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嘴角一撇,雖然這幫人聲勢不小,但是在他看來,和一幫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別。
雖然疤哥近半年來沒怎麼打過羣架,但是在鼎盛公司的時候他經常訓練那些保安,有時候也會讓他們一起上,檢驗一下自己的身手,所以並不缺乏以一對多的經驗,而且眼前這幫人明顯比自己手下那幫保安弱了很多。
那幫小子自以爲力道十足,而且速度很快,但是在疤哥眼裡,他們的動作卻和慢鏡頭差不多,到處都是破綻。
一道身影閃過,大堂裡響起了鐵器落地的聲音,片刻之間,那幫小子手裡的鋼管都被疤哥奪過來扔在了地下,還有兩個不肯撒手的連同鋼管一起倒在了地上。
小平頭大吃一驚,沒想到此人功夫居然高強到了這種程度,以一對十,竟然穩佔上風。
“別動。”
小平頭探手入懷,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疤哥,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只要指頭輕輕一動,疤哥就會中彈倒地。
只是疤哥早有準備,見到小平頭舉槍,右手一動,甩出了手裡的刀。
這把刀兩寸長半指寬,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放在平常人手裡只能削蘋果,但是從疤哥手裡甩出來,卻是威力奇大,帶着尖銳的破空之聲飛向小平頭,其速度不亞於出膛的子彈。
砰的一聲悶響,刀尖撞在了槍管上,小平頭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再也拿捏不住,手槍脫手而出,向着電梯間飛去。
就在此時,電梯門開了,一行人走了出來,爲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身材挺拔,正在和身邊人談笑風生,並沒有留意到飛來的手槍。
疤哥暗暗叫苦,他本意是不想傷人,所以沒有對小平頭下手,而是將刀投向了槍管,哪知道電梯裡會冒出一幫人,就好像專程來迎接手槍一樣。
只是他距離電梯間實在太遠,就算他有豹的速度,恐怕也來不及趕過去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斤多重的手槍砸向了中年人的腦袋。
就在此時,中年人身後閃出一個人,伸出兩指夾住了槍管,隨手顛了兩下。
那人冷冷的掃視了場中衆人一眼,厲聲喝道:“誰扔的?”
小平頭一指疤哥:“是他。”
那人瞪了疤哥一眼:“小子,什麼來路?”
疤哥毫不示弱,同樣瞪着眼睛反問道:“老小子,你什麼來路?”
那人咦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和他這麼說話,一個墊步衝了上來,飛腳踢向了疤哥的胸口,嘴裡罵道:“小東西,還敢頂嘴。”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人一動,疤哥就看出來了,對方是高手,這一腳側踢乾淨利落,毫
不拖泥帶水,而且力道十足,如果被他踢中,就算自己這樣的體格也非得當場吐血不可。
疤哥不敢怠慢,一側身讓過了對方的大腳,猛地一拳轟向了對方的面門。
那人目光一凜,顯然沒有料到疤哥反應如此敏捷,左手探出,去抓疤哥的手腕,同時一低頭,用腦袋撞向了疤哥的胸口。
疤哥冷笑一聲,看來這人練過鐵頭功,竟然把腦袋當做了攻擊性的武器,要是對付平常人還行,在自己面前玩這手純粹是自尋死路。
疤哥身子滴溜溜一轉,讓過了對方的鐵頭,探手去抓對方的耳朵,只要被他揪住,疤哥有信心將他兩片扇風耳從腦袋上撕下來。
但是那人的耳朵就好像抹了油一般,滑不留手,疤哥雖然揪住了他的耳廓,但是對方輕輕一偏頭就掙脫開來,順勢向前衝了幾步,站住了身形。
幾招下來,對方看出疤哥也是個高手,收起了輕視之心,面色凝重看向了疤哥:“再來。”
疤哥擺了擺手,一臉的輕視:“你不行,換人吧。”
那人勃然大怒,只過了幾招而已,誰都沒佔到便宜,他憑什麼說自己不行。
那人大吼一聲,作勢就要前撲,疤哥呵呵一笑,高手過招最忌心浮氣躁,他剛纔使了個激將法,故意擾亂對方的心神,現在看來,這人上當了。
就在那人即將撲過來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那人一激靈,停住了腳步,顯然是對出聲之人十分忌憚。
說話的正是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了手下一眼說道:“六子,什麼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沒長進。”
六子不服氣的辯解道:“大哥,這小子太狂妄,不給他點顏色看,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中年人擺了擺手:“算了,咱們還有事,趕緊走吧。”
六子不敢違抗大哥的命令,但是心裡終究還是不服,瞪了疤哥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小子,今天先放過你,改天再好好教訓你。”
疤哥呵呵一笑:“隨時奉陪。”
六子不再多言,冷哼了一聲,隨着同伴向酒店門外走去。
看到這行人走遠,疤哥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嘴上說的硬,但是心裡卻一直很忐忑,通過他的觀察,這幫人裡面至少有四個功夫高手,而六子是水平最低的一個,如果糾纏下去,對方給他來個羣毆,他根本招架不住,所以不動手纔是最好的選擇。
他這裡輕鬆了,那個小平頭卻是滿臉的苦澀,他故意說那把槍是疤哥扔的,就是爲了挑起兩幫人的爭鬥,借六子等人之手好好收拾一下疤哥,但是現在人家走了,自己這邊沒了靠山,只能任由疤哥宰割
了。
疤哥看了滿臉緊張的小平頭一眼:“喂,還打嗎?”
疤哥的話給了小平頭一個臺階,這小子連連擺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動不動就舞刀弄槍,傳出去恐怕惹人嗤笑,還是坐下來談談爲好。”
疤哥點了點頭:“好啊,我也想和你們談談,說吧,爲什麼不讓我這位大姐進酒店?”
小平頭一臉的茫然:“有這事?我們開店做買賣,來的都是客,怎麼能把顧客拒之門外呢?”
疤哥翻了個白眼,這小子裝蒜的本事還真是一流,表演天分不是一般的高。
但是疤哥不想揭穿他,剛纔之所以發生衝突,無非就是保安狗眼看人低,不讓蘇婉容進門,現在人也打了,氣也出了,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用餐了,應該不會有人阻攔吧?”
小平頭滿臉堆笑:“哪能呢,顧客就是上帝,就算我們在糊塗,也不能把上帝拒之門外啊,幾位,裡邊請。”
疤哥滿意的笑了,雖然這點權益是靠拳頭爭取下來的,但是不管怎麼說,笑臉相迎都要比惡語相向讓人舒服的多。
“趙總,秦天,蘇大姐,咱們走吧。”
蘇婉容和趙總都走向了電梯,只有秦天一動不動,眉頭緊鎖,彷彿在思索什麼。
疤哥奇道:“你小子又犯什麼毛病?爲什麼不進去?”
秦天擡起了頭,輕聲對疤哥說:“大哥,我覺得剛纔那幾個人很是眼熟,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