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關山馮的呼吸變得凝重。`
這個孩子是怎麼做到的?
三隻幻獸自己從試煉門內走出來,然後氣絕身亡。
而造成這個結果的,居然是一個怕黑的孩子。
關山馮不敢再去懷疑眼前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結果更有力的證明嗎。
當然沒有,毫無疑問,這個孩子擁有着詭異,而且強大的力量。
“小神醫,您看,在學院裡並不方便對您尊稱,您能否起個易名?”
“嗯,叫我天羅即可。”
“好的……對了,我已經安排好您的住處了,需要委屈一下您,與其他的學員住在一個地方。”
“無妨,不過我希望我的房間沒有其他人,還有,無花的住處不會離我太遠。”
“當然,我明白。”關山馮點點頭:“我帶您去住處。”
關山馮將天羅和無花帶到了宿舍樓,並且帶到了頂層。
不過推開天羅的房間之時,天羅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這個樓層實在是太髒太亂了,而自己的房間也屬於這個級別,何止髒亂能夠形容的,簡直就和狗窩沒什麼區別。
“院長閣下,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這種地方能住人嗎?”無花第一時間表達出自己的不滿,言詞之中更是透着威脅:“或者您是覺得,我家主人好欺負嗎?”
“不是不是……這裡還沒收拾,因爲下層都已經住滿人了,我這便去找人收拾。”關山馮連忙說道。
這時候,天羅看到對角還有兩個房間,那兩個房間的門和牆壁都很乾淨,看起來特別的清理過。
無花也看到了這兩個房間:“這邊有人住?”
關山馮心想着,那小子在不在?
一邊想着一邊推開旁邊的門,看到房間裡呂門候和呂門青在房間裡。
“是有人入住,而且這兩個房間先前也與二位的房間一樣,收拾過後就好了。`”
這時候呂門候和呂門青走到門前:“院長。您有事嗎?”
“沒事,是你們來了個新鄰居,石頭呢?他不在嗎?”
“石少去落日峽谷了。”
天羅和無花看了眼內部,無花道:“這個房間讓我給家少主。如何?”
關山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爲難之色:“這……恐怕不方便吧。”
“區區一個房間,有什麼困難的?”無花臉上頓時露出不快。
“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也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而且心性傲慢無比。一言不合便出手傷人,真陽斐就是他打傷的,如果他回來知道房間被奪,怕是會衝撞了天羅吧。”
關山馮並未現,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天羅和無花的眉頭都是微微的一擰。
“少主,您看呢?”
“算了,一個小孩。”天羅淡然說道:“我的房間快點打掃乾淨。”
“呂門候、呂門青,你們有空嗎?有空就過來幫忙打掃一下房間。”關山馮的語氣極其強硬。
如果是以前的兩人,估計就被關山馮嚇到了。
不過現在兩人的膽量倒是大了不少。至少他們已經敢當面拒絕關山馮了。
“院長,我們沒時間啊,我們馬上就要去靜力室了,畢竟積分已經花掉了,不如您另尋高明吧。”
“你們……你們是不是連我這個院長都不放在眼裡了?”
“院長,不如您補償我們幾百積分,我們就勉爲其難,幫您打掃一下衛生?”
“滾滾,快滾!”關山馮咬牙切齒的吼道。
看着兩人蹦蹦跳跳逃走,天羅淡然說道:“看起來你這個院長也不好當。兩個普通的學員,都敢頂撞你,需要我殺雞儆猴嗎?”
關山馮臉色一僵,連忙搖手道:“不用不用。兩位稍等,我這就去叫人。”
關山馮離去後,無花和天羅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少主,我們暫時委身於此,可是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不是長久之計又能如何,如今那個人要殺我。也只有幻獸學院這樣的地方,與那個人沒有任何關聯的勢力能夠供我們藏身,一旦被那個人知道我的下落,那我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還好,有這個假身份做掩護,暫時也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無花長嘆一聲。
“我聽說那個寸頭山小神醫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如果被他知道我們冒名頂替,會不會……”
“寸頭山距離此地何止萬里,哪裡那麼容易暴露,而且就算知道,估計也只把我們當作小騙子,未必會有心思對付我們。”
“希望如此吧,唉……”
不多時關山馮就帶着幾個雜工來了,在將兩個相連的房間打掃乾淨後,把生活起居的用品置辦妥當後才離去。
兩人這一路擔驚受怕的逃難,如今總算有一個可以暫時的喘口氣的落腳點,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聽院長說,隔壁住着一個兇殘暴戾的小子,而且我看過真陽斐的傷勢,這個小子的實力很強,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不然的話,我們未必對付的了。”
“能用靈爆嗎?”
“靈爆不宜用的太多次,而且如果這種小子必定是幻獸學院重點培養的對象,如果我們對這小子下死手,難保院長不會對我們翻臉。”
考慮到他們兩人如今是寄人籬下,無花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適當的低下驕傲的頭顱。
“嗯?有人來了。”無花與天羅閒聊之際,突然聽到走道上的動靜。
“人似乎不少。”
突然,也不知道是誰推開了旁邊的房門,看到了屋內的無花與天羅。
緊接着,就是一聲呼聲:“那小子在這裡。”
天羅和無花在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難道是追兵來了?
不對,這些人全都是幻獸學院的學生,不是追兵。
那他們找自己做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無花站起來喝斥道。
“滾開,這裡沒你的事,我們找的是這小子。”其中一人指着天羅說道。
“是你把我們大哥吊在窗外的吧?”
“別以爲你用卑鄙的手段贏了我們老大,就真的可以耀武揚威了,這事沒完。”
天羅和無花都意識到了,這些人很可能找錯人了,他們要找的人應該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小孩。
“你們找錯人了。”
“放屁!”
啊——
一聲慘叫,那個剛開口的人,慘叫一聲口鼻耳眼居然開始濺射出鮮血,而他本人則是捂着腦袋,痛苦的哀嚎着。
天羅冷冷的看着這些不之客:“滾!”
“你……你幹了什麼?”那些不之客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他們的領頭人怎麼突然就抱頭哀嚎起來?
“喂喂,你們在幹什麼,不要擋住我的路好嗎?”
就在這時候,人羣的最後方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走道外的人回過頭,看到了白晨。
“怎麼回事,這裡也有個小孩……”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小子纔是真貨。”
哐當——
白晨伸手一提,將眼前的那個正要動手的人砸在了牆壁上,牆壁上留下一灘血跡。
後面的人顯然沒有罷手的打算,眼前這個小孩可沒有房間裡的那個小孩可怕。
那個小孩什麼動作都沒有,就已經廢掉了一個人,而眼前的這個小孩,看起來也就力氣大一點。
不過這些不之客顯然是估計錯誤,走道上不斷的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
白晨給每一個試圖冒犯他的人一個教訓,不是扭斷他們的胳膊,就是打斷他們的腿。
不多時,十幾個人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白晨走到天羅的房間內,驚訝的看着天羅和無花。
“喲,你們是新來的嗎?”
“你是?”
“我是石頭,你們的鄰居。”白晨很熱情的打招呼,不過很快的,白晨的注意力就被腳下昏迷的那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人不是他動手的,可是傷勢卻遠比自己親自處罰的那幾個人要嚴重的多。
白晨不由得蹲下身子查看起來,眉頭微微擰起:“你們差點就殺了他。”
“冒犯我家主人的懲罰。”無花冷冷的說道。
白晨聳聳肩:“好吧。”
白晨雖然打斷這些人的手腳,可是頂多也就上一點苦楚,並不是永久性的傷害,可是這個人卻是終生殘疾。
不過這事畢竟與他無關,肯定是這個人自己去招惹眼前的兩個人,所以才招致如此的報復。
白晨稍稍的治癒了一點這個人的傷勢,把他拖了出去,丟在走道的人羣中間。
雖說對他們沒好感,不管這畢竟是學院內的意氣之爭。
而且他們都只是少年人,如果是真陽斐那種人,白晨不介意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至於這些少年,則沒有這個必要。
白晨剛回到房間,呂門候和呂門青也回來了,看他們的臉上,全都是瘀傷。
白晨疑惑的看着兩人:“被人打了?”
兩人慾哭無淚,同時點點頭。
“是因爲你們自己,還是因爲我?”
兩人低下頭,沒有回答白晨的話。
白晨明白了,是因爲自己的緣故,他們纔會被打的。
“誰幹的?”
“石少,我們沒事,一點皮外傷。”
“我問你們,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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