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和河田長男進入酒店,這家酒店就是從剁手幫社團小弟提供的線索.
白晨直接來到前臺,前臺是一個漂亮的服務接待小姐。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夠幫你們的嗎?”
白晨拿出一個證件,放在前臺接待小姐的面前:“我們是警察,有一起案子需求你的配合。”
接待小姐的眼中有些迷茫,神色迷離,白晨突然打了個響指,接待小姐立刻就回過神。
“好的,請問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河田長男疑惑的看了眼白晨,低聲對白晨道:“催眠嗎?”
白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露出神秘的微笑。
“我們需要你查一下,最近幾日裡,是否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入住酒店。”
“是的,我記得五天前,的確有一羣人入住酒店,其中帶頭的人臉上那個就有刀疤。”
因爲臉上有刀疤,所以讓接待小姐印象很深刻。
“他們退房了嗎?”
“兩天前就已經退掉了。”
“幫我查看一下他們的信息,他們的身份信息。”
“好的。”
接待小姐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兩分鐘後,接待小姐道:“那個刀疤男的名字是岡本大隆,現年三十九歲,北海道人氏,身份證號碼是,無業。”
接待小姐把那些人的身份信息全部都告訴了白晨和河田長男,並且還把他們的信息打印了一份資料交給兩人。
兩人先後過目了資料後,河田長男搖了搖頭:“單有身份信息沒用。”
突然,白晨的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他們是用現金結賬的還是信用卡?還是銀行卡?”
接待小姐又查詢了一下:“是銀行卡,這張銀行卡是一個名叫大田實業的公司賬戶,公司負責人名叫東洋希子。”
“什麼?東洋希子?”
白晨和河田長男對視一眼,都露出驚訝之色。
“難道希子是那個大田實業的股東?然後那些人想要謀奪希子的股份?”
兩人想了想,白晨又問道:“現在他們的房間是否還有人入住?”
“沒有人入住。”
“他們原本是住在哪個房間的,我們想要去他們的房間裡看看。”
“他們分別住在721、72、73和74,全部都是雙人間。”
接待小姐又遞給白晨幾張房卡:“這是這幾個房間的房卡。”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
白晨接過房卡,表示感謝過後便轉身離去。
“等等……”突然,接待小姐叫道。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請問,那位先生。能要您的電話嗎?”
“我的嗎?”白晨正打算給這接待小姐的電話。
可是接待小姐卻搖了搖頭:“不,是那位先生的。”
說完,接待小姐的臉上露出嬌羞的淺笑,有些不敢去接觸河田長男的目光。
白晨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不行。我們在出勤任務中。”白晨黑着臉說道。
“哈哈……”
在進入電梯後,河田長男終於爆發出一陣狂笑,肆意的嘲笑着白晨。
“那個女孩的眼神肯定不大好,她居然會看上一隻西伯利亞大狗熊。”
“我倒是覺得她的眼光還不錯。”河田長男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過那個女孩似乎不錯,你有沒有想法?”
“我會考慮一下的,如果希子的事情能夠圓滿的解決。”
“不用考慮了,希子的事是希子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不要混爲一談,很難得能夠遇到一個眼神不大好的。而且你現在又是單身。”
“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眼神不大好?”
白晨和河田長男找到了那幾個房間,雖然人已經走了,不過還是有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參與的線索。
這取決於清潔員是否把房間打掃的足夠乾淨,白晨和河田長男首先進入的就是刀疤臉的房間。
“這纔是正常人住的房間。”河田長男意有所指的說道。
顯然,他先前去過白晨的客房後,就對白晨住的超級豪華客房耿耿於懷。
那種客房,他的壽司店一年的收入,恐怕也就夠住幾天。
“你要是想住,就來我的房間住幾天。反正我的房間大的很。”
“如果是一個女人向我發出邀請,我很樂意,可惜你不是女人。”河田長男撇撇嘴說道:“倒是先前那位接待小姐,的確很漂亮。”
“你在與那個女人確立關係之前。最好先考慮一下娜美是否接受。”
“娜美可是一向很懂事的。”
“希望如此。”
“咦……白晨,你過來看。”河田長男突然蹲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沙發是豹紋人工皮革,不過上面有一條並不明顯的劃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被這豹紋的色彩掩蓋掉。
“這是……”
“這是武士刀切開的。”河田長男說道。
“武士刀嗎?”白晨摸了摸下巴。
“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河田長男看向白晨。
“何止是打鬥。”白晨的目光變得凌厲:“就在不久之前。這裡剛死過一個人。”
白晨看向地板:“你不覺得這塊地毯與這個客房的佈置格格不入嗎?而且特別嶄新。”
河田長男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
“這塊地毯是剛剛換上去的,而且是這裡的住客換的。”
“爲什麼?”
“這還不簡單,因爲原本的地毯沾了某些東西,比如說血跡。”
“這是雙人房,也就是說,其中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殺了?”
“大概吧,也有可能是房間裡的兩個人把其他人殺了。”
白晨和河田長男檢查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河田長男再次說道:“一共三處劃痕,牆壁上一處,沙發上一處。門框上一處。”
白晨站在房間的正中央,開始用手指比劃起來,似是在回憶着當時的畫面。
河田長男看着白晨的動作,心中暗道。難道這樣子真的可以知道他們當時是如何打鬥的嗎?
河田長男當然無法理解白晨,白晨的腦海中形成一個畫面,並不是那麼的清晰,只能是迷迷糊糊的動作。
“奇怪了,這兩個人的實力挺強的。可是他們的刀法卻毫無殺氣。”
白晨露出疑惑之色,河田長男更加費解:“什麼意思?”
“就打個比方,刀是以殺人爲初衷的,而這兩個人卻把刀使成了木劍,你可以想一下,用木劍要打多久才能打死一個人?”
“那就是說,死者是被痛毆死的?”河田長男疑惑的看着白晨。
“不是,這只是比喻,是說真正的殺人術和這兩個人使用的刀法,有進攻力卻沒有殺傷力。日本的刀法講究的都是快準狠,攻勢迅猛剛厲,有進無退,可是這兩個人的刀法卻處處忍讓,實在是太奇怪了。”
“也許他們只是爲了對練,不小心把對方殺了呢?”河田長男提出自己的觀點。
不過心中還是對白晨的推測有些懷疑,畢竟只評價三個痕跡,就能推測出當時的畫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以他們的刀法。如果不是故意殺死對方,根本就無法殺的死他們,就好比你拿着木劍把一個人打死了,你覺得有可能是你失手打死的嗎?”
“我無法理解你說的刀法。”河田長男說道。因爲他到現在還不確定這裡是不是真的死了人。
河田長男看了眼四周:“你說他們使用的刀法不是爲了殺人用的,如果不是爲了殺人,那這種刀法留着做什麼?”
“對啊……如果不是爲了殺人用的刀法,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白晨不禁深思起來,不管是劍法還是刀法,最終的目的都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
不爲了殺人。那還用什麼刀劍?學什麼劍法?
突然,白晨似是想到了什麼:“也許他們的刀法所殺的並不是人。”
“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之外,還有其他的黑暗生物,比如說吸血鬼和狼人。”
“你是說這兩個人的刀法是爲了對付吸血鬼和狼人?”
“不完全是,準確的說是爲了對付妖怪的,日本本土的妖怪。”
“那些傳說中的妖怪?”
白晨眉頭緊鎖着:“我想我可能知道了希子的身份了。”
“希子的身份?她除了是一個私人拳擊教練之外,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我原本也以爲她只是普通人,現在看來,她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到底是什麼人?”
“巫女。”
“她會法術嗎?”
“不知道……應該會吧,我前段時間剛剛遇到了幾個巫女,而且我還從那幾個巫女的嘴裡,知道了一個大事將要發生,我擔心希子會牽連到這其中。”
“什麼大事?希子有危險?”
“可能吧……刀疤臉和其他尋找希子的人,有可能是她的家將武士,可是希子卻在躲避他們,那麼有可能這些家將武士背叛了希子和她的神社。”
“聽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是的,一個非常巨大的陰謀,你確定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會幫你找到希子,並且保護她,而你即便退出,我也覺得這是正常而且明智的選擇。”
“白晨,希子不只是你的朋友。”
“那好吧,就讓我們將這個陰謀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