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這幾日的心情越發的低落,或許是被黃一仙勾起了傷心事,又或者是因爲靈夜遲遲未曾現身。
這讓白晨對自己的幾乎產生了懷疑,這幾日的時間裡,不斷的有人前來尋寶,而白晨劫持了數百個江湖中人,又放走了更多人,讓他們在江湖上大肆宣傳流螢島的驚天秘寶,還有流螢島的兇險。
爲此,白晨甚至以深窟爲基礎,建造了一個地宮。
可惜的是,江湖中人來一波,走一波,卻始終不見靈夜的蹤影。
白晨甚至不知道,自己尋覓靈夜的身影,是爲了找尋隕星一族的下落,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要見到靈夜。
或者兩者都有,只是,白晨知道自己與靈夜之間,始終存在着隔閡。
因爲石頭這個身份,終歸不是真正的自己。
而靈夜始終限於年齡,兩人始終若近若離—無—錯—。
白晨知道,靈夜對石頭這個身份,曾經動過心,也動過情。
只是,這些日子不見靈夜的蹤影,讓白晨也對自己的猜測動搖。
白晨看着淘淘浪潮,手握着一枚七彩寶石。
這顆七彩寶石便是聖水晶,與柯南世界的那顆暗黃色的聖水晶不同,這顆聖水晶之內充滿了能量。
封存着戒殺的靈魂石則是放在身旁,兩人都在觀潮沉吟。
“白晨,時間差不多了,你不能繼續在這裡耽擱了。”戒殺看了眼白晨。
白晨長嘆一聲:“看來她是不會來了,也許她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又或者是她身處異域,並不知道我的消息。”
“也許吧。”戒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現在也不好調侃白晨。
現在正是白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自己要是這時候調侃他。他可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戒殺,你就一點都不知道隕星一族的事情嗎?”。
“你別看我修成羅漢,我的機緣又不在此界,對於此界的一些隱秘也不比你知道的多,你狗屁的隕星一族,我聽都沒聽說過。”
“算了,該去忙正事了。”白晨站了起來,長長的吸了口氣。
“白晨。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的下。”戒殺想要開導白晨。
白晨看了眼靈魂石中的戒殺:“你說的倒是輕巧,跟你一樣拋妻棄子,遁入空門,這就叫做拿得起放的下?”
“你別拿我說事啊,我這不是好心安慰你嗎?”。戒殺急了,他最煩的便是白晨拿自己的事說。
“這天下誰都可以安慰我,唯獨你不可以,連自己老婆都不敢見一面。”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戒殺。
“小子,你別太過分!”
“你說那日她的那滴淚,是爲你還是爲了黃一仙?”
戒殺沉默了。白晨也沒有再咄咄逼人,他們現在同爲天涯淪落人。
白晨將那些‘囚犯’全都放走了。沒有人敢再留在這流螢島上。
而流螢島上的真正的內幕不脛而走,不少江湖同道立刻組成了討伐聯盟,要找白晨討個說法。
不過白晨現在可沒心思與他們糾纏,白晨直接趕赴京城。
終於要開始忙正事了,白晨必須先將兒女私情放在一旁。
白晨從未想過,當什麼救世主,可是今天,他卻不得不當這個救世主,而且是普通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
如今的皇宮大院可是熱鬧非凡,因爲老皇帝的主意,所以有三分之一的皇宮都已經開放遊客參觀。
同時還偶爾會挑選一些百姓,在金鑾殿上旁聽早朝。
武岡便是一個幸運兒,他便是被挑中的人選。
武岡平日對大唐朝事比較有研究,一些新政的頒佈,也都會做一些分析。
不過武岡並未遇到什麼新政頒佈的早朝,之前聽說有幾個幸運兒,親眼目睹了一些影響深遠的新政,以至於各大報社爭相採訪,希望還原當時的情景。
指着讓武岡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武岡不能在朝堂上表達自己的意見。
因爲武岡只能在旁聽席上,與其他的聽客一起,聹聽着朝堂上的爭論。
而這些政見上的爭論,讓所有的聽客都顯得有些乏味。
不外乎利益上的爭奪,又或者同僚之間的紛爭。
不止是這些聽客已經乏味,就連老皇帝都已經感覺到乏味了。
這破皇帝真是夠了,誰愛做誰做去。
老皇帝心裡想着,等下次白晨回來,就跟白晨說,讓玲兒暫代朝政,給她歷練的機會。
這些個老傢伙,每天都爲同一件事爭論不休,難道他們就不會厭煩嗎?
濱海境內海盜劫掠頻發,這事本是很好下定論的事情,就是濱海知府管轄失責,所以纔會有賊寇生事。
偏偏這些賊寇又是南海城境內流竄過去的,如今兩個州郡的郡守都在相互的推卸責任,保全自己的官員。
若是按照老皇帝的想法,兩個州郡的官員都有錯。
原本就不算複雜的失責問罪的事情,偏偏卻讓朝堂上的官員分成了兩個陣營,還因此牽連出其他事端,相互攻軒。
“好了此事暫擱,明日再議。”
老王也知道老皇帝不耐煩了,便扯着嗓門開口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突然,金鑾殿外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陌生的身影。
“咦?怎麼有個小孩?”
“莫不是皇家的哪個皇子吧?”
“不像啊,皇家的幾個皇子我們也都見過,這小孩穿着不像是皇子。”
武岡也看到那個孩童,皺着眉頭道:“不會是御花園的遊客,迷路了跑到這金鑾殿上來的吧?”
武岡的話立刻引來一陣鄙夷。有人道:“這可是金鑾殿。你剛纔進來。沒看到沿途數百個近衛軍把守,這小孩便是能飛天遁地,也跑不到這來。”
一個小孩站在金鑾殿大門口,老皇帝突然大喊一聲:“慢。”
老王也是一眼看到了白晨,立刻迎上前去:“石頭……你怎麼來了?”
老皇帝一看到白晨,原本眉頭緊鎖瞬間解開,臉上頓時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石頭,你這小子還捨得回來?你爹你娘呢?”
白晨笑着走到老皇帝的面前。御前侍衛剛要阻攔,老王一個兇光射過去,那兩個鎮守在老皇帝身邊的御前侍衛立刻退避三舍。
老皇帝向着白晨招了招手:“來,坐到我身邊來。”
這金鑾殿上的椅子可不是隨便亂坐的,特別是老皇帝屁股下面那個。
老皇帝此言一出,立刻便是羣情激奮,當然了,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了白晨,所以低着頭悶聲不吭,在場不少人可是吃過白晨的鱉。更是不敢觸白晨和老皇帝的黴頭。
只有幾個愣頭青,立刻驚呼起來:“陛下。萬萬不可啊……這金龍椅可是皇權象徵,是您至高無上的象徵,豈能由黃口小兒同坐側旁?”
“住口!這龍椅都是這小子幫老子保住的,老子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嗎?”。
老皇帝都不自稱朕了,直接自稱老子,沒有一點禮儀,不過威嚴倒是足夠。
白晨笑了笑,沒有去坐那龍椅。
老皇帝可以讓自己去坐,可是自己卻不能真的去坐。
有些東西,不管別人如何的縱容,都是不能逾越底線的。
“我坐這足夠了,免得下面那些人生事。”白晨一屁股坐在御駕之前,擡着頭笑望着老皇帝。
“你這小子。”老皇帝笑罵着白晨:“你爹你娘呢?”
“我爹我娘都在準備着手機的發佈工作,而如今京城的事務,將由我全權負責。”
“什麼時候發佈?”
“明日!”
“明天?這麼急?”老皇帝略顯驚訝的看着白晨。
“不算急,這事已經準備很久了,也是時候面世了。”
這時候,一個認得白晨的老臣開口道:“老臣吳石拜見平燎王,平燎王可還記得老臣。”
吳石與白晨倒是沒什麼糾葛,不過也沒什麼關係,算是少數幾個又認得白晨,又沒什麼關係的臣子之一。
不過,吳石也是少數幾個,沒趕上白晨分蛋糕的時機,爲了這事,他沒少被家族的人埋怨。
家族的人動用人力物力,將他頂到如今的位置上,讓他距離皇權如此接近,可是他卻沒能把握住漢唐建國以來最大的利益分割的好時機,看着其他家族日益壯大,自己家族逐漸被甩開,吳石可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如今吳石一見到白晨,立刻就上來套近乎。
不過吳石此言一出,立刻朝堂沸騰起來。
特別是那些新晉臣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聽說過不少關於平燎王的傳說,可是如今卻真正的看到平燎王,只是這位平燎王似乎與傳說中的不同……一個小孩子。
“吳石,記得,就是那個悶葫蘆。”白晨點點頭。
“敢問王爺,近來可有老臣效勞的地方?”
“你是什麼官?”白晨看了眼吳石。
吳石連忙道:“老臣是文軒閣的。”
“文軒閣啊,那皇城日報應該在你的管轄之下吧?”
“正是。”
“我這有一份手稿,明天你幫我發出去。”
白晨看了看老皇帝:“皇帝爺爺,我這可就喧賓奪主咯。”
“你再說這話,老頭子可就生氣了,你平日也沒少犯上,也不見你請罪,今天居然說這種話!”老皇帝故作生氣的看着白晨。
白晨咧嘴笑起來:“那我就不見外了,我和皇帝爺爺最近有個大買賣,不過這錢已經和皇帝爺爺平分了,沒你們的份,不過還有點湯湯水水,誰想過來喝一口的,就到我這報名,順便帶一億兩白銀過來,半年回本,明年開始,足夠你們身家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