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兒一陣鬱悶:“姐,我可不會打樁,沒辦法讓你享受快樂。”
趙芳芳臉一紅,沒想到未婚的小丫頭說話這麼大膽,好在屋裡沒有別人。
“說話注點意,要不以後我什麼都不和你說了。”
藍雪兒嘴一撅:“本來就是嘛,不讓自己的老公摟着睡,偏要和人家一個女孩子擠一個被窩,真是讓人費解。”
趙芳芳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家要拆遷,我爸媽沒地方住,只能到燕南來投奔我們,剛接到他們的電話,今天晚上就到燕南了,廠子裡只有一間客房,我得讓給他們住啊,所以只能和你湊合幾宿了。”
藍雪兒無奈,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我事先說好,我住的地方不太平,經常有白影子在屋裡晃來晃去,你要是不怕就去吧。”
趙芳芳被嚇了一跳:“什麼?怎麼還有白影子?”
藍雪兒心中暗笑,哪裡有什麼白影子,只不過一般女孩子都怕鬼,她這是故意編出來嚇唬她,讓她不敢去自己那裡睡而已。
“沒錯,我看到過好幾次呢,聽樓下老太太說,原來那裡住過一個女大學生,和她老公鬧意見,上吊自殺了,據說舌頭吐出來這麼長呢。”
藍雪兒一邊說一邊把舌頭伸出來,還用手把眼皮掀起,做出一副可怖的鬼臉,嚇得趙芳芳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罵秦天,爲什麼非得讓自己去藍雪兒那裡住。
“那我和秦天商量一下,另找個地方吧。”
趙芳芳起身,急匆匆的走了,藍雪兒關上房門,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那邊的秦天看到趙芳芳進門時神態慌張趕忙問道:“怎麼了,跟見到鬼似得?”
趙芳芳沒好氣的說:“現在沒見到,晚上就見到了,我就說你有毛病,非得讓我去她那兒住,剛纔她說她住的地方鬧鬼,還是個吊死鬼,我可不敢去。”
秦天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趙芳芳莫名其妙。
“發什麼神經,我都快嚇死了,你還笑?”
秦天止住笑聲,搖了搖頭:“你呀,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她要是說那人是服毒跳樓摸電門死的,說不定我會相信,可是要說上吊死的,那就純粹是騙人了,你別忘了,她住的是樓房,樓房的頂子都是平的,根本就沒有房樑,那人怎麼上吊?”
趙芳芳心中一動:“你是說她心裡有鬼,這麼說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去她家對嗎?”
秦天點了點頭:“沒錯,藍雪兒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她對我們隱瞞的東西太多,本來我打算聽你的,不再調查她,可是下午的時候你說要去她家住幾天,她卻百般推脫,讓我犯了疑心病,所以才假借你父母要來的名義再去試探試探她,沒想到她竟然編出了個鬼故事,如此一來,你更得去她家看看了。”
趙芳芳有些生氣,這個藍雪兒看上去挺單純,怎麼瞎話張嘴就來,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秦天拉住了。
“你幹嘛去?”
“當然是去找她了,我要問問她那個人是怎麼上吊的。”
秦天一笑:“就算你問了又能怎麼樣?她可以說是和你開個玩笑,回頭再編一套可信度高的瞎話,等你明白過來的時候,她早到家了,你去哪兒找她?依我之見,不如等下班的時候再說吧。”
趙芳芳思忱片刻,覺得秦天的話很有道理,以藍雪兒的智商再編一套瞎話也不是什麼難事,與其再讓她騙一次,還不如下班的時候以順路送她回家的名義,硬跟着她回去,她今天又沒騎自行車,鼎盛地處郊區,出租車很少,總不能步行幾十裡回家吧。
想到這兒,趙芳芳放開了門把手,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趙芳芳站起身來,對秦天說:“我去她那兒看看,免得她提前溜走,這丫頭鬼機靈,不得不防。”
秦天點了點頭:“去吧。”
趙芳芳快步走到藍雪兒的辦公室,伸手敲門,但是並沒有人應聲,她疑心頓起,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趙芳芳小臉
氣的煞白,就怕她耍什麼花招,才提前五分鐘過來,沒想到還是被她溜走了,這小丫頭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
趙芳芳一跺腳,轉身回到了秦天的辦公室,氣呼呼的說:“太可惡了,居然真的提前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秦天不相信:“不會吧,廠裡有規章制度,不允許早退,她剛來兩天就敢違反廠規,不怕被扣工資嗎?說不定上廁所了呢。”
這個可能性倒是有,趙芳芳按怪自己急躁,也沒看看她的包包拿走沒有,就匆忙下了結論。
“那好,我再去看看。”
秦天也跟在她身後去了藍雪兒的辦公室,果然就看到她的小包還掛在屋角的衣架上。
秦天一笑:“怎麼樣,我就說嘛,雪兒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不會隨意早退的。”
既然藍雪兒沒走,兩人也就不着急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靜等她回來。
可是十分鐘過去了,藍雪兒依然不見蹤影,秦天有些納悶,他們倆在這兒等藍雪兒,辦公室的門開着,清楚的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可以肯定藍雪兒沒到別處去串門,那她去哪兒了呢?
“這丫頭不會是掉到茅坑裡吧,怎麼去了這麼時間?”
趙芳芳啐了他一口:“胡說八道,咱們這兒是沖水廁所,你以爲是老家那種露天茅坑啊,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掉進去。”
秦天當然知道她不會掉進去,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他笑了笑接着說:“那就是她沒帶手紙,困在廁所裡了。”
趙芳芳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下午剛放進去一大卷,公司裡女人就我們幾個,沒理由用的這麼快。”
秦天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或許是她來事兒了,沒帶衛生巾呢?”
這倒是有可能,雖然昨天藍雪兒是光着和她一起睡的,並沒有到生理期的跡象,但是這東西誰都說不準,難免突然一下就提前。
趙芳芳起身走向了廁所,不大的工夫又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語氣急促的喊道:“秦天,不好了,廁所也沒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