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有選擇嗎?”白晨微笑的看着安娜。
安娜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實在沒什麼信心,甚至是信任。
可是她現在別無選擇,兩人攔下一輛的士。
安娜住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區中,剛到家門口,安娜就發現自己的家門口被挖了個坑。
安娜看向白晨,臉色蒼白:“箱子被人拿走了。”
對於這個結果,白晨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這讓兩人都陷入死局中,莉娜並沒有留下更多的線索。
白晨也無法得知,莉娜到底去執行什麼任務,更無法得知她現在的安危。
而從安娜的口述中得知,莉娜似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預感到自己會出事。
那個寄存在安娜手中的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莉娜既然知道有危險,爲什麼不告訴自己?
不告訴安娜可以理解,畢竟安娜只是普通人,莉娜並不希望將安娜拖下水。
可是不告訴自己,那就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個任務有可能連累自己,或者是這個任務與自己有關。
白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是與自己有關的,而且如果與自己有關,恐怕就憑莉娜的那個傭兵團,基本上沒有成功的可能。
那就是說,莉娜覺得這個任務有可能連累到自己,而能夠讓莉娜覺得,這個任務就算是自己出手也不保險,這個任務的難度恐怕絕不簡單。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安娜已經六神無主了,慌張的拉住白晨。求助的看着他。
“莉娜就沒留下更多的線索了嗎?”
安娜極力的回想。可是最終還是搖着頭:“沒有了。”
“那她是否有說。她去哪裡了?”
安娜剛要回答,白晨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回屋裡說。”
安娜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晨,白晨搖了搖指頭。
回到屋內後,安娜立刻說道:“爲什麼要回屋裡說?莉娜沒有說她要去哪裡啊。”
“我知道莉娜沒告訴你。”
“那你在擔心什麼?”
白晨走到一個檯燈前,找出一個竊聽器:“剛纔屋外有監聽的設備,不止是屋外有,屋內也有。”
“我還是不明白。”
“現在可以確定,有人在找莉娜。同時也在找箱子,箱子已經被他們拿走了,他們依然留下竊聽器,那就是說他們並未完全達成目的,也許是箱子裡沒有他們想要找的東西,或者是他們還要繼續找莉娜,我剛纔讓你進屋,其實就是說給他們聽的,讓他們以爲你知道莉娜的下落。”
“啊?那我回屋說沒有莉娜的線索,不是也被他們聽到了?”
“同樣是說給他們聽的。這樣他們纔會更加懷疑,他們會以爲我故意讓你這麼說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安娜有點恍然。深深的看了眼白晨。
看起來這個傢伙聽可靠的,這麼短的時間裡,居然就想出了這種計謀。
“等……等他們自己找上門來,我現在需要確定,莉娜到底招惹上了什麼人。”
“就這麼等着?就我們兩個?這太危險了吧?他們可是會殺了我們的啊。”
“我說過,有我保護你,沒有人傷害的了你。”白晨淡然說道:“能幫我倒杯水嗎。”
安娜狐疑的看了眼白晨,還是進廚房去,拿了一杯水。
白晨鬆懶的坐到大廳沙發上,同時撥通了電話:“喂,伊崔尓,你和他們說一下,我不能去看比賽了,遇到一些事情,挺麻煩的事情,好,我知道……我儘量吧。”
安娜回到客廳中,將水遞給白晨。
白晨喝了口水後,安娜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白晨慢慢的倒在面前。
安娜站了起來,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頭,目標已經控制住了,可以進行回收。”
不多時,門外進來幾個人,將白晨擡出屋子。
白晨睡了個覺,是真的睡了個覺。
因爲除了睡覺,白晨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讓自己的表演更真實。
人的真昏迷和假裝昏迷是不一樣的,而一些專業人士,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一個人是真的昏迷還是假的。
睡覺和昏迷的狀態幾乎是一樣的,所以白晨就用自我入眠來進入昏迷狀態。
當白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不過手腳被捆綁在鐵質的椅子上。
安娜顯然早已算準了白晨醒來的時間,正微笑的看着白晨。
此刻的安娜哪裡還有半點的失魂落魄,臉上精明幹練的笑容裡帶着一絲冷意。
“白先生,你醒來了嗎?”
白晨看了眼周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嗎?”
“以你的智慧,應該不難猜到吧?”
“你不是安娜?”白晨疑惑的看着安娜。
“我本以爲莉娜託付的人會多聰明,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被我耍的團團轉,最後落到我們的手中才後知後覺。”
“我該怎麼稱呼你?”白晨平靜的問道。
“你可以稱呼我爲公主。”
“公主?這是你的代號?”
“不是,因爲我的確有歐洲公主的血統,不過我更喜歡自己的工作,我可以隨意的更換身份,扮演着各種各樣的角色。”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金門大橋的?”白晨凝視着安娜。
“事實上那真的是一個意外,當我在金門大橋上見到你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以爲你洞悉了我的身份。”安娜的笑容美麗而神秘:“不過我就確定了,你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金門大橋是我自己選擇的地方。我想要表現出逃往的樣子。你不覺得。當時的我表演的非常到位嗎,將可米爾小姐本該擁有的驚慌失措和恐懼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米爾?”
“就是莉娜的姐姐,事實上安娜這個名字也是我臨時編造的,我想要確定,你是真的不知道莉娜的姐姐,還是假裝的。”
“是了……我早該想到,既然能夠追殺莉娜的人,怎麼可能會放跑她的姐姐。”白晨苦笑的說道。算是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關於聯繫你的那個電話號碼,也是從她的口中得知的。”安娜看了眼單向玻璃窗。
很快,一個女人就被推了進來,這個女人很漂亮,而且依稀能夠看到莉娜的影子,不過更加的文弱,身體微微顫抖着,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從外表看,可米爾並未遭受過什麼折磨,不過她此刻的精神非常的萎靡。
應該是遭受過精神摧殘。白晨在柯南世界的時候,曾經學到過這類的知識。
並不需要進行肉體上的折磨。只要給受審訊人注射一點興奮劑,讓受審訊人無法睡覺,就算是意志堅定的人,也很難堅持多久。
這種審訊方法可比肉體折磨更加行之有效,一些專業特工很可能接受過肉體折磨的訓練,可是精神折磨則完全取決於個人的意志力程度。
在可米爾被推進來後,房門就被關上後,白晨能夠聽到門鎖發出複雜的機械聲。
“你發現了嗎?這是超合金門鎖,而且只能從外面打開,所以你是不可能逃的走的。”
白晨的目光凝視着可米爾:“你真的是莉娜的姐姐?”
可米爾顫顫的擡起頭,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着,臉色蒼白的猶如病入膏肓的重患,眼神甚至是帶着一點呆滯。
白晨這次可以確定,這個女子的確是莉娜的姐姐。
可米爾受折磨的時間不短,估計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了,而且從她的眼神裡,白晨可以看出她的想法。
“我想知道,莉娜留下這個電話號碼的意思,她說找一個叫做石頭的男孩保護可米爾,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暗號?”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否爲我解惑一下,你或者說你背後的勢力,爲什麼要找莉娜。”
“你要弄清楚,現在是我在審問你,而不是你在審問我。”
“人總難免有點好奇,難道你就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
“不能。”安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白晨的要求:“我不想浪費時間,特別是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我想要知道答案,莉娜給她姐姐留下這條訊息的意思。”
“她應該只是單純的想要讓石頭保護她姐姐吧。”
“呵呵……保護她?”安娜看了眼白晨,突然一把抓住可米爾的頭髮:“你嗎?還是你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兒子。”
可米爾無助且痛苦的輕吟着,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反抗與求饒。
她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莉娜到底是做什麼的。
“放開!”白晨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寒光:“如果你不想讓我撕下你的頭皮!”
安娜猛然擡起腳,一腳飛掃過白晨的腦袋:“記住你現在的身份,階下囚!”
“不如我們做個交換條件,你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然後我也告訴你們,莉娜這麼做的用意。”
“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安娜大笑起來:“我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原來你這麼蠢,作爲一個專家,我從未讓任何一個階下囚保守秘密超過三天的時間。”
“那你真是無能,我的囚徒可是從未超過十分鐘。”白晨的臉上依然帶着濃濃的笑意。
“可惜,你現在已經成爲我的囚徒,你是再也沒機會去審問其他人了。”安娜從腰上取下一個掛滿了手術刀的腰帶:“要試一試嗎?”
“這麼客氣?還幫我準備好了審訊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