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卻沒有說話,弄得何深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有話直說,別這麼盯着我,我心裡發毛。”
疤哥面無表情問道:“何隊長,這件事至關重要,你可不要糊弄我。”
何深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太過自信,引起了他的懷疑,還以爲出什麼事兒了呢。
“老大,我不僅是本地人,還是搞安保工作的,僱主們大多是有錢人,整天出入各個酒店,我對五亞的酒店瞭如指掌,絕對不會有錯。”
疤哥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何深轉身走了,疤哥吩咐保安:“你們分成兩組,晝夜執勤,不能離開秦天半步,若有半點差池......”
說到這裡,疤哥打住了,目光如刀子一般掃在幾個保安的臉上,饒是這些保安跟隨他時間不短,平時如同兄弟一般,也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片刻之後,老李率先開口了。
“科長放心,只要有我老李一口氣在,絕不會讓秦總少了半根汗毛。”
老李一表態,其他幾個保安也紛紛有樣學樣,拍着胸脯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請疤哥放心。
疤哥點了點頭,對手下兄弟的表現很滿意,當然對自己的表現更加的滿意,沒有任何人教導,他居然學會了恩威並施。
“那就拜託兄弟們了,我先走一步,有事電話聯繫。”
疤哥出了手術室,又交代了何深幾句,無非是小心謹慎盡心盡力之類,何深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老大放心,就算秦先生不是你妹夫,作爲一個安保人員,我也有責任保護僱主的安全。”
疤哥拍了拍何深的肩膀,順手摘下了他的大墨鏡戴在了自己臉上,秦川見過他,爲了避免被認出來,有必要遮擋一下面容。
下樓找到了自己的車子,疤哥徑直駛向了五亞大酒店,路上行人車輛不多,疤哥放心大膽的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一路狂飆,時間不長就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疤哥跳下車,進了酒店的大堂,上
了電梯直奔樓頂的旋轉餐廳。
雖然秦天交給他的任務是在暗中監視秦川,但是疤哥不想在酒店門口守株待兔,萬一秦川一個星期不出門,他豈不是要在酒店門口傻傻的等上七天。
所以疤哥想在臨近秦川房間的地方開間房就近監視,但是他不知道秦川下榻的房間號,如果去前臺打聽,估計服務員也不會告訴他,白天的時候已經在小平頭那裡碰了一次璧,疤哥不想再次受癟。
想來想去,也只有去找傻丫了,這個女人是餐廳的老闆,在酒店也算是有點地位的人物,從她那裡應該能打探出一些情況。
雖然白天的時候,傻丫見到他和兩個殺手有過交集,而且兩名殺手已經被警察帶走,疤哥很有可能已經被警察列爲懷疑對象,但是疤哥並不害怕,傻丫畢竟是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如果她敢報警,疤哥不介意直接將她打暈,這個酒店雖然養着一幫黑保,但是憑他們還沒有本事把疤哥留下。
電梯接近頂層,疤哥把墨鏡往上推了推,豎起了衣領,如果不仔細看,餐廳的服務員應該認不出他來。
到了頂層,疤哥出了電梯,進了旋轉餐廳,四處打量了一下,暗暗點頭,正值飯點,餐廳卻一個顧客都沒有,看來傻丫沒少宰客,臭名已經傳出去了,除了個別不明內情的顧客,沒人敢來她這裡吃飯。
由於沒有客人,服務員無事可做,顯得很清閒,仨一羣倆一夥的聚在一起聊天,估計聊得很投入,竟然沒看到有人進來。
疤哥乾咳了兩聲,意圖引起服務員的主意,結果讓他大失所望,這些姑娘連頭都沒有擡。
疤哥嘆了口氣,就這服務水準加上昂貴的價格,想不倒閉都難。
“服務員。”
沒人搭理他,疤哥又看不到傻丫的影子,只能裝作用餐的顧客找服務員問問了。
疤哥嗓門不小,散落在各處的服務員幾乎同時擡起了頭,但是卻沒有人上前打招呼。
疤哥眉頭一皺,看來裝傻充愣是這個餐廳的企業文化,這些服務員受到了傻丫的薰陶,都學會了對客人愛答不理
。
“服務員。”
疤哥聲音更大了,他倒要看看,這些服務員能堅持多久不過來接待他。
這次的吼聲起到了作用,幾個服務員互相推讓了一番,一個年齡稍長的女子走了過來。
“你幹嘛?”
疤哥氣往上撞,這簡直是廢話,來餐廳當然是吃飯了,買汽車坐墊得去一家叫綠森林精品車飾的淘寶店,真材實料還便宜,沒必要來你這兒遭白眼,連句人話都不會說,難怪生意冷清。
但是他來這兒的目的還真不是吃飯,而是找傻丫打聽情況,只能強作笑臉道:“我找你們老闆。”
服務員滿臉的警惕,看了看疤哥身後,發現沒有別人才問道:“找我們老闆幹嘛?”
疤哥臉色沉了下來:“找你們老闆當然是有事了,難道還需要先向你服務員彙報一下嗎?”
疤哥語氣不善,大墨鏡又遮住了半邊臉,加上他新理了一個圓寸的髮型,看上去很像是個社會人,這幅形象鎮住了服務員,語氣也軟了下來。
“不好意思先生,我這幾天來事兒了,心情不大愉快,說話有點不好聽,請不要介意。”
疤哥翻了個白眼,女人在那幾天確實會心情煩躁,但是作爲一個服務人員以此來做對客人不敬的理由實在有些荒謬。
但是疤哥知道這個餐廳的人都不大正常,腦子經常短路,而且自己是帶着任務來的,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所以並沒有和她爭辯。
“沒關係,麻煩你告訴我老闆在哪兒?”
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您要找哪個老闆?”
疤哥沒好氣的回道:“你們餐廳不就傻丫一個老闆嗎?我當然是找她了。”
服務員點了點頭:“原來是找她,不過她可不是大老闆,你要是結賬的找她可不管用。”
疤哥不耐煩了,瞪了服務員一眼:“她是什麼我不關心,現在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服務員一吐舌頭:“先生別急,她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要是非找她不可,就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