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遇到比自己力量大的對手,閃躲纔是上策,但是秦天的身後就是房門,左邊是牆壁,右邊放着幾把備用的椅子,他根本避無可避。
秦天將心一橫,故技重施,雙臂交叉護在身前,一聲悶響過後,秦天后背撞在門上,並不堅固的木門脫框而出,秦天也隨着木門飛出了房間,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小平頭飛身上前,踩住了秦天的胸口,厲聲喝道:“再問你一句,服還是不服?”
秦天冷哼一聲,雖然技不如人被打倒在地,但是要想讓他低頭比登天還難。
“你老年癡呆了吧?我說過,只有上廁所纔會扶你,還不到兩分鐘你就忘了嗎?”
小平頭嘴角抽動了兩下,顯然是被秦天氣壞了,雖然他和秦天並沒有什麼仇怨,但是這小子一再出言不遜,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想死是吧?好,我成全你。”
小平頭腳上加重力道,他想看看這小子的骨頭到底有多硬,都被人踩在腳下了還敢這麼猖狂。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破空之聲,小平頭臉色一變,憑經驗判斷,這是有人發射了暗器。
小平頭顧不得地上的秦天,身子陡然後仰,使出了一個金剛鐵板橋。
一道白光擦着他的鼻子飛過,那是一把飛刀,小平頭暗道一聲好險,要不是情急之下使出這個保命絕招,他的雙頰必然會被洞穿。
只是小平頭還沒來得及慶幸,一個人影已經如飛趕到,重重的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饒是小平頭腿功了得,下盤極穩,也承受不起這如同火車頭一般的撞擊,身不由己的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來者正是疤哥,秦天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什麼也沒說,但是由於趙芳芳去廁所在先,他們想當然的認爲趙芳芳上廁所沒帶紙,打電話讓秦天給她送紙去了,所以誰也沒有在意。
但是這兩人一去不復返,疤哥有些着急,擔心是出了什麼意外,故而來查看情況,正好看到秦天受辱,不禁怒從心起,摸出小刀擲了過去,哪知道對方身
手不凡,竟然練成了鐵板橋的工夫,突然襲擊無效,這才助跑幾步,一腳側踢將小平頭踹飛出去。
疤哥一招得手,並沒有乘勝追擊,俯身將秦天拉了起來:“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和人動手?”
疤哥很是疑惑,對方能放倒秦天,而且練就了金剛鐵板橋這樣的絕技,顯然不會是一般人,按道理說,這種人不可能像街頭混混那樣無事生非,而秦天也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兩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起來,其中必有緣由,故而有此一問。
秦天揉了揉胸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剛纔芳芳說看到藍雪兒進了這個房間,我就進去打聽她的下落,結果發生了爭執,就打起來了。”
“藍雪兒?”
疤哥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秦天對藍雪兒不辭而別一直耿耿於懷,有了她的線索當然不肯放過,很可能是情急之下說了什麼過火的話,惹怒了對方,打起來也就在所難免了,畢竟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但問題是,藍雪兒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五亞呢?
“她怎麼會在五亞?”
秦天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但是她進了這個房間是芳芳親眼所見,我相信她不會看錯,但是這幾個人就是不承認,所以才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芳芳?她在哪兒?”
秦天左右一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趙芳芳竟然不見了。
“奇怪,剛纔還在這兒啊。”
疤哥臉色大變,他和藍雪兒並沒有什麼交往,能不能找到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趙芳芳可是他的親妹妹,要是出點什麼事他怎麼向自己的父母交代?
“還不趕快去找。”
疤哥怒吼一聲,飛身衝下了樓下,秦天一拍腦門,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當初他和殺手組織結下仇怨,牡丹被綁架就和此事有關,而趙芳芳剛纔在樓道口和他嘀咕了半天,如果被殺手組織的人看到,肯定會認爲他們之間關係不淺,如果對方趁趙芳芳落單的時候把她帶走,那可就麻煩了。
“大哥,等等我。”
秦天大喊一聲,也隨着疤哥向樓下
衝去。
疤哥徑直到了前臺,一把抓住了老闆娘的手:“老闆,看見我妹妹了嗎?”
老闆娘臉一紅,雖然自己已是半老徐娘,過了害羞的年紀,但是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男子抓住手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放手。”
疤哥恍若未聞,趙芳芳無故失蹤,他的心早亂了,那還顧得上什麼禮貌,不但沒放手,力道反而加大了。
“我問你看到我妹妹沒有?”
老闆娘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疤哥的手就像一把鐵鉗箍在手腕上,胳膊都快斷了,哪還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擺手,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秦天也到了,看到疤哥把人家弄得呲牙咧嘴,趕忙上前將疤哥拉開。
“不好意思老闆娘,我大哥太着急了,你不要介意,請問你看到我老婆了嗎?”
此刻老闆娘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如果她手裡有一把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兩個精神病,一個找老婆,一個找妹妹,還差點把自己的手弄折。
“你老婆是誰?你妹妹又是誰?我這裡是飯館,不是派出所。”
老闆娘氣憤之下,竟然吼了起來,辛虧早已過了飯點,大廳裡客人不多,否則一定會招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
秦天趕忙道歉,老闆娘說的對,人家是開飯館的,沒有義務給他找老婆和妹妹。
“老闆娘別生氣,是這樣,我們是和秦醫生一起來的,那個跟在她身邊沒抱孩子的就是我老婆。”
秦醫生這三個字起到了作用,一提到她,老闆娘的態度也緩和下來,當初她生孩子的時候,是秦湘蓮接的生,而且當時她的情況很嚴重,要沒有秦湘蓮,她連命都保不住,所以她一直把秦湘蓮視爲再造爹孃。
“原來是和秦姨在一起的那個姑娘,看到了,大概二十分鐘前 ,我看到她上了樓。”
秦天和疤哥對視了一眼,繼續問道:“那她有沒有下來呢?”
老闆娘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