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偉生接到自己兒子電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欣喜。
不過,當何偉生、姚書記和張所長帶着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立刻就被現場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具被完全凌遲折磨至死的屍骸,還有將近三十個死相各異的屍體,以及遍地的屍體,全都讓所有前來的警察都被嚇傻了。
這裡簡直就跟地獄似得,何偉生連忙跑到自己兒子面前,拉起何書明上下看了眼:“兒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何書明顯然是被嚇的不輕,不過他還是指了指不遠處躺着的陳蓮娜,然後用小聲的聲音道:“白老師讓你把她送醫院去。”
“她……”
“她是我同班同學。”
“這裡都是白老師……”
何書明立刻挑着眉頭,使勁給何偉生使眼神,似乎是在讓何偉生不要再追問下去。
“張所長,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啊……好……”張所長哭喪着臉,這裡怎麼收拾啊。
自己纔剛上任半個月,就鬧出這麼惡劣的事件。
何偉生和姚書記帶着何書明,以及昏迷不醒的陳蓮娜上了自己的車子。
一上車,何偉生立刻就追問道:“兒子,你真的沒事?”
“爸,你看我這三根指頭,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是不是嚇傻了?”何偉生摸了摸兒子的腦門,擔心的看着何書明。
“我這三根指頭原本被汪城那狗雜種剁了。”何書明說道。
“那怎麼……”
“白老師就這麼抓着我的手,然後我的三根指頭就長出來了。”
何偉生和姚書記對視一眼:“你說的是真的?”
何書明連連點頭:“你是沒見白老師那可怕的樣子,那些雜碎連靠近都靠近不了白老師,然後就一個個被弄死了,太恐怖了,我還沒見過這麼不可思議的景象,爸……你知不知道汪城最後把什麼東西弄出來了?”
“什麼東西?”
“達坎世界的魔神。”
“胡說,汪城充其量也就是個地方的黑sh老大,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真的弄出來了,可是那個魔神壓根就不是白老師的對手,直接被白老師抓在手中,硬生生的把整個身體拽出來。跟玩似的。”
“你說真的?”
“真真的,比真金還真,老爸,那個白老師到底什麼來頭?”
“你現在也知道怕了吧。”何偉生沒好氣的說道。
“哪能不怕啊,那傢伙殺起人。完全就不眨眼,連汪城那種人,在他的面前,也跟螞蟻一樣,你看他最後的死相,直接就被削的皮肉都不剩。”
“那個血骷髏是汪城?”
“是啊,就是汪城,你是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解氣,可是越看越恐怖。那傢伙從頭到尾都在笑,就拿這一張銀行卡……不,沒有拿,那張銀行卡自個兒在那飛,飛來飛去,就是一塊肉下來。”
“那這女孩呢?白老師應該可以救的了她吧?”
“白老師說,陳蓮娜性子太跳了,所以給她點教訓,不立刻治好她。”
“這事你可別亂說,知道麼?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別說你了,你老子也跟着你一起玩完,你那白老師要殺你我父子,估計連指頭都不用動。一句話就能讓我倆死無全屍。”
“爸,白老師剛纔誇我了。”
“誇你?”何偉生眼前一亮:“誇你什麼?”
“他說他有點喜歡我了。”
“老何,我說過小何這孩子,平日裡的確是叛逆,可是要是遇到是非,還是分的清楚好壞的。”
何偉生不由得一陣欣喜:“小子。這次你的表現是真的不錯,敢去保護同班同學。”
“其實我當時就後悔了……”何書明羞澀的說道。
原本何書明並不清楚其中的牽連,以爲憑着自己的面子,汪城應該會給自己面子。
如今回想起來,卻是一陣後怕。
他也不確定,如果再經歷一次,是否還會挺身而出。
回到縣城裡,白晨便往李玲家去。
到了李玲家,李老頭正在給菜園子澆水。
“李老頭。”
“白老師,你怎麼有空來?”李老頭立刻迎了上來,滿臉的笑意。
“李老頭,我這路邊撿了只大狗,沒地方養,你有沒興趣養着,看家護院絕對沒問題。”
“好漂亮的大狗,這應該是名種吧?”
李老頭看着白晨身邊的警犬,雖然警犬已經變小了,可是依然比普通的大型犬要大上一圈,而且通體雪白,看着始終是漂亮神駿。
“什麼名種不名種的,該刨坑還是一樣刨坑,該拉shi還不照樣拉shi,不過是看着你這爺孫倆住,沒個壯年護着,實在是沒什麼安全感,你別看它這憨樣,要是見到小蟊賊,能咬下一塊肉。”
“行,玲兒平日上課,我正愁沒人賠……對了,它叫什麼?”
“額……這個……”
一想到要給狗起名,白晨就是一陣頭痛:“要不你起個?”
“那哪成,我取名就是土名字,白老師您有文化,還是您來起名。”
“那就叫‘七班’,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就是‘七班’。”
汪——
七班立刻叫了聲,似乎是會意了,李老頭立刻伸手去摸七班的腦袋。
“好聰明的大狗,白老師,您還真捨得放我這啊?”
“我是沒辦法,就租的地,不方便養着。”白晨無奈的說道。
“來,七班,跟我進來,今天正好燉了一鍋肉,白老師,您也一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晨和李老頭混熟了,倒也不推辭。
翌日,白晨來到學校,今天是早晨的三四節課,所以白晨來的比較遲。
可是一進校門口。張清遠又在大門口候着白晨。
“白晨,早啊。”
白晨翻了翻白眼,一看張清遠這嘴臉,準沒好事。
“張校長。您又來這套,換個新鮮的行不?”
“白晨啊,最近校籃球隊的成績不錯啊。”
何止是不錯兩個字可以概括的,簡直就是逆天了都。
省電視臺都被驚動了,在市裡打了三場比賽。在省內打了一場,全都是以碾壓式的比分結束。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校隊的實力簡直是驚爲天人。
就跟放飛的雄鷹一樣,揮翅一振,一飛沖天。
而就連浙大的校隊都被驚動了,和他們的隊伍來了一場切磋友誼賽。
所有人都以爲浙大必勝,畢竟大學生的籃球和高中生的籃球可不一樣,大學生籃球已經非常接近職業籃球隊的實力,並且大學生基本上是最有精力,也最有時間。同時也是興趣最濃的時候,與高中生截然不同的訓練方式。
所以如果浙大校隊贏了,所有人都不覺得奇怪。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贏的居然是他們學校的球隊。
而且同樣是碾壓式的勝利,浙大徹底被打的沒了脾氣。
就在昨天,浙大的校長打電話給他,直接要求這幾個球員等高中畢業了,直接進浙大。
並且如今他們學校的這隊伍,不止是在市裡,在省內乃至在全國都已經小有名氣。他們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拉風的稱號,最強高中籃球隊。
至少在國內就是如此,他們強的已經令人髮指的地步。
可是,球隊的所有球員。全都聲稱只聽白晨的話。
白晨的命令纔有用,張清遠那叫一個鬱悶。
如果當初他知道校籃球隊能有這實力,別說球隊經費了,就算是學費都給他們免了。
畢竟以如今的教育氛圍,高中能夠培養出這樣一隻實力超羣的球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張校長。這事我們好像討論過好幾次了,有必要就這問題繼續談下去嗎?”
基本上每次校隊贏一次,張清遠都會來和他談一次,白晨的態度很堅決,如今沒什麼校隊,是叫‘七班隊’,就連對外宣稱也是如此,雖然報名的時候,他們依然是以縣一中的名義報名比賽的,可是有些大小的採訪,他們都會說自己是七班隊。
前面那幾場比賽,張清遠雖然心急,還是能穩的住,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贏的可是浙大校隊,浙大校隊可是公認的高校籃球的頂尖球隊。
如果自己學校的這些學生進了浙大,再闖出點名堂,到時候他們學校可就真的揚名了。
可是如果自己當初不給經費的事給爆出來,反而要一個班級的班費湊,那自己的老臉估計也要丟光掉。
“白晨,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讓籃球隊更名?”
“我沒要怎麼樣,當初我就說過,你不出經費就改名字,你總不能當初他們沒打出成績,你置之不理,如今出了點成績,你就來吆喝,不帶這麼玩的,錦上添花誰都會,可是雪中送炭,可不是誰都可以,籃球隊的隊員,同樣是我的學生,所以我對他們就如對我的學生一樣,校長當初不認同他們,就等於不認同我的能力。”
“白晨,對你的教學能力,我還是很信任的,不過術業有專攻,我也不知道你能把籃球隊帶的這麼好。”
“這樣吧校長,你多抽點經費出來,把全校愛好體育的學生全資助了,這校籃球隊我也改回來。”
“這怎麼行,這得多少錢啊?”
“爲什麼不行?我們學校高一高二高三每個年段七個班,願意來練體育的一個班能出一兩個就不錯了,加起來總共多少人?數來數去,最多也就五十個人,我就讓你負責他們的訓練費用,一些必要的器材和功能飲料,如果有些願意去參加比賽的,再給他們報銷了,一年下來一萬塊要不要?這點錢你還捨不得?還跟我談什麼資助籃球隊,你不想想一年一萬塊,要是有誰能在一個項目上比出好成績,那也不是一萬塊錢能比的。”
白晨不是出不起這一萬塊,可是白晨要做的是授人以漁,而不是授人以魚。
長久的支持纔是現在最該做出的改變,而不是先讓學生拿出成績,再決定要不要支持。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在沒有良好的訓練環境下,能夠拿出好成績。
如今的體育教育,完全就是本末倒置,國家的口號一直都是體育強身,體育強國,可是學校卻把體育課設爲偏科,而且其他科老師可以隨意的要求本來就爲數不多的體育課佔用。
白晨希望縣一中能夠做出版樣,白晨的要求不高,以一個模範作用,帶動縣裡其他學校跟風,然後是全市、全省,乃至全國。
其實這種投資是非常小的,至少比起拿着幾十億幾百億弄個大型運動會來的靠譜。
國人的體育不是靠幾枚金牌支撐起來的,只有全民都願意健身了,那時候纔有資格談體育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