷,我們就叫你疤哥吧?”
“可以,那你們呢?我怎麼稱呼你們?”
秦天笑了笑:“他叫梅英,我叫秦天,那位姐姐叫白玉竹。”
疤哥似乎對他們的名字興趣不大,隨便問了一句就沒了下文,往牀上一躺,不大工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疤哥起得很早,他嫌自己的衣服太髒,竟然穿着梅英的衣服出去了,秦天聽到響動,疤哥已經出了門。
秦天搖了搖頭,好在梅英出門帶了一個大包,裡面應該有換洗衣服,倒也不至於沒衣服穿。
一個多小時後,疤哥回來了,滿頭大汗,估計是去鍛鍊了。
梅英睜開眼,看着疤哥穿着自己的衣服,嘆了口氣,讓秦天去車裡把自己的大包拿了進來,找出衣服穿上了。
“疤哥,你原來是幹什麼的啊?怎麼起這麼早?”
秦天也很好奇,見梅英問他,也看向了疤哥。
疤哥依舊是一副茫然的神色:“我記不起來了。”
看來以後也沒有必要問這類問題了,問了也是白費口水。
出了房間,疤哥和白玉竹走了個對頭,白玉竹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問他身後的秦天:“這是咱們昨天撿的那個人?”
秦天點了點頭,白玉竹咋舌道:“看不出啊,還蠻帥的嘛。”
確實,洗了澡又換了新衣服的疤哥看上去和昨天大不一樣,高鼻樑大眼睛,和梅英的個子相仿,那身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極爲合體。
疤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過獎了,你也很漂亮。”
要不是秦天作證,白玉竹都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那個和流浪漢一樣的人口裡說出來的。
“好了,玉竹姐,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白玉竹點點頭,徑直走
向了賓館的小餐廳。
今天的疤哥舉止很斯文,竟然知道給白玉竹拉了一下椅子,請他入座,讓幾人對他刮目相看。
白玉竹看向了疤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秦天看到疤哥又露出了迷茫的眼神,趕忙擺手示意白玉竹不要再問,白玉竹也明白了,這個人是真把自己的過去忘了。
這次疤哥沒有像昨天那樣狼吞虎嚥,舉著夾起一個包子,在醋碟裡沾了沾放在嘴邊輕咬了一口,竟然沒有發出絲毫的咀嚼聲。
最後連白玉竹都五個包子進肚,疤哥第三個包子還沒有嚥下去,害的大家等了他好長時間。
上車之後,疤哥又靠在後座上睡着了,白玉竹小聲問道:“你們說這人像是幹什麼的?”
秦天看了一眼疤哥:“以他早起的習慣判斷,應該是軍人出身,看他吃飯時的表現,好像受過良好教育,但是他的身上又遍佈刀傷,讓我猜不透他的來歷了。”
“他身上還有刀傷?”
秦天點了點頭:“沒錯,不下十幾道,所以我們現在喊他疤哥。”
“那就別猜了,等他的失憶症治好了就真相大白了,對了,秦天,咱們廠子不是缺保安嗎?你就讓他暫時給咱們看大門吧,我看這人挺沉穩的。”
“我這兒沒問題,但是得徵求他的意見。”
秦天話音剛落,疤哥睜開了眼睛:“我沒意見。”
原來疤哥並沒睡着,秦天笑了笑:“太好了,你在廠裡吃住,工資我也不會少你的。”
疤哥擺了擺手:“錢就不必了,管飯就行。”
說完,不等秦天回答,又閉上了眼睛,其他人也沒說話,車裡陷入了沉默。
昨天已經殺出去將近六百公里,剩下的路又很好走,不到兩個小時,車子就開到了鼎盛公司的門口,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秦天大吃一驚。
院裡停着幾輛車,秦天從沒見過,一大幫人圍成一個半圓,背對着門口,警衛室裡則空無一人。
秦天跳下車大喊道:“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喊聲,那羣人轉過身來,看向了秦天。
“你是誰?”
秦天掃了他們一眼,這幫人一字的黑西裝大墨鏡,他們身後還躺着幾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黃麻子。
秦天急了,
大喊了一聲:“麻子哥,怎麼回事?”
黃麻子看到了秦天,掙扎着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一個大漢踩住了胸口。
秦天怒聲道:“放開他,我是這裡的老闆,有事衝我說。”
爲首的一個黑西裝走了過來,摘下墨鏡:“你就是秦天?”
“沒錯,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你膽子不小啊,雲霧山大藥房和你們要貨,居然一件不給,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忘了你是誰了吧?”
原來是雲霧上大藥房的人,秦天瞪了他一眼:“黃麻子是你打的?你不知道他是李金龍的人嗎?”
“呵呵,要是李金龍在這兒我當然要讓他三分,可惜現在李金龍不在燕南,這幾個不過是他養的幾條狗而已,打就打了,我就不信李金龍還敢因爲他們去找我。”
對方居然明知道是李金龍的人還敢動手,讓秦天很意外,他看到黃麻子臉上留出了鮮血,看來沒少吃苦頭,而這都是爲了他,不由的怒從心起,沒有和對方廢話,直接衝入了人羣中。
儘管秦天赤手空拳,但是他的乾坤拳法威力極大,不到二十秒,對方已經躺下了三四個。
看到秦天如此威猛,那幫人也是大吃一驚,沒有再管地上的黃麻子,都衝着秦天圍了過來。
秦天毫無懼色,如同一隻下山猛虎,手腳並用,專打要害,轉眼間又放倒了三四個。
就在這時,一個歇斯里地的聲音響起:“住手,不然我崩了她。”
秦天轉頭一看,爲首的那個墨鏡男手裡竟然舉着一支手槍,和孫飛虎那天拿的一模一樣,槍口正對着白玉竹。
秦天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手裡居然有槍,而且槍口指向了白玉竹的腦袋。
持槍大漢看到秦天停了下來,得意的叫囂着:“小子,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大爺手裡的玩意比菜刀可快多了,識相的馬上跪下,不然我就送這個娘們上西天。”
秦天看了一眼指向白玉竹的槍口,眼裡充滿了焦慮,要是這支槍指的是自己,還可以撲上去搏上一把,可是隻要自己一動,白玉竹的命就沒了,他思忱再三,還是決定按對方的要求辦。
那大漢看到秦天屈膝,得意的仰天大笑,只是剛笑出一聲,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面前,手裡的槍也落到了對方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