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面露失望之色:“那好吧,不過其他四位呢,總不會都走了吧?”
崔玉珠笑了笑:“雖然沒全走,但是也差不多了,現在秦天這個怡紅院院主的身份就快名存實亡了,我建議你也在鼎盛掛個職,一來採訪秦天方便,二來給怡紅院補充一點新鮮血液。”
莫小言噗嗤一笑,鼎盛公司這幫人真有意思,竟然整出了一個怡紅院。
提到怡紅院這三個字,莫小言想到的並不是大觀園,而是一個專賣成人用品的網上商城以及燕南某個小巷裡幹那種勾當的按摩房。
崔玉珠有些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你笑什麼?”
莫小言止住了笑聲:“崔大姐,怡紅院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正經名字啊。”
崔玉珠瞥了她一眼:“你是個耍筆桿子的,文化程度應該不低,怎麼會和那些俗人一樣往歪處想呢,怡紅院是紅樓夢裡賈寶玉的居所,那時候鼎盛公司的管理人員除了秦天,其他都是女人,所以我們調侃秦天是紮在脂粉堆裡的怡紅公子。”
莫小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拿秦天開玩笑,他不生氣的嗎?”
崔玉珠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我和你說過,秦天是個很有度量的人,怎麼可能經不起一句玩笑,六大美女服侍他一個人,這小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莫小言一笑:“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種現象理解爲你們公司的企業文化?”
崔玉珠擺了擺手:“當然不是,不過雖然不是企業文化,但是也可以說明我們鼎盛公司員工和老闆之間相處融洽,這在別的公司是不可想象的。”
莫小言點了點頭,她作爲一個記者,也和不少私企的老闆接觸過,那些人在下屬面前總是板着一張臉,刻意和員工保持距離,生怕員工不尊重他,冒犯他老闆的尊嚴。
“沒錯,現在很多私企就是這樣,哪怕只有十個員工,老闆也得端起架子來,相比之下,秦天確實顯得平易近人。”
崔玉珠笑吟吟的看了她
一眼:“既然你也這麼認爲,就趕緊加入我們吧,我是人力資源經理,可以給你開個後門。”
莫小言笑了笑,她知道崔玉珠是在和她開玩笑,自己是有正經工作單位的人,怎麼可能到私企來打工。
“算了吧,要是單位知道我在外面做兼職,年底的獎金就泡湯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去找秦天了。”
莫小言起身要走,崔玉珠把她摁回了椅子上。
“別急,咱姐兒倆先嘮會兒嗑。”
莫小言輕輕推開了崔玉珠:“崔大姐,我這人有個毛病,有了什麼想法馬上就要去落實,你不要攔着我。”
崔玉珠嘆了口氣,這個莫小言還真是個急性子,一會兒都坐不住了。
“小言,秦天已經暫時放下了和楊鼎天的恩怨,如果我所猜不錯,他這會兒應該是在車間幹活兒,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莫小言奇道:“堂堂公司老總還要自己下車間,他也太親民了。”
崔玉珠白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帝王丹出了問題,經銷商們要退貨,秦天答應人家發一批合格品過去,配方只有他和賈政治兩個人知道,他不親自配料,帝王丹怎麼生產出來?”
莫小言訕笑了兩聲,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想早點見到秦天,把他的往事打聽出來,給自己的文學作品積累素材,同時表達一下對秦天沒有老闆架子的敬佩之意,讓崔玉珠覺得她對秦天很有好感,但是卻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崔大姐,你想聊什麼?”
莫小言見風使舵的本事很高,被崔玉珠拆穿後,不再堅持要走,馬上轉移了話題。
崔玉珠笑了笑,她只是不想讓莫小言去打擾秦天,才故意說要和她嘮嗑,其實並沒有想好話題,被莫小言一問,頓時接不上話了。
看到崔玉珠沉默,莫小言想起了剛纔秦天打聽自己爲什麼要委身於金國的事情,以爲崔玉珠也想問這個問題,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
崔大姐,你不會是也想問關於我和於金國的事吧?”
崔玉珠就坡下驢,連聲稱是:“對對對,剛纔你說的那套太假了,我早就認識於金國,對他也有一點了解,什麼溫柔體貼,成熟男人的味道和他根本不搭界,只不過有他們兩人在場,我不好意思過分追問,現在只剩下咱們姐倆了,你就實話實說了吧。”
莫小言猶豫了一下,她和崔玉珠只是剛剛認識,並沒有什麼交情,這件事是她的秘密,透漏給一個陌生人實在有些不妥。
但是莫小言沒有什麼可以信賴的朋友,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一個人心裡隱藏的秘密無處傾訴,也是一件很苦悶的事。
而崔玉珠雖然和她是初次見面,但是這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像知心姐姐,讓她產生了一種信任感,同時兩個人的命都很苦,一個十幾歲就失去了父親,而另一個沒出生父親就不在了,都是單身母親將她們撫養大的,可以說她們兩個是同病相憐。
思忱再三之後,莫小言決定將這個秘密對崔玉珠和盤托出。
“崔大姐,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千萬不要泄漏出去。”
崔玉珠一拍胸脯:“看你說的,我崔玉珠可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不管你對我說了什麼,我都會把它深藏在心底,絕不會對任何人吐露半個字。”
莫小言點了點頭,起身拉開門,探頭向走廊裡觀望了一下,確定無人後回到崔玉珠身邊。
崔玉珠心中暗笑,這個莫小言可真是小心,自己的辦公室這麼大,就算有人把耳朵貼在門上也聽不到裡面的人在說什麼,何必搞得如此神秘。
但是她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後面,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莫小言把嘴巴湊到了崔玉珠的耳朵邊,壓低了聲音說:“崔大姐,我剛纔對你說十幾歲就失去了父親,實際上並不完全正確,他其實並沒有死,只是失蹤了,而失蹤的原因我懷疑和於金國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