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也湊了過來,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剛纔聽老趙一說,甚至升起了一個念頭,會不會自己就是趙芳芳的哥哥。
但是這個想法馬上被自己推翻了,年齡對不上,但是他還是很好奇,自己那個雖未謀面的大舅哥長得是什麼模樣。
秦天拿過照片仔細看了兩眼,又擡頭看了看疤哥,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照片上的小男孩和疤哥有幾分神似。
“大哥,我怎麼覺得這個小男孩和你那麼相像呢?”
他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尤其是老趙夫妻倆,盯着疤哥的臉仔細打量,看的疤哥臉都紅了。
“拿來我看看。”
疤哥接過了照片,這是張黑白照片,像素很低,看上去不是很清晰,他看不出上面的小男孩和自己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疤哥白了秦天一眼:“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秦天訕笑了兩聲,他理解疤哥的心情,露易絲把他當成孤狼就夠鬧心的了,如果老兩口再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事情會更復雜。
“呵呵,一人一個眼光,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你們覺得不像就算了。”
露易絲也接過照片和疤哥對照起來,她倒不太關心疤哥是不是趙芳芳的親哥哥,只是想借機多看疤哥幾眼。
疤哥不耐煩的站起身,看向了窗外,換了是誰被人當做大猩猩一樣欣賞,心裡都不會痛快。
雖然看不到疤哥的臉,但是露易絲並沒有放下照片,她的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脣邊。
“伯父伯母,芳芳的哥哥嘴脣上是不是有一顆痦子?”
老趙點了點頭:“沒錯,這也是書理唯一的缺憾,他從小就麪皮白淨,只有這顆痦子略微影響觀瞻。”
露易絲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那你們老家是燕南市裡嗎?”
老趙擺了擺手:“不是,我們是沾了秦天的光,才從XC縣搬來的。”
露易絲繼續發問:“你們老家有個叫什麼山的村子嗎?”
老趙笑道:“帶山字的村子太多了,比如我們家就是在觀音山,你問這幹什麼?”
露易絲沒等他說完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轉到了孤狼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你就是孤狼。”
疤哥白了她一眼:“我不是什麼孤狼,更不會是殺手,你不要往我臉上抹黑。”
露易絲嘆了口氣:“不管你多麼厭惡殺手這個身份,那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現在失憶了,我不想和你爭吵,但是你的親生父母就在面前,你難道就不想認祖歸宗嗎?”
此言一出,滿座俱驚,尤其是秦天,冷不丁的冒出個親大舅哥不說,這個大舅哥居然還一直在身邊,而他竟然毫不知情。
“露易絲,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呢?”
露易絲看了他一眼:“芳芳的哥哥嘴脣上有一顆痦子,孤狼也有一個痦子長在相同的位置,而且當初孤狼和我說過,他的老家就是觀音山,只是當初我沒有留意,所以只記住了一個山字,今天聽伯父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秦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可是我大哥並沒有長什麼痦子啊。”
露易絲搖了搖頭:”那是因爲孤狼出名後,國際刑警組織獲取了他的照片,這個痦子是他的顯著特徵,孤狼爲了避開警察的追捕,把這個痦子點去了。”
秦天也轉到了疤哥面前,托住他的下巴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疤哥斜眼看着他:“有嗎?”
秦天點了點頭:“這個真的有。”
疤哥一把將秦天推開,走進了衛生間,對着浴室櫃的鏡子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的證據連在一起,足以證明他就是孤狼。
平心而論,疤哥不在意自己叫什麼名字,在他看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行,真正讓他不能釋懷的是殺手這個職業。
所謂的殺手,就是受他人所託,以謀取酬勞爲目的,對特定目標進行致命襲擊的人,和刺客一樣,通常都採用暗殺手段,奪
取目標的性命。
但是殺手和刺客又有所區別,刺客殺人通常出於政治目的,大部分都是爲了反抗暴 政挺身而出的俠客,比如戰國時候的荊軻,爲了抵擋秦王對六國的征討,受燕太子丹的指派去刺殺秦王,留下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千古佳話,再比如近代的王亞樵,多次組織過對漢奸和倭寇的刺殺行動,是刺客當中的佼佼者,這兩個人都是疤哥崇拜的偶像,但是疤哥絕對不希望自己是一名殺手。
因爲殺手工作的目的就是爲了錢,沒有是非觀念,更沒有什麼民族氣節,他們爲了賺取佣金可以去殺害任何人,不管對方是好是壞。就就好比秦天抓住的那個小五,他和圖耶並沒有仇怨,但是他的老大收了人家的錢,就讓他去刺殺一個正直的軍方要員。
而疤哥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他是非分明,雖然武力值超羣,但是絕不會因爲金錢去殺害誰,這是他的原則和底線。
但是現在已經坐實了他以前就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很有名的職業殺手,這讓他怎麼還能保持鎮定。
秦天推門走了進來,伸手將他扶起:“大哥,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應該高興纔是,怎麼看上去反倒悶悶不樂?”
疤哥苦笑道:“我幻想過自己曾經是一名特種兵,爲國家執行任務時受到重創失去記憶,也幻想過自己是一名高級間諜,被敵方所害淪落到流落街頭的地步,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我以前竟然是一個不辨是非的殺手,一想到以前我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人士的鮮血,我怎麼還能高興的起來。”
秦天明白了,疤哥之所以這付模樣是因爲擔心自己以前殺過無辜的人,所以心裡內疚所致。
“大哥,你爲人正直,本性善良,我相信你以前做殺手的時候殺的都是該死之人,所以你不必太過於介懷自己以前做過殺手的事。”
疤哥嘆了口氣:“這些都是你個人的猜測,到底有沒有好人喪命在我手上,誰能說的清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