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回到辦公室時間不長,賈政治就敲門走了進來,在秦天的要求下,把那個測試的藥方又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
秦天點了點頭:“很好,你先回去吧,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
賈政治忍不住問道:“秦總,你一天給我三百多塊錢,總不會就是爲了考驗一下我的記憶力吧?”
秦天一笑:“當然不是,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明天你再過來,我就會告訴你的。”
賈政治走了,趙芳芳又推門走了進來。
“秦天,明天咱們就要開工了,梅英那裡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天也有些納悶,梅英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人,怎麼都一個月了,他那裡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秦天滿腹狐疑的撥通了梅英的手機,但是隻響了兩聲,話筒裡就傳來了一個柔美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
梅英竟然掛斷了他的電話,秦天怒火上撞,放下手機在屋子裡踱起了步。
趙芳芳看到他滿臉的不高興,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情況?梅英不接電話?”
秦天怒道:“這小子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我就不明白,做獨家代理是他提出來的,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商量,可是他玩兒了一手狗吃麩子不見面,真是讓人惱火,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趙芳芳思忱片刻:“現在是上午,沒準他在開會,或者在見個領導什麼的,有可能不方便接聽,等會兒你再給他打一下。”
趙芳芳的話很有道理,如果人家正在佈置什麼工作,確實有可能先把電話掛斷,畢竟接電話會影響思路,想到這裡,秦天冷靜了下來,重新拿起了手機。
但是他還沒撥號,梅英卻先給他打了過來,秦天滿腔的怒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暗自責怪自己太沉不住氣,怎麼能因爲對方沒接電話就把人家往歪處想呢。
“梅總,過年好啊。”
雖然已是正月二十,但是這期
間他們兩人並沒有聯繫過,所以秦天給他拜了一個晚年。
但是梅英卻沒領情:“我最討厭繁文縟節,不要和我整這些虛的,先告訴你們的保安讓我進來。”
秦天大感意外:“你到燕南了?”
“沒錯,都到你們大門口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想給你省下幾毛錢的電話費,就沒有接,但是沒想到你這裡居然換保安了,不讓我進門。”
梅英的語氣很不高興,但是秦天並沒有在意,沒有公司內部人員接引不讓進大門,是他定下的規矩,保安們只不過嚴格執行命令而已。
“呵呵,梅總,不好意思,去年不是出了記者暗訪的事兒嗎?所以我招了一批保安,加強了戒備,這樣吧,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接你。”
本來秦天只要給警衛室打個電話就行,但是梅英遠道而來,作爲地主,親自前去迎接才顯得有禮貌。
秦天放下電話,和趙芳芳快步趕到了門口,就看到梅英的途觀停在大門前,兩個保安在一旁虎視眈眈。
梅英看到他們過來,並沒有下車,看樣子心裡還是不痛快,不論是誰被拒之門外都會耍點小情緒。
秦天敲了敲車窗,梅英把玻璃放了下來,但是並沒有說話,臉上還掛着不滿的神色。
秦天一笑:“梅總,都到家門口還不下來,要不要我去搬個板凳啊?”
搬板凳是燕州一帶的古習俗,老輩子的時候沒有汽車,大戶人家的小姐太太們串親戚都是坐馬車的,但是馬車比較高,女眷們身子又柔弱,所以主家會讓人搬個小板凳過來,請客人下車,秦天看到梅英不高興,就和開了個玩笑,調節一下現場氣氛。
秦天的小幽默起到了作用,梅英臉上露出了笑容,推開車門下了車。
“板凳就不用了,不過你還是得和你們的警衛說一聲,以後別把我攔在門外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將來我也算是鼎盛的股東,進自己家門還需要反覆盤問嗎?”
秦天攬住梅英的肩頭:“行了,這麼大的
老闆小肚雞腸,一點小事就嘮叨個不停,有失風度,趕緊跟我走吧。”
梅英笑了笑,衝着趙芳芳點了點頭:“秦總,白總呢,怎麼沒看到她?”
秦天有些不好意思,白玉竹因爲他和趙芳芳要結婚,受不了這種刺激,早已經離開燕南多日了。
“梅總,白總因爲個人問題,已經離開公司了。”
梅英失望異常,他到燕南來,固然是爲了工作上的事,但是能和白玉竹見上一面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那她的電話爲什麼總是關機呢?難道她......”
梅英曾經給白玉竹打過幾次電話,但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最初以爲是白玉竹的手機丟失了,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白玉竹出事了。
看到梅英滿臉的緊張,秦天急忙擺了擺手:“放心吧梅總,玉竹姐只是心情不好,去外地散散心,過段時間就回來了,關機的原因也許是沒電了,也許是在飛機上,人家不讓打電話。”
儘管秦天的解釋比較合理,但是梅英還是有些不相信:“總不能老在飛機上吧,也不可能每次我一打電話就關機,她還有別的號碼嗎?你給我一個。”
白玉竹就那一個號碼,據說都十多年沒換過了,秦天搖了搖頭:“沒有。”
但是梅英卻誤以爲秦天是在敷衍他,不高興的說:“至於嗎,一個電話而已,你難道連這麼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嗎?”
一旁的趙芳芳急忙解釋:“梅總,我們確實不知道玉竹姐的有別的號碼,她是和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才離開公司的,我們也想找她,但是一直沒找到,你放心吧,玉竹姐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不會有事的。”
儘管梅英迫不及待的想聯繫上白玉竹,但是看趙芳芳的神色不像說謊,而且一再的逼問這件事顯得太不禮貌,畢竟自己此行的公開目的還是爲了合作的事,如果不停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會影響到雙方的合作,他定了定心神,隨着秦天走向了辦公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