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一愣:“外面下雨了嗎?”
蘇美然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咱們這裡雨來得快,很多人都有隨身攜帶雨具的習慣,這很正常。”
疤哥嘆了口氣,隨身攜帶雨具不足爲奇,但是如果不下雨誰也不會把雨衣穿在身上,更不會進了醫院大樓也不脫下來,那東西是塑料或者其他密不透風的材料製成,又悶又熱,他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他來。
“好了,我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蘇美然奇道:“你找我就是爲了問問那人穿什麼衣服?”
疤哥擺了擺手:“那倒不是,咱們這裡不是天氣熱嗎,一般人都穿短褲背心,那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臉,我想或許他身上有紋身胎記之類有別於他人的特徵,所以才向你打聽一下,但是他既然穿着雨衣,就算有哪些東西你也不會看到的。”
蘇美然點了點頭:“是這樣啊,不過雖然他捂得很嚴實,什麼也看不到,但還是有一點與衆不同的地方,他穿的是一雙老頭鞋。”
“老頭鞋?”
疤哥嘟囔了一句,顯然是有些搞不清狀況。
蘇美然微微一笑:“對啊,就是傳統的圓口布鞋,如今只有上歲數的人穿,所以統稱爲老頭鞋。”
疤哥一愣:“你是說那人上了歲數?”
蘇美然搖了搖頭:“這倒不清楚,不過我看走路的樣子虎虎生風,絕對正值壯年,所以我推斷他是個修習傳統武術的人,因爲這種鞋子我只在公園裡見到那些打拳的人穿過。”
疤哥眼前一亮,最初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是老頭鞋,現在聽蘇美然一說,他馬上想起來了,自己在公園的時候也見到過這種鞋子。
公園裡有很多晨練的老人,他們通常都是身穿白色的太極服,腳上就蹬着一種奇怪的布鞋,現在想來,這應該就是蘇美然所說的老頭鞋了。
而除了在公園,他還在鼎盛公司見到一個人穿這種鞋,就是那個跟在薛洋身後的熊二。
聯想到保安老李在一
個大酒店見過熊二的事情,再加上那個蒙面人的身形,疤哥確定了目標,這個人應該就是熊二。
雖然和熊二接觸不多,但是疤哥明顯感覺到這人對自己和秦天很有好感,如果不是因爲薛洋的緣故,估計他會拉着自己到外面喝點小酒,培養一下感情,只是他畢竟是薛洋父親的手下,多少得給薛洋一點面子,這纔沒和自己攀交情,如果那個蒙面人是他,事後送來解藥也就不足爲奇了。
只是疤哥還是有些疑惑,如果對方是熊二,那麼企圖刺殺秦川的幕後主使應該就是薛洋或者他老爹了,難道秦川和那個在京城勢力滔天的薛家有什麼過節?
疤哥感覺到一陣頭痛,他和秦天不遠萬里費盡周折來到五亞,就是爲了躲避薛洋,沒想到陰錯陽差還是和薛洋扯上了關係,如今薛洋的手下在五亞現身,那是不是意味着薛洋也到了五亞呢?果真如此,自己絞盡腦汁安排的行動計劃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看到疤哥神色異常,蘇美然好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啊,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疤哥擺了擺手:“沒事,老毛病了,稍微用腦過度就會頭疼,過會兒就好了。”
蘇美然點了點頭,作爲一個大夫,雖然專業是兒科,但是醫學常識比一般人要懂得多,她知道這是用腦過度的一種表現,屬於正常現象。
“那你就早點休息,儘量放鬆心情,實在不行就吃上一片安眠藥,有助睡眠。”
疤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蘇美然,疤哥回到了手術室,看到他愁眉不展,秦天趕忙問道:“是不是查不到線索?”
疤哥苦笑了一聲,要真是一無所獲倒也罷了,反正對方已經給了他們解藥,證明沒有惡意,但是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企圖刺殺秦天以及送來解藥的就是熊二,而熊二是爲薛家服務的,他的出現意味着薛洋隨時有可能到來。
“秦天,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秦天呵呵一笑,在
這種情況下疤哥依然有心情和他逗悶子,證明情況還不是很糟糕。
“是不是咱們的乾糧都用完了,只能靠吃牛糞度日了?”
疤哥白了他一眼,以他和秦天的默契應該馬上接口,告訴他牛糞有的是,但是現在自己心裡很煩,根本沒有和他演對口相聲的興趣。
“牛糞......呸,什麼牛糞,好消息就是我已經確定了,送來解藥的人是熊二。”
秦天一驚,他和疤哥的思路一致,馬上就聯想到了薛洋。
“你的意思是薛洋已經跟過來了?”
疤哥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咱們這次南下,變換了多次路線,車子也換了,除非薛洋能調動間諜衛星,否則絕不會發現咱們,那個熊二是衝秦川來的,要不是你小子多管閒事,咱們根本趟不着這趟渾水,但是熊二是薛家的人,他來了,估計薛洋也快到了,一旦被薛洋發現,無休無止的麻煩也就上門了。”
秦天眉頭緊鎖,憑心而論,他並不怕薛洋,他怕的是麻煩,來五亞的目的,是想開創一片事業,但是如果有一個實力強大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管幹什麼都會事倍功半。
看到兩個大老爺們愁眉不展,趙芳芳很不高興,不就是楊潔那個男朋友嗎?有什麼可怕的,至於愁成這樣嗎?
“我說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一個薛洋而已,有必要這麼擔心嗎?”
秦天嘆了口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趙芳芳涉世未深,不知道薛洋家族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別的不說,單是能調動莫大和熊二這樣的高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芳芳,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趙芳芳呵呵一笑:“當然有了,就怕你們不按我說的辦。”
秦天眼前一亮,俗話說海水不可瓢舀,雖然趙芳芳沒幹過什麼拿得出的大事,但是寸有所長,說不定她還真的能提出什麼好的建議。
“哦?說來聽聽。”
趙芳芳收斂了笑容,臉上佈滿了一層寒霜,朱脣輕啓,冷聲說道:“幹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