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總,秦天呢?”
梅英剛纔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玉竹身上,也沒留意到秦天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隨口應道:“應該是上廁所了吧。”
白玉竹哦了一聲,並沒有多想,雖然KTV是個比較亂的地方,但是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有什麼醉鬼之類的生事,何況以秦天的身手,也不會有人那麼不開眼找他的麻煩。
“那梅總,你再來一曲。”
梅英擺了擺手:“還是你來吧,我喜歡聽你唱。”
白玉竹一笑,她本事就是個麥霸,讓梅英唱不過是客氣一下,剛纔唱了一首,把歌興勾了出來,哪裡還捨得鬆手,讓梅英調出了她最喜歡的蟲兒飛,這首歌梅英也很喜歡,順手拿起了另一個話筒,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唱,都把秦天拋到了腦後。
就在他們放聲高歌的時候,秦天卻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剛纔梅英唱的那首童年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影響兩個人的情緒,所以就悄悄的走了出來,打算到街上散散心。
出了KTV,秦天沿着馬路向前走,外面的氣溫很低,時不時的還會有一陣小風吹過,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馬路旁邊有一家藥店,看到藥店,秦天想起了自己的帝王丹,憑藉着這個產品,他現在已經是一家企業的老總了,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財富會越來越多,並且他還有了自己的未婚妻,再過幾天就要和趙芳芳一起回老家見未來的岳父岳母。
愛情事業雙豐收,秦天的腦子裡出現了這幾個字,前途一片光明,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爲什麼非要想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呢?畢竟都是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
想到這裡,秦天豁然開朗,嘴角露出了微笑,看看周圍環境,他竟然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好幾裡地,出來的時候也沒和梅英打招呼,有點不禮貌,得趕緊回去解釋一下。
秦天轉身就要回KTV,一輛哈弗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他的身邊。
哈弗的車窗開着,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探出頭和他說話。
“小夥子,過來一下。”
秦天看了他一眼,這人穿着一件迷彩服,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
“有事嗎?咱們好像不認識吧?”
那人一笑:“是這樣,我們是軍隊後勤部門的,最近手頭有點緊,就弄了點軍品出來,換點零花錢,這東西質量好,價格也便宜,你過來看一下。”
秦天擺了擺
手,他對這東西沒興趣。
那人看他要走,繼續誘惑他:“我們這可是正宗軍品,除了軍大衣軍警靴,還有紅外夜視高倍望遠鏡,拿着這個望遠鏡,能看見幾百米外的樓房裡大姑娘洗澡,連那地方的毛有幾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夏天的時候去公園,不但那些搞破鞋的臉上表情盡收眼底,連那玩意是怎麼進出的都能看到,比你看着毛片捋可帶勁多了。”
秦天嘴角一撇,這小子準是看自己穿的一般,年紀又小,比自己當成青春期的懵懂少年了,老子可不是那種小青年,別說偷看,白玉竹那樣的美女光着屁股抱着我,老子都不動心,何況看別人幹事。
“對不起,沒興趣。”
秦天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想,現在當兵的怎麼這個德行,偷東西往外賣,還滿嘴的下流話,但是軍隊管理是很嚴格的,哪那麼容易把軍用物資弄出來,不會是假軍人吧?
他心中一動,回頭看了過去,那輛車還停在原地,又搭訕上了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看起來那個小夥子挺感興趣,湊到了車窗前。
穿迷彩服的人遞給他一個望遠鏡,小夥子拿起望遠鏡看向了遠方,就在這時,那個迷彩服突然伸手推了他一下,小夥子身子一顫,癱軟在地上,迷彩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秦天急忙裝作繼續往前走,眼角的餘光不時的回頭掃上一下,只見那個迷彩服拉開後車門,把小夥子抱上車放在後座上。他也上了車,哈弗啓動向着前方疾馳而去。
綁架?秦天的腦子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幹這種勾當,膽子太大了。
這時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秦天一擺手,出租車停在他身邊。
秦天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有些爲難:“小夥子,你說去哪兒我都可以送你,可是跟車這事我不在行啊。”
秦天眼珠一轉,掏出兩千塊錢放在了中控臺上,這錢是出門前在財務拿的,本來打算請客用,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也不知道那輛車把小夥子拉到哪兒去幹什麼,情急之下,他選擇了用錢來砸這個司機。
“師傅,你坐過來,我來開,這錢都給你。”
司機看到這麼一大沓鈔票動了心,他跑一天也就是掙個一頭二百,眼前的鈔票足夠他十天的辛苦錢,何況車子是公司的,保險上的非常全,就算出了事故也不用他賠。
“那好吧,不過
你可小心點,車撞了沒關係,別撞着人就行。”
秦天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誰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互換位置之後,秦天麻利的掛擋踩油門,車子穩穩地駛了出去,看他開的挺穩定,司機也把心放了下來。
哈弗車的速度很快,不大的工夫就上了二環路,秦天駕車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哈弗車好像感覺到了不對,開始不斷的切換路線,在車流中穿來插去,但是不管他怎麼變線,秦天始終和他保持着500米左右的距離,硬是沒讓他甩掉。
司機看了一眼秦天,由衷的讚歎道:“小夥子,車技不錯啊,老司機了。”
秦天笑了笑:“這算什麼,其實我最拿手的是漂移,要不要我試給你看?”
司機急忙擺手:“算了算了,那玩意太危險,還費輪胎,以後再說吧。”
就在他們兩人閒扯的時候,前面有一輛車忽然打開了雙閃,減緩了速度,秦天的左右都有車,而且跟的很近,並不了線,只得放慢了車速,等找到空隙繞過去的時候,哈弗車卻失去了蹤影。
秦天滿臉黑線,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卻跟丟了,車海茫茫,去哪裡找?
旁邊的司機忽然一指右前方:“他們在那兒。”
原來那輛車上了輔路,秦天急忙打轉向併到右邊,跟着哈弗車出了二環路。
到了輔路,那輛車的速度降了下來,繞了幾圈之後,駛進了一片平房區。
秦天把車子交還給司機,自己裝作路人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走向了那片區域。
哈弗車停在一個小院旁邊,他往車裡看了看,空無一人,附近幾個小院只有一個鐵門緊閉,估計就是在這裡了。
秦天看了看院牆,大概有三米來高,直接跳過去有點不現實,他可沒有疤哥那兩下子,不過挨着院牆有幾棵樹,秦天找了一棵和院牆最近的大樹,藉助大樹爬上了牆頭。
他趴在牆頭上觀察了一會兒,這個院裡只有四間北房,靠近他的這間拉着窗簾,但是遮擋的不太嚴,從空隙裡看過去,房間正中有一張牀,一個人趴在牀上,一動不動,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看體型應該是剛纔那個被抱上車的年青人。
秦天納悶,這是神馬意思,難道要爆他的菊花?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影閃了出來,左手在那人的腰椎部位按了幾下,好像是在確定位置,隨後伸出了右手,手指赫然捏着一把亮晶晶的手術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