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容一跺腳,滿臉的氣憤:“你又在欺負我。”
秦天呵呵一笑,弄清楚了蘇婉容不肯籤協議的真實原因,他心情大好,並沒有在意蘇婉容的態度。
“蘇大姐,你要是早點承認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這個不認識自己名字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何必捂着蓋着呢?”
蘇婉容一指秦天:“別說了,怎麼你和我老媽一樣的口氣,要不是她一直這麼教育我,會造成我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嗎?”
秦天和疤哥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是你老媽不讓你上學?”
蘇婉容點了點頭:“可不是嘛,老太太長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爲了讓我有德,索性連名字都不讓我認識了,最初的時候我還挺高興,別的小孩在學校裡關着,我卻能無憂無慮的在外面玩,感覺挺好,後來才知道,當今社會沒有文化是不行的,就拿找工作來說吧,我去應聘搬運工人家都不要我,非讓我拿出初中畢業證才行,要不是後來我銀行卡里多出一個億,恐怕我也只能去撿廢品了。”
衆人面面相覷,真沒想到現在這個時代還會有父母不讓孩子識字,想想每年六月份站在考場外苦苦等待的考生家長,再看看蘇婉容的媽,簡直是天壤之別。
片刻之後,秦天問道:“蘇大姐,伯母不是老西醫嗎?應該也是個知識分子了,爲什麼思想觀念卻如此保守呢?”
蘇婉容嘆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個乖乖女,她怎麼說我怎麼辦,從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衆人無語,過了好長時間,秦天打破了沉寂:“算了,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雖然蘇大姐不識字,可人家不照樣過得很好嘛。”
蘇婉容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想當初我酒店裡有好幾個大學生呢,他們苦讀十幾年,到頭來不照樣給我這個文盲打工,人混的好壞,文化只是一方面,關鍵還得看看出身,你們沒聽說過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傢伙嗎?整天不幹正事,
就因爲他爸爸有錢,招的愛慕虛榮的小姑娘圍着他團團轉。”
秦天白了她一眼,那不過是個個例而已,畢竟不可能每個人都有一個有錢的爸爸,大多數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來生存的。
“行了,你不要拿偶然當必然,再散佈讀書無用論是會誤導年輕人的。”
蘇婉容不服氣的辯解道:“我不是說讀書無用,我也深深感到了沒有文化的煩惱,我也知道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是有一定好處的,我只是說沒有必要在書本上下太多的工夫,畢竟一個人能否混得好,關鍵還是看出身,不相信的話你去那些名牌大學看看,有幾個是從農村出來的?人家大城市的孩子考三百分就能上一本,農村的孩子想上一本分數就得翻倍,所以說與其讓孩子傻讀書,不如給孩子弄個京城戶口,這纔是真正愛孩子的表現。”
秦天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蘇婉容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這種現象由來已久,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改變的,就算社會再發展一百年,優質資源照樣得集中在佔據統治地位的精英們手中,不然的話誰還會消尖了腦袋往上爬?所謂的天下爲公只是一種美好的政治理想,讓老百姓聽着高興的善意的謊言,根本不可能實現。
疤哥揮了揮手:“扯遠了扯遠了,咱們幾個除了崔大姐,誰都沒有孩子,操那個閒心幹嘛?有那時間不如給新醫院做個裝修規劃。”
秦天點了點頭,這纔是正理,一切都是虛的,只有錢纔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
秦天曾經讀過史記中的一段文章,那位因後天原因而不得不蹲着尿尿的老先生在書中寫過這樣一段話: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可見錢在社會中的重要地位由來已久。
當然秦天並不是一個拜金主義者,但是他也深知在當今社會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就算沒打算將來給孩子弄個京城戶口,至少得讓他上幼兒園吧,總不能和蘇婉容一樣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而三年幼兒園沒個大幾萬是拿不
下來的,這還得說上普通的小幼兒園,要是檔次高一點的恐怕就得幾百萬,所以儘管如今國家放開了二胎政策,但是並沒有出現全民生孩子的熱潮,因爲養不起。
“對對對,說別的都是扯淡,賺錢纔是硬道理,蘇大姐,這個酒店是你的,你說怎麼改造纔好?”
蘇婉容微微一笑:“我早就說過,只要你不把酒店拆了,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我沒有任何意見。”
秦天最恨的就是她這個事不關己的態度,在秦天想來,合夥做買賣是雙方的事兒,雖然蘇婉容不用出資,但是將來她是要分紅的,醫院幹得越好,她分的錢也就越多,怎麼能置身事外呢?
秦天哼了一聲:“還真讓你說着了,我就是想把這個酒店拆了。”
此言一出滿座俱驚,尤其是崔玉珠,她不顧樓上陰冷暗黑去做實地考察,就是想讓秦天把酒店直接盤下來進行改造,節約一筆建設費用,但是現在這小子竟然要拆掉酒店重蓋,豈不是辜負了她的良苦用心。
“小秦天,你不是有毛病吧?這酒店連三年都不到,主體結構沒有任何問題,你拆它作甚?”
秦天呵呵一笑:“雖然這座酒店大部分房間都面朝大海,是名副其實的海景房,但是它的格局存在很大的問題,如我所猜不錯,經營這幾年蘇大姐應該也沒賺到多少錢吧?”
蘇婉容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酒店建成後一直處於虧損狀態,雖然定的價格不高,但就是沒什麼客人,有的時候顧客甚至沒有服務員多。
但是蘇婉容不明白秦天爲什麼瞭解這個情況,據她所知,秦天這是第一次來五亞,沒到過自己的酒店,再說就算他來過也住過,也不一定能看出自己的經營狀況,畢竟賺錢不賺錢外人是難以瞭解的。
“沒錯,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秦天呵呵一笑:“因爲......我是個風水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