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訕笑了兩聲:“對對,大家登記完資料就請自便吧。”
記者們有了臺階下,趕緊將自己的姓名電話住址寫下來遞給秦天,匆匆告辭而去。
寬敞的庫房裡面只剩下了莫小言於金國和秦天疤哥四人,秦天看了莫小言一眼:“莫記者,看着你的同伴們拿着我的錢走了,你有何感想?”
剛纔場面亂哄哄的,莫小言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同事們令人作嘔的表演,見秦天發問,冷笑了一聲:“ 這幫人都是見利忘義之輩,我早就習慣了,沒什麼好說的。”
秦天呵呵一笑:“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整天和他們在一起,想必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莫小言切了一聲:“本姑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向來潔身自好,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秦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小言:“ 是嗎?既然你這麼清高,爲什麼要幫着於金國三番五次的找我的麻煩?”
莫小言低下了頭,她跟了於金國那麼長時間,對這個老傢伙相當的瞭解,知道他不但下面軟,骨頭也不硬,被打成那個德性,估計早就供出了她們之間的關係。
過了一會兒,莫小言擡起了腦袋:“姓秦的,廢話少說,今天我落在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皺一下眉頭,姑奶奶就跟了你的姓。”
秦天暗自好笑,剛進來的時候幾句話就嚇得她臉色大變,現在看到自己沒有殺人的膽子,腰桿立馬硬了起來,梗着脖子衝好漢,看來還得接着嚇唬她。
“呵呵,莫小言,你不必拿話刺激我,我確實不敢殺人,但是折磨折磨你的膽子還是有的,既然你不服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哥,你把她衣服扒了,吊在房樑上。”
疤哥白了秦天一眼,想嚇唬莫小言有的是辦法,何必非要說那做不到的話?兩人都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去扒一個姑娘的衣服,那是禽獸才能做出的行爲。
但是他畢竟在名義上是秦天的下屬,不好意思當着外人的面給他下不來臺,還是答應了一聲向莫小言走去。
莫小言的臉色變了,雖然她平時打扮中性,但是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現在這個庫房裡有三個男人,於金國是她的姘頭,看到她的身子也沒什麼關係,但是秦天和疤哥可是陌生人,怎麼能在他們面前袒露身體。
“你......你別過來。”
疤哥冷笑一聲,看來這丫頭就是個外強中乾的主兒,離着還有兩米多遠就嚇成這樣,要是把手伸過去還不得把她嚇死?
“快說,爲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
疤哥眼中露出兇光,擺出了抓奶龍爪手的架勢,狠狠的瞪着莫小言。
莫小言一哆嗦,手不能動,用下巴指了於金國一下。
“是他指使的。”
秦天暗自詫異,按於金國的說法,莫小言對他可是情深義重,這種關係即使嚴刑拷打也未必會出賣於金國,爲什麼剛嚇唬了兩句就把於金國供了出來。
“嗨嗨,醒醒。”
秦天踢了於金國兩腳, 於金國悠悠的醒轉過來,苦笑了一聲:“秦總,以後不要玩這種遊戲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起這麼折騰。”
秦天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滿嘴跑火車,一句實話沒有,就該給你點顏色看看。”
於金國滿頭霧水:“秦總,你什麼意思?我可是至少有兩個鐘頭沒說瞎話了。”
秦天斜了他一眼:“是嘛,我剛纔明明聽你說莫小言對你一往情深,但是她卻一點庇護你的意思都沒有,痛痛快快的把你供出來了,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於金國一臉釋然的表情:“我當是什麼事兒啊,這不挺正常的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再說我都被你打成這個德性了,傻子也猜的到你們懷疑我是主謀,小言這麼聰明,明知道袒護我沒有任何意義,當然不會做無謂的辯解。
秦天嗤笑了一聲,這個於金國還挺會給自己找臺階下,而且說的入情入理。
“呵呵,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不知道莫小言是不是也這麼想,莫小言,於金國說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敢有絲毫違抗,是這麼回事嗎?”
莫小言白眼一翻,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於金國心中暗罵,這娘們真不懂事,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兩人都落在秦天手裡,如果激怒了他難免受皮肉之苦。
“賤貨,閉嘴。”
於金國嗓門不小,他們所在的這個庫房又很空曠,頓時屋內響起一片回聲。
無端遭受辱罵,莫小言怒氣頓生,但是她手腳被綁,動彈不得,打不着於金國,有心回罵幾句,又礙於秦天等人在旁,而且自己是個知識分子,又是個女人,不好意思開口,只能狠狠的瞪着於金國,小臉氣得煞白。
於金國見莫小言閉嘴,哈哈大笑:“秦總,我老於沒騙你吧,我說讓她閉嘴她敢說話嗎?”
秦天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往旁邊退了一步,因爲他清楚的看到,莫小言張口吐出了一口濃痰。
這莫小言不愧是練武之人,中氣十足,吐痰都比平常人吐得遠,這口痰在空中飛行了四五米,滑出一道弧線,飛向了於金國的嘴巴。
於金國正在得意洋洋的向秦天炫耀,卻不料有暗器飛來,正好落入他嘴裡,頓時一呆,笑容僵在了臉上。
秦天呵呵一笑:“於老闆,這香津味道如何?”
於金國呸了兩口,擡手擦了擦嘴,訕笑了兩聲:“還行,只當遠距離接吻。”
秦天白了他一眼:“於老闆,你心還挺寬,難道就一點都不噁心嗎?”
於金國嘿嘿一笑:“我連她下面的東西都喝過,區區一口唾沫算什麼?”
莫小言眼睛裡露出殺人的神色,瞪着於金國怒吼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宰了你。”
於金國也來氣了,當着秦天的面吹了半天牛逼,結果莫小言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讓他情何以堪。
“賤貨,蹬鼻子上臉是吧,再敢廢一句話,我就不要你了。”
莫小言冷笑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憑我莫小言的魅力,什麼樣的男人找不着,要不是你救過我媽的命,我會跟了你這麼個老梆子嗎?”
於金國爲之語塞,他當然知道莫小言委身於他是爲了報恩,但是男人都好面子,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實話說了出來,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低下了腦袋。
秦天干咳了兩聲:“二位,我沒興趣聽你們打嘴仗,還是說正事吧。”
於金國有了臺階下,趕緊附和道:“對對,說正事,小言,秦總想讓你幫他個忙。”
莫小言滿臉的詫異,於金國不止一次的和她說過,秦天是個僞君子,假模假式的幫他躲債,其實就是爲了把他逼出燕南,讓他遠離醫藥行業,減少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你要幫他?”
於金國乾笑了兩聲,他知道莫小言在想什麼,但是這話不能當着秦天的面說。
“沒錯,其實我們以前誤會秦總了,這都是楊鼎天從中作梗,挑撥我們的關係,現在我看清楚了楊鼎天的真面目,想和秦總合作,幫他找出楊鼎天的下落。”
莫小言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生產的帝王丹毀了那麼多的家庭,我們幫他不就是助紂爲虐嗎?”
於金國訕笑了兩聲:“不是和你說了嗎?那都是楊鼎天編造的謊言,剛纔秦總拿出很多翔實的證據,證明帝王丹是維繫很多中年夫妻感情的紐帶,我才知道那些話都是楊鼎天詆譭秦總的,既然我們已經瞭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能再和秦總作對了。”
莫小言果然信得過於金國,對他這番漏洞百出的話竟然沒有起疑,微微點了點頭,秦天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個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讓她討厭的理由,相反她對這個年紀輕輕,白手起家在燕南創出一片天的年青人還頗有幾分敬佩,只是由於於金國整天在他耳邊吹風,說自從帝王丹上市後找小姐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嚴重敗壞了社會風氣,而且秦天這個人卑鄙無恥,爲了賺錢不擇手段,而且特別虛僞,所以她才一再的找秦天的麻煩。
既然於金國幫着秦天說話,她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和秦天作對的理由,正待開口答應,卻不經意間瞥到了於金國身上的傷痕,臉色又沉了下來。
“不行,他把你打成這樣,又捆了我半天,這件事沒個說法我不能幫他辦事。”
於金國瞪了莫小言一眼,這個丫頭太較真,連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都不懂,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現在兩個人都落在秦天手裡,如果不答應他哪有出去的機會。
但是這話當着秦天的面又不能說,只能暗自生悶氣,一張老臉憋得和豬肝一樣。
秦天看向了莫小言:“你想要什麼說法?”
莫小言冷哼一聲:“先送老於去醫院治傷,然後賠償我們精神撫慰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