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了?怎麼會躺在地上?”
女子急切的問道,男人沒有說話,四處打量了幾眼,看到了正在推着三輪車往後退的秦天。
“小子,你站住,我們家老爺子怎麼會躺在地上?”
那個男子怒氣衝衝的向着秦天走來,沒好氣的責問道。
秦天看了他一眼,好像有點眼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遇到過,那個男人好像也認出了秦天,一把拉住了三輪車的車把說:“原來是你,你說,爲什麼我們家老爺子會光着上身躺在路邊?你先別走,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秦天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撞了他三輪還想把責任到他身上的那個司機,瞪了這司機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麼回事你不會自己去問老爺子?拉着我幹什麼?趕緊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司機看秦天還挺牛逼,火氣更大了,上次修車雖說沒用他花錢,但是老闆連着好幾天沒給他好眼色,他把原因都歸咎在了秦天身上,而且那天秦天當着老闆的面把自己摔倒在地,丟了面子,早就憋着氣要找秦天報仇,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他,頓時升起了要報復他的念頭。這小子鬆開了車把,但是卻一腳踢在三輪的車斗上, 怒視着秦天說:“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三輪車咣噹一響,逗起了秦天的火氣,本來他看這人是老人的家人,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沒想到這小子得寸進尺,盡然還敢踹自己的三輪,這不是明擺着挑釁嗎?
秦天繞過三輪車到了司機面前就要動手,這時那個女人喊了一聲:“小李,你要幹什麼?”
司機小李聽到老闆說話,趕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對老闆說:“白總,這就是上次撞咱們車的那個小子,剛纔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肯定是他對老爺子圖謀不軌。”
白總瞪了他一眼,剛纔老爺子已經告訴她,是那個年輕人救了他一命,這個司機跟着自己來不看看老人怎麼樣了,反倒去和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打架,心裡怎麼能不生氣,冷冷的對他說:“我父親是那個年輕人救的,你怎
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就和恩人動手呢?我看你實在不適合在我身邊工作,這車我也不用你開了,把鑰匙交出來,你去財務那兒領工資吧!”
小李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頓時傻了眼,要知道給白總開車可是個好差事,不但工資高,開的還是大奔,這些日子趁白總不用車的時候,他經常偷偷開出去泡妞,已經有一個愛慕虛榮並且不知底細的女孩子上了當,他已經決定今晚就帶着那個女孩去開房,幫她破了處女身,要是被白總辭退了,沒有大奔,那個女孩還會跟他上牀嗎?
白總沒有再理他,扶着老人上了車後,來到秦天了面前,伸出手說:“謝謝你救了我父親,我的司機不懂事,讓你見笑了,我替他向你賠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白總真心實意的向自己道歉,秦天哪裡還能發得出脾氣,趕忙伸出手和白總握在一起,可是一碰到白總的小手,秦天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和趙芳芳雖說並沒有發展到上牀的關係,但是摟摟抱抱的事兒可沒少做,至於摸手更是家常便飯,不過面前這個女人的手不僅非常柔軟,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和趙芳芳的手的大不一樣。
對秦天的表現白總並沒有感到意外,她今年快三十歲了,常年在商場打拼,接觸過的人數不勝數,但是不管是富豪老闆還是政府官員,只要是個男的,第一次和她握手時都會有些失態,面前這個年青人有這種神態可以說是在意料之中。
輕輕將手抽出來,白總輕啓朱脣對秦天說:“不知道你怎麼稱呼?這次救了我父親,我非常感激,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改天方便的時候我請你吃頓便飯以示謝意。”
秦天這纔回過神來,趕忙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也是湊巧路過,這件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還是趕緊去醫院給老人做一個全面檢查吧,我覺得他身體應該還有別的問題。”
見秦天連姓名都不肯透露,白總有些過意不去,轉身去開車門,打算拿個一萬兩萬的給秦天聊表謝意,哪知道就在她開車門取包包的這一小會兒,秦天已經騎上三
輪車飛也似的走遠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白總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她們第二次見面了,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輕人身上有一種她非常欣賞的品質。
這時小李也走了過來,低着頭說:“白總,對不起,我不應該給您惹麻煩,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白總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爲只是這一件事嗎?我早就聽說了,你趁我不用車的時候開着車出去泡妞,還弄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車上亂搞,你這種人不適合在我身邊工作,別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會告訴財務多給你開半個工資,你再去找份別的工作吧!”
小李沒辦法,只得交出了車鑰匙,白總啓動車子,拉着老父親去了醫院。
路上,老爺字問她:“玉竹,你問清剛纔那個小夥子叫什麼名字了嗎?有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原來白總叫白玉竹,聽老父親問話,趕忙回答道:“沒有,那個小夥子不肯說姓名,我本來打算給他點錢,結果他趁我拿包包時候走了,看來是不想和我們有過多的交集。”
老頭兒輕輕嗯了一聲,對白玉竹說:“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有一手好醫術不說,還是個熱心腸,而且不圖回報,以後有緣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知道了,您放心吧,對了,爸爸,回頭我去找個保姆,您要是出門就讓保姆帶您去,您很少到燕南市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跟今天似得暈倒在街頭可怎麼辦啊,想起來就讓人後怕。”
老人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在這兒住不慣,過幾天就回去了,還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遇到合適的就再找一個吧,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別因爲受過一次傷就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白玉竹笑了笑說:“知道啦,老爸,這事兒您就別操心了,倒是您老人家,我媽去世那麼多年了,您也該找個老伴了,身邊沒個人照顧可不行。”
這爺倆有意思,都在關心對方的終身大事,卻不考慮自己,車裡沉默了下來,老頭靠在後座上閉目打起了瞌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