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這樣對外人泄漏消息,是違反職守的。”
這是唐晨第一次質疑章沐白的行爲,雖然他沒聽到章沐白直接泄漏的信息,可是他還是能夠猜到章沐白讓自己出去的目的。
章沐白看了眼唐晨:“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他也有辦法得到消息。”
“可是畢竟從我們的口中說出來不好。”唐晨實在是不明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章沐白,爲什麼會一再的向一個小孩妥協。
之前他們拘捕的一個嫌犯,還搬出了副sz的招牌,章沐白當時一個巴掌直接就把那嫌犯打懵了,根本就未曾有過顧及,今天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小孩麼,就算再有錢有勢,章沐白應該也不會害怕纔對。
“不是我們,是我……這件事與你無關,有什麼責任,都由我自己承擔。”
“隊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都沒關係,我只做我認爲對的事情。”
關於章沐白的爲人,唐晨還是非常信任的,就憑這句話,就沒幾個人有勇氣說出來,而章沐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出來。
“那現在呢?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在石頭找到嫌犯之前找到嫌犯,避免事態繼續擴大。”
“哦對,我們好歹也是市局,怎麼也不會輸給一個小孩。”
“對於他,不要把他當作小孩,不管是作爲對手還是作爲朋友。”
……
一輛拖車正在將白墨的車子拖走,白晨則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拖車的後面,站在白墨的車頭前查看。
車頭有明顯的凹痕,這輛進口車的車頭是用鋼鋁合金板壓成的。鋼鋁合金板的特點就是硬,非常硬!也有有這種高檔車子會使用這種外皮。
而且從白晨得到的信息。當時白墨的車速非常快,車速快的結果就是大部分的慣性與衝擊力都會作用在被撞擊的物體上。
就算會在車前蓋上留下痕跡,也不會留下這麼深的痕跡,這種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撞在主樹杆上一樣。
由此可見,那個人的修爲非常高,至少也是三花聚頂期的修爲。
可是有如此修爲的人,爲什麼會去殺一個地頭蛇,還綁架了白墨?
白墨充其量也就是個商人,算是個暴發戶,可是也只限於此。在地方上有點能量,出了wz市沒幾個認識的。
按說以白墨的圈子,應該接觸不到這種人,哪怕是有仇家,也請不出這種人。
章沐白還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120的接聽員曾經說,嫌犯曾經逼迫白墨交出某個東西。
而這個嫌犯與殺害苟如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而苟如是直接被殺,白墨則被帶走,那就說明對方有很明確的動機。
這個嫌犯在確定東西不在苟如手上後,毫不猶豫的殺了苟如,而白墨被帶走,那就是說東西在白墨的手上,而白墨並沒有就範。
他應該也知道。只要東西拿出來。他必死無疑。
只要東西還在他的手中,那麼暫時來說。白墨不會有性命危險。
首先要確定,那個人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這也是目前最沒有着落的,沒有任何的線索。
……
白墨以爲自己的意志力足夠堅定,堅定到可以無視任何的折磨,事實上他曾經從軍過,也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可是事實並不如他以爲的那麼完美,當這個神秘人揭下面罩的時候,還是讓白墨的心頭一陣打鼓,這是一張已經被刀疤完全佔據的面孔,猙獰而可怖。
不過與他的恐怖面孔成正比的是他折磨人的手段,神秘人並不是用常規的手段讓白墨開口,而是用難以想象的方式。
只是在白墨的身上點了幾下,白墨便感覺到痛不欲生,而且這種感覺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未曾經歷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這種非人的折磨。
白墨感覺自己的皮肉已經在內部炸開了,有時候又感覺身體裡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着他的內臟。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片血肉,都能帶給白墨前所未有的痛苦。
在這片荒涼的山林深處,白墨在地上不斷的掙扎着,慘叫聲不絕於耳。
白墨的每一處關節都因爲劇烈的痛楚而扭曲,甚至爲了減緩痛苦,白墨不得已進行着自我摧殘,不斷的用腦袋撞地。
“現在你願意把東西拿出來了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到底要什麼?你要錢?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錢都可以……”白墨嘶吼着,同時也在痛苦的掙扎着。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不過我很好奇,你能堅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白墨掙扎着站起來,突然奮起全力,朝着一顆大樹撞去。
可是神秘人卻先一步的擋在白墨的面前,輕輕一推,將白墨推回原地。
“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選擇生死的權力。”
“啊……”白墨的慘叫聲不止是痛苦,還有絕望:“你……你到底要什麼東西?”
“少和我裝糊塗,苟如交給你的那枚戒指,你沒可能不知道。”
“戒……戒指?”白墨痛苦掙扎的同時,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麼。
只是,他似乎是知道了神秘人要什麼東西,可是他卻選擇了沉默,承受痛苦與折磨。
“什麼戒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真沒有你要的戒指。”
“沒關係,我還有時間,如果你願意和我耗下去,我樂意奉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的那枚……那枚戒指到底有什麼用?”
“哦?苟如沒有告訴你嗎?”
白墨此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躺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着,無力的眼神裡還帶着疑問。
“在這片華夏大地上。曾經流傳着許多的神話故事,而許多人以爲只是杜撰出來的故事,其實都是真實的。”
神秘人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與白墨傾訴。
神秘人看向白墨:“你相信這世上有不死人嗎?”
白墨此刻只覺得眼前這人是個瘋子,淨是說一些胡話。
“你不相信麼?也難怪……如今的世道,即便我說出事實,也不會有人相信。”神秘人像是在自嘲一般:“知道我臉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嗎?是我自己抓的……我被禁錮在自己的石棺裡兩千年,爲了忍受着痛苦,我不斷的折磨自己,二十多年前。我終於被放了出來……你就當作在聽一個天方夜譚吧。”
神秘人掀開自己的衣服,白墨發現神秘人的胸口鑲嵌着一個四方大印,上面寫着四個四個看不懂的古文。
白墨實在是弄不懂,一個大活人怎麼能把那麼大的印鑲在自己的胸口,而沒有死掉。
“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我的身體裡有這麼個東西卻還沒死?”神秘人的笑容顯得無比的猙獰可怖:“恰恰相反,這個大印不但沒殺死我。反而是它讓我擁有近乎永恆的生命,我知道你不相信……”
神秘人突然朝着自己的手腕處一咬,撕下一塊血肉咽入肚子裡,白墨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傢伙是真的瘋子!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神秘人手腕上的傷口。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能力。不……是這個不死印的能力,我擁有着近乎不死不滅的軀體。只要不死印還在我的體內,我就永遠的不死。”
“你是不是很懷疑,覺得這或許只是障眼法,一個魔術?也對,你們普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我不是普通人,爲了重複我的輝煌,我拜入了一個門派,這個山門在我那個時代就一直存在,隱修一脈,也是當年隱修一脈爲我尋到這不死印的,可是他們卻將我埋在地下兩千年的時間。”
在提及隱修一脈的時候,神秘人的臉上寫滿了瘋狂與憎恨,彷彿有滔天的怨氣無處傾瀉一般。
“所以,在我學會了《黃龍霸氣功》後,我就將這兩千年的憎恨,全都奉還給了隱修一脈,讓隱修一脈的後人爲他們祖先的所作所爲承擔罪孽。”
神秘人的雙臂開始揮舞起來,地上的草葉開始隨着氣流,盤踞在神秘人的周遭,宛如一條真龍一般。
這一刻,白墨的心動搖了,這傢伙不管是不是瘋子,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的復辟,我要讓我的名字重現神州大地上,不過經歷了上次的挫敗後,我發現靠着窮兵黷武並不能達成我的目的,人到最後,還是要依靠自己,如果當年我就會《黃龍霸氣功》,我就不會受制於隱修一脈,而且如今這世道已經不是靠單純的兵力能夠決定的了,只有掌握着最強的力量,才能決定成敗,決定生死。”
“你……你現在……還不夠強大嗎?”
在白墨看來,這傢伙已經是個怪物了,甚至是不死之軀,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遠遠還不夠,你知道真正的力量是什麼?是毀天滅地的力量,不同於先代科技的核武器,而是個人的力量達到那種層次。”
“那不就是神仙了嗎?”白墨無力的迴應道。
“神仙?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仙的話,那也只是掌握着強大力量的人,不過很快的……很快我就能夠完成夙願,你應該聽說過軒轅劍吧。”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哈哈……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在你這種凡夫俗子看來,我就是個瘋子,可是那又如何,當我掌握軒轅劍的時候,我會將所有說出這句話的人殺掉,一個不留的殺掉。”
“天下這麼多人,你殺的完嗎?”
“那就把天下人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