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進入玉器店中,琳琅滿目的玉器盡收眼底。
“好漂亮啊。”羅茜來到一尊用和田玉砌成的玉佛面前,想要伸手去觸摸。
一個店員立刻上前阻止:“請勿觸摸,謝謝合作。”
羅茜撇撇嘴:“不摸就不摸。”
“這裡的玉器都好貴啊。”伊崔尓進來也只能是漲漲見識,便宜的不是沒有,可是就連她都看的出,那些幾十美元的玉佩多有瑕疵。
而且還只是少數,大部分的玉佩都是數百美元起價,不同於其他珠寶類的那種晶瑩剔透顏色鮮豔,玉佩種類繁多,品玉也是一個技術活,色澤、雜質、品種無一不是考驗個人眼力。
“石頭,你過來幫我挑挑看。”盧三平招着手叫道。
“你要是想買漂亮的玉佩,那就自己挑,反正價格越高,越是漂亮,要是想買特別的玉佩,這店裡沒有。”
“哼……好大的口氣。”這時候,一個老頭面色不善的走了出來,拄着柺杖,步履緩慢巍巍顫顫,頭髮亦是斑白。
衆人都看向這老者,這老者雖然年歲頗大,可是卻有一種氣吞山河之勢,站在那便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本店的玉佩玉器雖然不算高端,可是至少也是童叟無欺,物美價廉,黃口小兒膽敢口出妄言,肆意胡言。”
白晨冷笑一聲:“笑話,連溫玉、冰玉都沒分清楚。放在幾百美元的那位置,這東西放在國內的行家眼裡,至少也是幾萬塊錢。你這是做善事還是老眼昏花了?還有那個水玲瓏還有那個玻璃種,漂亮是漂亮,不過和那幾塊溫玉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還有你這展示玉器,拿着金屬架子架着,不覺得暴斂天物麼?等客人買回去玉佩後。也是個半殘品。”
“什麼溫玉?什麼冰玉?”老頭自認爲也對玉器頗爲了解,可是如今聽這小孩的言詞。卻多是沒有聽過的名字,看似信口胡說,可是又說的頭頭是道,一時不知該如何分辨。
“我們走吧。這裡是有行貨,不過卻不是那麼專業。”白晨搖了搖頭,看來要買玉佩,還是要在國內買。
自己起初還當這老頭懂行,所以敢出來挑場子,結果居然也是個半吊子。
老頭聽聞白晨的話,立刻勃然大怒:“慢着,今日不把話說清楚,誰也不能走。”
“哈哈……老頭。你當你是黑幫啊?”盧三平笑起來,嘲諷的說道。
“哼哼……”老頭冷笑一聲。
“我不是黑幫,不過我兒子是。”
就在這時候。外面衝進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華裔。
其中一個粗獷大漢上前來:“爸,就是這羣傢伙來這裡搗亂嗎?”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每個人的嘴角都微微勾起。
“打架……打架。”小寶歡樂的拍着手掌,顯得很是興奮。
弗萊克也是絲毫不慌張,雙眼放光的看着白晨。
“真丟臉。”白晨瞥了眼這老頭。這種事恐怕也只能發生在唐人街。
唐人街的黑幫由來已久,以洪幫與青幫爲主。其他還有大小不計其數的黑幫團體。
這些黑幫起初的時候並不是作奸犯科的幫會,最初只是因爲身處異域他鄉,爲了相互扶持,相互保護而成立的較爲鬆散的團體。
可是隨着時代變遷,卻演變成了作奸犯科的黑幫。
美國人對華裔的排斥牴觸,很大一部分就是由他們所產生的。
雖然美國本土也有不少黑幫,可是他們畢竟是同根同源,是膚色與他們一樣的人種。
可是華裔的黑幫卻會被媒體被各界無限放大,把他們視作反面的象徵。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一個都別想走。”老頭陰沉的看着白晨。
白晨怒目一睜:“要是不呢?”
喀喀——
店鋪內所有的玻璃突然碎裂,老頭臉色劇變,連連退後幾步。
“氣勁!”老頭驚駭的看着白晨。
“區區廖家幫的人,你們家的老頭在我面前都要叫聲姑奶奶,一羣喪家犬居然敢跑我面前放肆。”周箐同樣冷哼一聲:“是不是覺得你們廖家幫這幾年日子又舒坦了?三年前的事情還想再次上演?”
噔噔——
老頭再次退後幾步,三年前……
三年前廖家慘案……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殺入廖家,連殺廖家嫡系十一人,連同他的叔伯,也就是廖家家主在內,全部殺盡。
而廖家也因此分崩離析,他這個廖家旁系也逃到美國來,原本打算着安定在這裡,老死在此。
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這種事。
周箐上前一步,臉上陰風陣陣:“你這老頭,應該還記得我吧。”
“是……是……是你!?”
廖老頭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臉上寫滿了駭然驚恐。
他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到周箐,可是此刻看清周箐容貌,不正是三年前那煞星麼。
他記得非常的清楚,當年他與周箐的那一照面,周箐只是拍了他一掌,唯一慶幸的一點就是,當時周箐只是爲了殺廖家嫡系,殺一人便將一張代表那人的資料撕掉,而廖老頭當時不在資料上。
“爸,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怕的……”廖老頭的兒子顯然不知其中兇險,大言不慚的說道。
廖老頭顯然沒告訴他,當年廖家慘劇的真相。
白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兇光射向那大漢:“跳樑小醜。”
廖平心頭一顫,也不知道爲什麼,雙腿徒然一軟,跪到了地上。
“艹泥馬……”廖平這一跪,頓時怒從心起,覺得在手下面前大丟面子,猛的站起來便要衝向白晨。
“你們別出手。”白晨看了眼伊崔尓和羅茜,她們兩個的武功太具有辨識度了,這裡人多眼雜,很容易暴露身份。
兩人安奈下心中躁動,廖老頭大驚失色:“且慢動手……”
可是廖平哪裡聽的進廖老頭的話,已經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來了。
手中金屬棒球棍朝着白晨腦袋砸下,哐的一聲,廖平的那些手下幾乎全都以爲這小子要被廖平的棒球棍敲爛腦袋。
可是,結果卻不如他們以爲的那樣,廖平手中的棒球棍嗡嗡作響,廖平的手掌幾乎要拿捏不住,棒球棍也完全的扭曲變形,可是白晨卻分好無損。
白晨手背一扇,廖平只覺得泰山壓頂般撲面而來,心中暗道……完了。
可是白晨的手背頓在廖平面前,卻沒再落下。
白晨勾起嘴角:“我們走。”
每個人離去的時候,都是帶着那種嘲弄的笑容。
廖平突然怒從心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憤怒的咆哮道:“我艹……你們給我站住……”
可是下一瞬,整個玉器店突然所有的玉器,所有的玻璃都在瞬間粉碎,碎渣玻璃四濺橫飛。
衆人對於身後的事情,完全沒放心上,依舊輕鬆閒聊着。
“周箐,那個老頭你認得?”
“那個老頭是內地廖家的人,廖家是世界三大黑幫之一青幫的元老之一,當年搶了我家一批貨,然後我就殺了他們家幾個主事人。”周箐說的雲淡風輕:“至於那個老頭,估計就一旁系的,當年見過一面。”
“石頭,你剛纔幹嘛不讓我出手。”
“你們倆想暴露身份啊。”
這時候,又是兩個人攔住了白晨等人。
這時候羅茜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來:“這下好了,有架打了。”
“幾位,你們好,我們老闆想請你們去我們那坐坐。”
“我們認識你們老闆嗎?”
“幾位請放心,我們老闆特別囑咐我們告訴你們,老闆並無惡意,只是想和幾位交個朋友。”
“你說沒惡意,我們就信啊,不去。”白晨立刻果斷拒絕道。
這兩人也沒有繼續糾纏,只是讓過一條路。
“石頭,我看那兩人挺和氣的。”
“和氣什麼啊,他們是有求我們,這小小的唐人街一樣是利益爭鬥的地方,之前那個姓廖的行事霸道,肯定有不少人對他們敢怒不敢言,我們剛纔在那家玉器店裡的事,肯定傳出去了,如今有人找上門來,多半就是要把我們當槍使,讓我們給他們賣命。”白晨翻了翻白眼。
“哦,好像有點道理。”
“那我們就不理會他們咯?”
“當然不理,理了才麻煩,我們再強勢也只是過江龍,沒必要參合到地頭蛇裡的爭鬥,那姓廖的不是好人,你以爲請我們去的就是好人嗎。”
“可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你就想着玩,黑幫的爭鬥向來殘酷,你真想參與到其中去,就再難自拔。”白晨狠狠的瞪了眼羅茜。
“你們不要看他們在唐人街就這麼點人,他們在國內的背景頗爲深厚,打殺這些人沒什麼難度,可是絕對是後患無窮。”周箐也警告的說道:“敢在唐人街裡和姓廖的對着幹,背景也絕對不會簡單,最好的選擇就是置身事外。”
“是啊,我們是來旅遊的,沒必要弄的血雨腥風。”盧三平附和的說道。
他並不懷疑結果,不過他還是覺得,能少一些殺戮儘可能的少一些。
逛了小半天后,衆人正準備離開,可是一個熟人卻出現在了白晨的面前。
“幾位,真的不打算來我家裡做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