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英普利斯剛要開口,迎面便是白晨的封口拳。
英普利斯一個漂亮的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半邊臉都腫了。
白晨根本就是往死裡打,英普利斯被打的哇哇亂叫。
而且白晨下手更是慘重無比,拳頭又重又沉,一個過肩摔,又將英普利斯丟出去,狠狠的砸在玻璃牆面上,整個玻璃牆都被砸的粉碎。
英普利斯在普通人的眼裡,或許是鐵打的金剛,可是在白晨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英普利斯艱難的支撐起身體,白晨已經到了面前,一把甩出,英普利斯再次換了個方向砸出去,這次是直接將外窗玻璃雜碎,人也滾到了邊緣。
賭場經理冷汗直冒:“快住手!快住手……保安……保安,快上來,再不上來少爺就要被殺了……快點上來。”
白晨根本就不管賭場經理的阻撓,慢慢的走到英普利斯的面前,雙手抓起英普利斯。
“我已經少了兩個弟子了,我不介意再少一個,反正現在的你,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石頭,石頭……不要打了,再打的話,英普利斯真要被你打死了。”伊崔尓和羅茜左右的拉住白晨。
她們現在才明白,白晨要她們來做什麼。
就是讓她們阻止白晨的,英普利斯現在因爲自責而自我放逐。
白晨要是不能讓他清醒過來。恐怕英普利斯就真要廢了。
白晨不想再失去一個弟子,不想讓英普利斯揹負上不應該他承擔的責任。
英普利斯哭了,就像是一個孩子般的哇哇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用嘶啞的聲音發出歇斯底里的哭喊。
“西斯比勒和克拉克死在你的面前,是你沒保護好他們,你現在這樣子,將來如何保護昆媞?保護其他人?”
“師父,我錯了。”英普利斯哭着抹了把鼻涕,一邊哭一邊還覺得難爲情。不自覺的把鼻涕抹在自己的身上。
白晨這才丟下英普利斯,惡狠狠的說道:“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十分鐘後,你要是還沒收拾好,那就自己從這跳下去,我就當沒收過你這弟子。”
說完。白晨便拂袖而去,英普利斯看着白晨離去,羅茜和伊崔尓這才埋怨的看了眼英普利斯:“我們之前來勸你,你還不聽,非得讓石頭來勸你,你倒是夠賤的,下次是不是要找石頭的母親來勸你?”
英普利斯一個冷顫,難爲情的說道:“羅茜、伊崔尓,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們先出去啊,我這還要收拾一下……”
“我們在下面等你。”兩人都是瞪了眼英普利斯,恨恨的離去。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賭場經理連忙上前,想要扶起英普利斯。
英普利斯卻是把氣撒在賭場經理的身上,一把將賭場經理推開:“滾,你tm的給我滾出去。”後面急匆匆的上來幾個保安,英普利斯更怒:“全給我滾,去伺候好我……老師。”
賭場經理不由得一愣。英普利斯這是怎麼了,平常英普利斯雖然不是那種爲非作歹。可是也絕對不是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怎麼今天被個小孩打了一頓,居然還如此的老實,一點脾氣都不敢對那孩子發,反而像是自己做錯事一樣,又是痛哭又是流涕。
過了十分鐘,英普利斯總算是收拾好了,這纔敢來到白晨的面前。
不過臉上的瘀傷還是讓他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白晨的面前,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戰戰兢兢的等待着白晨的發落。
“昆媞呢?”
“昆媞被他氣走了。”羅茜撇了撇嘴,英普利斯大急,他還想着託詞,羅茜就把這事抖出來了。
白晨立刻暴怒,上前就是一腳踹在英普利斯的小腹上,英普利斯立刻痛苦的跪在地上。
“別打了……師父,別打了。”
這是白晨第一次打他,可是每次都差點把他的命打沒了。
“七天後,卡羅琳就要生了,到時候你和昆媞都要到場,如果這之前你不能把昆媞勸回來,你看我怎麼弄死你……耳聾了嗎?我說的話你也不知道應一聲嗎?”
英普利斯哭喪着臉:“是……師父……”
“西斯比勒和克拉克的家在哪裡?”
一提起西斯比勒和克拉克,英普利斯的眼睛又紅了。
一座頗爲古老的莊園,這裡是西斯比勒的家,這座莊園顯露着大氣又不失典雅,充滿了西方貴族的那種內斂的美感。
只是,這時候的莊園卻顯得有些空寂,大門外的門衛房間裡沒有人職守,只有鐵門上掛着一朵黑花,在西方里有這種在門口掛一朵黑花來緬懷死者的習俗。
白晨推開了鐵門,立刻就有一個黑西裝的大漢出來,雖然門口沒有保安,不過還是裝有攝像頭的,這麼大的莊園不可能一點防衛都沒有。
“你是誰家的小孩!?這裡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我是來歸還西斯比勒的東西。”
“少爺的東西?交給我吧。”
“不,我要親自交給西斯比勒的父母,他們現在在嗎?”
那個黑西裝保鏢遲疑了一下,拿出電話:“老爺,門口有一個小孩,說是有少爺的東西,希望親自交給您……好,我這就帶他去見您……跟我來吧。”
在黑西裝保鏢的帶領下,白晨進入了莊園,西斯比勒的父親阿勒坎普頓,作爲拉斯維加斯有數的富豪,可是卻沒有媒體上看到的那種神采奕奕,年歲頗高的阿勒坎普頓的臉上帶着幾分疲倦,眼中也絲毫沒有神彩。
坎普頓在看到白晨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這個明顯是來自東方的孩子,與自己的孩子有什麼瓜葛。
“就是你說有西斯比勒的東西,要親自交給我嗎?”
白晨看了眼身後的保鏢:“你能出去一下嗎?”
保鏢不爲所動,坎普頓點點頭:“出去吧。”
“可是老爺……”
“你還怕一個小孩對我不利嗎?”
“好吧老爺。”保鏢只能出了門口。
白晨看着坎普頓:“西斯比勒的母親不在嗎?”
“你不知道嗎?西斯比勒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這是西斯比勒的東西。”白晨拿出西斯比勒的面具。
“這……這不是閃電的面具嗎?”坎普頓以爲是什麼東西,讓這個孩子如此慎重其事,可是在看到這面具的時候,不禁有些發笑,或許是某個時候,西斯比勒給這孩子買的面具吧,這孩子還真有意思,居然主動把面具還回來。
“這不是閃電的面具,是西斯比勒的面具。”
“哦,這有什麼區別嗎?”坎普頓並未放在心上,對着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孩子露出善意的笑容:“如果這是西斯比勒送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
“西斯比勒就是閃電。”
坎普頓的表情凝固了,笑容就那麼突兀的僵在那,錯愕的看着白晨。
“你說什麼?”
“他是個英雄,是爲了保護他人而死。”白晨並未說出實情,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總能給予他人最大的安慰。
讓一個失孤的老人得到心靈上的安慰,這或許是白晨唯一能爲西斯比勒做的事情。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突然,大廳外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大步的走了進來。
“爸爸,我聽說有人把大哥的東西送回來了,是什麼東西?”
白晨回頭看了眼這個少年,相比起西斯比勒,這個少年更加的稚嫩,一頭金髮略顯凌亂,不過卻帶着幾分英氣。
這個少年同樣在打量白晨:“小子,你認識我大哥嗎?”
白晨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你和西斯比勒很像。”
“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小子。”
突然,白晨的手中多了一把槍指着西斯比勒的弟弟,而白晨的這個舉動,立刻把西斯比勒的弟弟,還有坎普頓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
“快把槍放下,你要做什麼?”
嘭——
白晨開槍了,小西斯比勒下意識的捂住頭,可是等待了半天,卻沒有中彈的感覺,他慢慢的放下雙臂,卻發現那個孩子正站在他的面前,雙指正捏着一顆子彈。
白晨拉過西斯比勒的弟弟的手掌,將這顆還溫熱的子彈和手槍放在小西斯比勒的手中。
“你知道嗎,如果是你哥哥的話,他就算閉着眼睛也能夠躲開,而不是如你這樣做出愚蠢的反應。”說着白晨便轉身離去。
小西斯比勒和坎普頓都驚呆了,錯覺嗎?
還是說那只是一把假槍?
“老爺……少爺……”保鏢衝了進來。
卻發現拿着槍的是小西斯比勒,不禁愣愣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小西斯比勒突然舉起槍指向白晨的背後,小西斯比勒目光閃爍着,胸口起伏不定。
“少爺,你要做什麼,快把槍放下。”保鏢更是大驚失色。
“如果你想知道你哥哥的生前事蹟,可以來普雷斯酒店。”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西斯比勒低吼的問道。
“這個答案,也要等你來普雷斯酒店才能知道,不過這是一條沒有退路的選擇,如果你來普雷斯酒店,你就做好準備,繼承你哥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