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真是麻煩您老了。”白晨笑盈盈的跟在關山馮的身後。
關山馮走在前面,一刻也不想理會白晨,對於白晨這一路的搭話,他是左耳進右耳出。
反正這小子絕對不會說好話,如果自己非要和他較真,絕對要被氣的吐血。
到了一處荒地,關山馮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眼白晨。
白晨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退開兩步:“院長,你把我帶到這荒郊野嶺,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雖然我們有些恩怨,可是你犯不着下此毒手吧?”
關山馮咬牙切齒的看着白晨,有那麼一瞬,他是真的想要把這小子殺了,就埋這荒郊野嶺。
當然了,這個想法他也就隨便想一想,冷冷的瞪着白晨:“器庫就在這裡。”
“這裡?哪裡啊?”白晨左右顧盼:“這裡什麼建築都沒有,哪裡有什麼器庫啊?”
關山馮白了眼白晨,用腳推開地上散落的枯樹葉,露出一個封口的拉環。
關山馮拉住拉環,用力一拉,器庫的入口也隨之出現。
“進來。”關山馮沒好氣的說道。
白晨嘿嘿笑着,跟上關山馮跳入入口。
“這個器庫沒有任何的守衛♂也沒有什麼機關陷阱,就這麼坐落在這裡,不怕賊惦記麼?”
“整個幻獸學院,知道器庫位置的沒幾個,既然把你帶來,也沒打算瞞着你,不過你這小子賊心不死,等你來過之後,我還是把器庫裡的藏品轉移的好。”
“院長,你這是在污衊我吧。我可還什麼都沒做啊,你可以侮辱我,可是你不能質疑我。”
“我不是在質疑你,我是非常肯定,打你進幻獸學院,我就覺得是引狼入室。”
“你這話說的。非常傷人的,我可還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啊。”
“呵呵……什麼壞事都沒做?”關山馮冷笑兩聲。
白晨撇了撇嘴,再關山馮推開一扇石門後,器庫終於顯露在白晨的面前。
器庫的面積並不算特別大,不過因爲是在地下,而且外光不多,所以顯得有些昏暗。
“好了,金器就在裡面。”
白晨走進器庫,已經發現了金器存放的位置。白晨回過頭看了眼關山馮:“院長,介意我動一下金器麼?”
“介意……有用嗎?”關山馮冷笑道:“別拿走就是了。”
白晨走到金器的擺放架子前,拿起一個金器觀察起來。
看着眼前的幾個架子上,至少存放了幾千個金器,關山馮就站在白晨的身後:“前面那個箱子裡,存放着一些高級的金器。”
白晨放下手上的金器,已經記住了這個金器上的金紋。
“石頭,你能夠製作金器吧?”
“可以。”白晨沒有掩飾。反正關山馮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你打算觀看這些金器的製作工藝。然後自己製作是嗎?”
白晨回過頭,凝視着關山馮:“院長,你想說什麼?”
“我想請你幫學院製作一批金器。”
“一批是多少?而且這裡庫存的金器,足夠所有的學員和導師使用了吧?這些金器存放在這裡,毫無意義,還不如拿出來使用。”
關山馮搖了搖頭:“金器不能面世。一旦外界知道幻獸學院藏有大量的金器,那麼對幻獸學院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那你還要我幫你製作一批金器?難道你是想要私人武裝?我可不打算幫你進行什麼邪惡野心計劃。”
“你想太多了。”關山馮翻了翻白眼:“如果你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告訴你原因。”
“院長,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沒那麼親密。前幾還把你氣的惱羞成怒了,你不會是打算用我做出來的金器對付我吧?”
關山馮瞪着白晨,白晨一提起這事,他的怨氣又升了上來。
不過關山馮也只是生氣,沒打算真和白晨動手。
“公私我還是分的清楚的,而且你前兩天和大鷹說的話沒錯,這種與人鬥,的確是讓我樂在其中,在學院裡有你這麼個小傢伙,的確讓枯燥的日子憑添了幾分樂趣。”
“你少在那樂在其中,我可沒打算和你握手言和。”
“我也沒這打算,不過一碼歸一碼。”
關山馮認真的看着白晨:“怎麼樣,你願意幫我這個忙麼?”
“你想告訴我原因,我再決定答不答應。”
“你知道暗河的最深處有什麼嗎?”
“不知道。”白晨搖了搖頭道:“不過我那天在暗河盡頭的水坑中,感覺在水坑的更深處,有一股非常龐大,而且邪惡的力量滋生,那股力量應該就是暗幻獸那麼密集的緣故吧?”
“沒錯。”關山馮點點頭:“那裡就是我要金器的緣故。”
“裡面到底有什麼?”
“邪惡!”關山馮說道:“數百年前的金器軍團,就是爲了鎮壓那個邪惡源,才進入暗河的,也是爲了邪惡源,他們才永遠的埋葬在罪惡之淵。”
“那裡叫做罪惡之淵嗎?”
“是的,罪惡之淵。”
“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你們給那裡取這個名字。”
“我曾經到達過暗河的盡頭,當時是學院裡所有的導師,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一點點的殺到那裡的。”關山馮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晨。
白晨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殺到那裡,可想而知,關山馮在知道白晨的壯舉之時,是何等的震驚。
“在那裡我見到我已故的導師,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態出現,虛無縹緲的,全身都冒着黑氣,邪惡、墮落、陰暗,與我所認知的那位睿智而且善良平和的導師,完全兩碼事,他瘋狂的襲擊着我們,而我們卻對他無計可施,他一個人造成的傷亡,比我們被暗幻獸襲擊的傷亡還要大,如果不是其中一個導師擁有金器,恐怕當時我們都要死在他的手上,而那個金器也沒能殺死他,而是被他逃走了。”
“等等……你是說已故的導師嗎?”白晨問道。
“是的,是他……我也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出現,可是我可以肯定,就是他……不是其他人假冒的,雖然他已經性情大變,不過我還是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白晨聽到這裡,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關山馮的導師變成了惡靈,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理由。
“你知道靈魂嗎?”白晨問道。
“靈魂?什麼東西?”關山馮不解的看着白晨。
“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位導師,他被某種東西控制了。”白晨說道。
“你知道我的導師怎麼了?”
“大致上知道是怎麼回事。”白晨點點頭道:“不過我奇怪的是,爲什麼他的靈魂會出現在那裡。”
“你說的靈魂到底是什麼?”
“簡單的說,你這個人就是由靈魂和**組成的。”白晨伸出手,像是在做示範:“這就是**,而靈魂操控着你的**,**是本我,靈魂是真我。”
“本我?真我?”
“這是專業術語,你聽不懂的。”白晨說道:“而人在死後,靈魂就會脫離肉身,然後消散,不過如果具有着執念的靈魂,就會變成惡靈,也就是你的導師那樣……”
白晨頓了頓,看向關山馮:“你的導師是怎麼死的?還有在哪裡死的?”
“他是在自己的家中死去的,而且死的時候很安詳。”
“老死的?”
“嗯,是老死的。”
“奇怪了……”白晨的眉頭擰起。
“怎麼了?”
“一般老死的人,執念是最弱的,這屬於善終,靈魂會消散的很快,而且在自己的家中死去的……靈魂不可能會跑到罪惡之淵去啊。”
“有沒有可能是某個懂得這種技巧的人,把靈魂抓到罪惡之淵去?比如說……比如說你這樣的?”關山馮凝視着白晨。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想要明白自己的導師到底怎麼了。
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心結,一直都在困擾着他。
畢竟自己所尊敬的導師,會變成那種樣子,關山馮可是非常的痛心疾首。
“有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很低。”
“爲什麼?”
“因爲會這個技巧的人不多,而且我只教了一個弟子這方面的能力,而這位弟子學會靈魂方面的東西,才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除了你就沒其他人知道靈魂了嗎?”
“有其他人,不過我覺得其他人不大可能參與到這裡面來。”
“爲什麼不可能?”
“因爲知道的是神……”白晨看着關山馮,很認真的說道。
“神?”
“沒錯,神!就是你理解的那個神,所以我才說不大可能。”
“就沒其他可能了嗎?”
“當然有其他的可能,比如說那是一個巨大的歸宿……”白晨的臉色突然一變。
關山馮敏銳的察覺到了白晨臉色的變化:“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是的,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非常非常不好的東西。”白晨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的凝重。
“是不是會威脅到幻獸學院的?”
“恐怕不止是幻獸學院,有可能是更加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