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竹白了他一眼,五年六個,也太頻繁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你以爲我是豬啊?五年就能生六個?”
秦天呵呵一笑:“你拿什麼和豬比?人家渾身是寶,你有什麼?”
佘青竹擡手打了他一下:“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連豬都不如嗎?”
秦天一臉的委屈:“哪能啊,青竹姐這麼漂亮,就算是豬,也是一頭雙眼皮的豬。”
佘青竹伸手在他腋下狠狠的掐了一把:“沒大沒小,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秦天疼的呲牙咧嘴連聲慘呼:“不得了啊,傅老大,你老婆殺人了。”
傅任鑫笑道:“活該,老嫂比母,誰讓你不尊敬嫂子,疼死也不冤。”
秦天嘆了口氣:“唉,說了半天,就我是個外人,被孤立的滋味好難受啊。”
秦天邊說邊擡頭看向了天花板,兩個眼睛一個勁兒的擠,看樣子眼淚都快出來了。
佘青竹哈哈大笑,沒想到秦天還有表演的天賦,裝的就和真的似得。
有秦天的插科打諢,傅任鑫的心情大好,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痛楚,和秦天聊起了往事,直到疤哥給秦天打來電話。
雖然秦天早已用手機給疤哥發送了位置,但是這個城中村太亂,私搭亂蓋的違章建築比比皆是,小巷子又多,所以疤哥只能找到大概位置,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小院在什麼地方。
秦天讓疤哥在原地等候,他出去去接,時間不長,就帶着疤哥和兩個護士擡着擔架回來了。
傅任鑫和佘青竹上了擔架,用白布單蓋住了全身,四人擡着他們上了救護車。
秦天將安頓這兩人的任務交給了疤哥,他並沒有隨着急救車回醫院,來這兒的目的是爲了看望秦湘蓮,和傅任鑫只是偶遇,如今這個主要任務還沒有完成。
秦湘蓮租住的地方離這兒並不遠,就隔了兩條小巷,沒用幾分鐘,秦天已經站在了她家的門前,敲響了院門。
開門的是蘇婉容,看到秦天,先是一愣,緊接着問道:“你來幹嘛?”
秦天翻了個白眼,這個蘇婉容不僅長得醜,說話也沒水平,上門就是客,不管來意
如何,都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難怪她這麼大年紀還是個老處女。
“當然是來看望阿姨了。”
蘇婉容似笑非笑:“是嗎?你看人一向是兩手空空嗎?”
秦天這才明白,原來蘇婉容是嗔怪他沒有帶禮品。
“帶了一個果籃,但是丟了。”
蘇婉容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小了,怎麼辦事一點都不靠譜,那麼大的果籃都能丟,怎麼沒把你自己丟了呢?”
一再受到蘇婉容的搶白,秦天的火氣也被逗了上來:“你還懂不懂點禮貌?有客人來了讓人家站在門口的道理嗎?”
蘇婉容哼了一聲:“那也比空着兩個爪子到人家蹭飯吃的強。”
“你......”
秦天怒不可遏,一指蘇婉容:“到底讓不讓進,說個痛快話。”
看到秦天真火了,蘇婉容反而笑了:“虧你還是個大老闆,怎麼幾句玩笑話都受不了,快進來吧。”
秦天哭笑不得,蘇婉容年紀一大把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開玩笑,一點出息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秦湘蓮的女兒。
“我說你也太不懂事了,秦阿姨病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幾十歲算是白活了。”
蘇婉容笑道:“已經沒事了,要不然我心情怎麼會這麼好呢?”
秦天懶得和她再廢話,一把將她推到一邊,進了院子。
蘇婉容說的沒錯,秦湘蓮果然痊癒了,正在小院裡打太極拳,動作瀟灑飄逸,煞是好看。
秦天忍不住拍起了巴掌,秦湘蓮這拳打的太好看了,極富美感,優雅程度堪比銀幕上的李連杰。
聽到掌聲,秦湘蓮吐氣收勢,看向了秦天。
“小秦,你什麼時候來的?”
秦天撓了撓頭皮:“阿姨,合着我和蘇婉容在門口拌嘴,您根本沒聽見。”
秦湘蓮笑道:“太極重意不重力,練習的時候必須心靜體鬆,精力集中,全神貫注的投入進去方能掌握要領,如果心不在焉左顧右盼,怎麼能練好太極拳呢?”
秦天點了點頭,看來秦湘蓮還是此道的行家。
“怪不得您六十歲的人了,看
上去卻這麼年輕,這個太極果然有保健的作用。”
秦湘蓮呵呵一笑:“養生只是一方面,作爲武術的一種,技擊纔是他的核心。”
秦天看了她一眼:“您的意思是說,太極也可以用來和人動手?”
秦湘蓮點了點頭:“當然了,要不然怎麼能稱之爲拳呢?不信的話你可以過來試試。”
“我和你試?”
秦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湘蓮可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自己年方二十,正是體能充沛的時候,別說自己練過幾天三腳貓的工夫,就算從來沒有接觸過武術,要打秦湘蓮也不成問題。
秦湘蓮笑道:“怎麼?不敢?放心吧,我不會傷到你的。”
一句話激起了秦天的好勝心,秦湘蓮明擺着沒把自己當盤菜,太小瞧人了。
“阿姨,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您這老胳膊老腿的,禁得住我的鐵拳嗎?”
秦湘蓮呵呵一笑:“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行與不行一試便知。”
看到秦湘蓮自信滿滿,秦天也不再客氣,走到了她的面前。
“阿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秦湘蓮搖了搖頭:“小秦,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墨跡?麻利兒的,來吧。”
剎那間,秦天竟然生出一種錯覺,這秦湘蓮難道是要碰瓷兒?激自己動手,然後訛自己一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秦湘蓮是這種人,絕對不會受到大家的尊敬,更不會爲了救治一個孩子三天三夜不合眼把自己累病。
秦天上下打量了秦湘蓮幾眼,尋找下手的位置,說實話,他確實有些爲難,打臉,恐怕會讓她毀容,打胸,說不定會讓她心臟驟停,打腿弄不好下半輩子就坐輪椅了,思來想去,也只有打肩了,就算弄個粉碎性骨折,生活也不至於不能自理。
主意已定,秦天一拳擊向了秦湘蓮的左肩,不過只用了三成力,即便如此,他心裡依然忐忑不安,畢竟對方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骨質早已疏鬆。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骨頭碎裂的聲音並沒有傳出,秦湘蓮肩頭微微一縮,秦天感覺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沒有受力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