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週六一天,學校裡就來了好幾波的,什麼人都有。
張清遠是誰也得罪不起,全都要老老實實的跟陪,光是國外知名的人物就有好幾個,當然了,最有名的莫過於沙特皇室的一位王子。
張清遠又給白晨幾通電話,又是求救又是求教,白晨接了兩通電話後,就懶得搭理了。
白晨則是趁着週六,把學生聚起來,商量着表演的事宜。
雖說白晨對這事並不怎麼關心,反而是一幫小子聽說有外國友人要來觀看晚會,一個個都興奮的,恨不得全都上臺去展現展現。
不過白晨還是決定,讓幾個小子表演武術,並且爲他們編排了一套武術表演。
因爲就一天多的時間給他們排練,所以白晨乾脆就讓幾個表演的直接就在天台上練習起來。
這些小鬼在這的日子也沒幾天了,過了五一後,再一個禮拜就要去全國集訓。
這集訓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就是正式比賽來來去去也要個把月。
週日中午,白晨又上線玩了一小時的遊戲,正好趕上第二場比賽,這次四女的配合明顯要比上次更高了一個層次。
四個女孩的實力明顯要弱於對手,可是憑着配合,居然與對方打的不分伯仲,久難分勝負。
不得不說,少年派的兩場比賽,都給許多觀衆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一次是戰略指揮上的完勝,第二次則是發揮了團隊的協作,明明實力不如對方,卻能夠靠着配合最終取勝,一時間,少年派又成了觀衆熱議的話題。
而且受到的關注也越來越多,不少人都開始期待少年派的第三場比賽。
不過時下最受關注的,莫過於學校的那場晚會。
雖然只是一場高中晚會,可是卻吸引了所有的娛樂媒體的關注,甚至還有許多其他領域的名人。也主動或者被動的注意到這個新聞。
作爲學校的門衛,門衛大哥就苦了,週日下午開始,就開始大量的校外人往學校裡跑。
如果是師生的親友朋友還好說。可是還有不少是不相干的人,就連縣裡的幾個大款都跑這湊熱鬧。
等到傍晚的時候,一排清一色的豪車,中間一輛加長勞斯萊斯開到了校門口。
張清遠立刻就迎了出來,畢竟人家可是捐了一千萬美元給學校。於情於理自己都要盡地主之誼。
到了校門口,中間那輛車子上下來一個白頭巾的中東面孔男子,留着一點鬍渣,碧藍的眼睛,十足的大帥哥。
“你好,我是阿布。”沙特王子用蹩腳的中文對張清遠說道,不過這蹩腳的中文,他可是反覆練習了幾百遍。
“你好,我是張清遠,是縣一中的校長。”張清遠還是強忍着心頭的緊張。外表看似淡定的與阿布握手。
張清遠同樣是惡補了一下沙特皇室的成員名單,同時確認了眼前這位阿布,就是沙特皇室第六順位繼承人,阿布阿爾法費勒施託。
“你好,張校長,我是阿布王子的翻譯,我姓陳,我們通過電話的。”阿布身邊的女翻譯員也與張清遠握了握手。
“幾位,請進吧。”
張清遠略微遲疑的看了一下阿布身前身後的一百多號人。
“這些都是阿布王子的保鏢。”
“陳女士,不好意思。學校裡恐怕無法讓這些多人進入,請見諒。”張清遠發現,這些保鏢是真槍實彈的,就算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依然能夠發現,不少人的腰帶上插着手槍。
陳翻譯隨之向阿布王子即時翻譯,阿布王子沒有任何猶豫,對身邊的保鏢隊長道:“你和陳隨我進去,其他人就留在外面。”
他這次並不是代表着沙特,也不代表着他的身份。純粹是以個人名義來訪的。
不過他這次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所以絕對不容許他有半點疏忽,更不能耍小性子。
張清遠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與沙特王子並肩而行,並且交談甚歡。
其實張清遠與阿布王子可以做到無障礙交流,比如說用英語。
張清遠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留學過,英語是他第二熟悉的語種,並且他也曾經教過英語,他的英語水平一點都不在白晨之下。
不過張清遠主要還是以中文與阿布王子交流,阿布王子則表現的更加的謙遜有禮。
雙方還交流了教育方面的意見,雖說只是客套,不過張清遠還是知道了沙特中東地區的中小學與國內學校的一些區別。
這次阿布王子顯然是有備而來,甚至還調查過張清遠,知道他熱衷於教育事業,所以阿布王子聊的最多的也是教育方面的話題。
“張校長,請問我能見一見音樂神童嗎?”
“這……這事其實我也做不了主,因爲請音樂神童來的另有其人。”
阿布王子不由得好奇起來:“那我能見見他嗎?”
“這倒是可以,不過這個人不希望旁人知曉他與音樂神童的關係,所以還請阿布王子保守秘密。”
“當然。”
阿布王子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請的到音樂神童,畢竟他們之前也嘗試過聯繫音樂神童的經紀人,想請音樂神童去沙特表演一次,而且價錢隨便開,可是對方的回答一直都是考慮中。
張清遠把阿布王子帶到了七班,向窗戶裡看了眼,看到白晨正在班上,似乎是在晚會前進行最後的排練。
“白晨,你出來一下。”
白晨看了眼阿布王子,張清遠怕白晨老毛病又犯了,平日他在學校裡飛揚跋扈惹是生非也就算了,這金主可不能得罪,所以搶先說道:“白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阿布王子,阿布王子,這位是我們學校的白老師,同時也是音樂神童的叔叔。”
“你好,我叫阿布。”
“你好,白晨。”
“白晨,阿布王子這次來,除了是看晚會之外,還想和你那侄子侄女見一面,你看這事行不行?”
白晨對着阿布王子勾了勾指頭,白晨這輕佻的舉動可把張清遠嚇壞了,這小子又犯衝了。
陳翻譯和阿布王子身邊的保鏢也皺起眉頭,不過阿布王子卻俯身過去。
白晨在阿布王子的耳邊低估了一聲,其他人都沒聽見白晨說了什麼,可是阿布王子在聽到白晨對他講的英語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
立刻就退後,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晨。
這時候阿布王子的保鏢立刻就上前擋住阿布王子,陳翻譯也上前,警視着白晨:“你剛纔對阿布王子說了什麼?”
白晨笑着聳了聳肩,阿布王子立刻就拉開保鏢,同時對陳翻譯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聽不懂的沙特話。
似乎是在阻止陳翻譯過激言論,然後阿布王子的臉上帶着非常古怪的臉色,單手貼胸俯身鞠躬。
張清遠愕然的看着阿布王子,又看向白晨:“白晨,你對他說了什麼?他怎麼這反應?”
“我跟他說,我喜歡他,讓他晚上來我房間。”白晨笑嘻嘻的說道。
張清遠看着白晨,也不知道白晨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如此。
畢竟他實在是想不出,白晨到底說了什麼話,會讓阿布王子露出這麼古怪的表情,有些敬畏,又有些恐懼,甚至還有一點的期待。
不過,張清遠再一想,阿布王子怎麼會向他鞠躬?
如果白晨說了這麼不自重的話,阿布王子哪怕也有這方面嗜好,也不可能鞠躬吧?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阿布王子,拜拜。”
阿布王子本能的揮了揮手,一直目送着白晨回到班級中。
張清遠看着白晨那德行,也是一陣頭疼。
可是他又弄不清楚到底白晨說了什麼,又不能隨意責怪。
張清遠只能用英文向阿布王子道歉:“阿布王子,實在抱歉,這個白晨他說話一向沒輕沒重,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見諒,我代他向您道歉。”
阿布王子顯得有些緊張,笑容也不是那麼自然:“不不不……白先生並沒有冒犯我,反而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好消息……失陪一下,我需要打個電話。”
阿布王子似乎急於打這個電話,張清遠只能與陳翻譯以及保鏢站在遠處,阿布王子則是走到角落去。
“父親,我是阿布,是的,我現在在那所學校,您可能無法相信,我剛纔遇到了這所學校的一個老師,我懷疑這個老師與影子有關係。”
“不……這我也不能很肯定,因爲他並沒有說更多的內容,他只是告訴我,今晚我會見到那位最想見的人,至於沙特正面臨的問題,也許不久之後就會得到解決。”
“是是……是的,我明白,我會弄清楚,他是否真的與影子有關,是是……我不會亂來的,我不會給皇室丟臉,請您放心。”
阿布王子的電話足足打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掛斷電話後,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從容與自信。
“張校長,很抱歉,先前我有些失態。”
“阿布王子,事情都解決了嗎?”
阿布王子笑了笑,帶着幾分神秘:“這個問題最好是問你們的白老師。”
張清遠實在是弄不懂白晨,這小子到底對阿布王子說了什麼,會讓阿布王子的態度變得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