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魔龍走沐小和周不成的面前,就像是個普通的老人一樣。
“兩個小傢伙,來,告訴本座,是誰派你們來的?”
“老賊,你休想從我們口中知道什麼。”周不成強忍着心中恐懼,怒喝一聲。
“桀桀……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倔。”黑煞魔龍的身邊走來一箇中年人:“當家的,不如交給小的,保準明天調教的把他娘穿什麼顏色的底褲都透露出來,哈哈哈……”
“誒……這是虎爺的地盤,不要放肆越主。”黑煞魔龍老成持重的說道。
虎爺哪裡敢在黑煞魔龍面前端面子,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這兩小子便交給這位大哥了,就當替在下教訓這兩小子。”
“虎爺,我與你家長輩雖然交情非淺,不過交情歸交情,買賣還是要算清的。”
“自然自然,小的們,給龍老當家將東西擡上來。”
幾個山賊扛着兩個箱子,放在黑煞魔龍的面前,兩個箱子同時打開。
第一箱子裡裝滿了金銀珠寶,夜色火光下,閃爍着五彩斑斕的光芒,看的衆人一陣眼花繚亂。
而後面那個箱子裡,裝着的居然是兩個幼女,這兩個幼女似乎被迷暈了,塞在這不算大的箱子中,只是看這兩個幼女,雖然面白體瘦,可是卻有着幼弱的感覺。
“這是在下前些日子得來的,本來只當作普通人家的子女,準備着賣到青樓去。可是昨日發現。這兩個小丫頭居然是純陰之體。只要奪得紅葵,就能功力大增。”
黑煞魔龍一聽純陰之體,雙眼立刻放出豪光,臉上更是喜形於色:“好好……給老夫準備一間廂房,老夫今夜便要嘗一嘗純陰之體的妙趣,桀桀……”
“老賊,你不得好死!”周不成和沐小全都破口大罵起來,箱子裡的兩個女孩。不過七八歲的模樣,這羣人渣居然連這樣的小姑娘都敢糟蹋禍害,讓他們更是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候,夜幕下的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那馬蹄聲顯得格外的清亮,即便未見身影,衆人也能感覺到那馬匹是何等的俊逸。
每個人的目光都在這時候,聚焦到山門外的黑暗中。
漸漸的,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的清晰。
“是他!?”周不成已經看清了來者。這人不正是路上遇到的那個自以爲是的小子嗎?
他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他也是山賊中的一員?
在白晨進入山門後,虎爺終於驚恐的連退兩步。駭然大叫:“來了……他來了!”
鐵常冷笑一聲:“又是一個毛頭小子,虎爺,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會怕這麼個毛頭小子……不過這匹馬當真不錯,歸我了!”
鐵常大笑一身,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凌空便是一掌鐵砂掌,朝着白晨的腦門拍去。
“完了……這小子也是來找死的。”
周不成已經閉上眼睛,不忍在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有人傷悲自然就有人驚喜,虎爺驚奇的發現,那小子面對鐵常的攻擊,似乎是嚇傻了,居然都沒來得及還手。
就連黑煞魔龍都非常的不解,難道這小子就是虎爺招呼自己這麼多人來對付的對手?
而且他還不惜血本,可是這個對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恐怖的地方。
一個鐵常都能輕易解決,何須勞師動衆?
只是,所有人的這個想法,在下一刻改變了。
白晨沒有動,他面前抱着的淵河也沒有動,動的只是座下的坐騎。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那匹‘馬’突然張嘴,一口咬住了鐵常的半個身體。
不要以爲馬是素食動物,它的嘴巴就很小,事實上馬的體形就讓它必須擁有足夠的進食速度,所以馬的嘴巴非常大。
雖然它沒有野獸的獠牙,可是它依然有着強有力的咬合,何況白晨座下的坐騎,還不是普通的馬。
在衆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在鐵常痛苦的哀嚎中。
這匹馬的牙齒一合,發出咯吱的一個聲音。
鐵常的半個肚子沒了,露出半月形的缺口,然後剩下的身軀鮮血淋漓的掉在地上。
而馬嘴依然在咀嚼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來由的心頭一顫,怪物!
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先前的那個銀色怪物,已經足夠令人恐懼了,如今就連看似普通的馬,都變得如此的可怕。
黑煞魔龍自問縱橫江湖數十年,形形色色的對手都見過。
可是絕對沒見過這樣一匹馬,那強壯的就像是金剛打造的身軀,讓人望而生畏。
“虎爺,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毒寡婦封三娘子眉頭皺起。
鐵常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可是居然一個照面被便對方的坐騎咬死,讓她不得不提起心,不敢再大意輕敵。
“現在先別管他是什麼來頭,我請你們來,是讓你們助拳的,有什麼話等殺了他再說。”虎爺不想把實情說出來,免得這些打手聞風而逃。
黑煞魔龍卻不敢大意輕敵,這小子的眼神非常的不善,絕非易與之輩。
“這位小兄弟是何門何派?老夫乃是十八連環塢黑煞魔龍,江湖上的朋友給我個面子,都叫我老龍,如若小兄弟與我這後輩不是什麼大仇,不妨給老夫個面子,此事便算揭過了,如何?”
白晨的目光冷漠:“行,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摳下來,這事便算揭過了。”
“哼……小子,莫要當老夫是麪糊的。即便你身懷絕技。這山門之中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白晨終於露出笑容:“虎爺,你做的真不錯,原本我放你回來,以爲憑你的本事,也就召幾個廢物助拳,沒想到連十八連環塢這種綠林巨孽都找來了,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就留你的性命。”
虎爺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小子,休得狂妄,今日你敢踏足此地,虎爺我便讓你來得,去不得。”
“那你還在等什麼?快些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讓我來得去不得的吧。”
“哼……不知死活!給我上……”黑煞魔龍冷哼一聲,立刻命令手下上去。
白晨抱着淵河從馬上下來,機關馬籲的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突然後蹄一踩,朝着人羣撲去。
這匹馬雖然最初的時候。給人的印象非常恐怖,可是在衆人有所提防後,也沒覺得它會如何。
何況它還敢如此貿然的衝入人羣,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畜生就是畜生,比它的主人更加不知死活。
“給我將那匹馬分屍了。”
當第一個山賊被撞飛後,其他的山賊已經圍上來,手中刀槍劍刃立刻就朝着機關馬上招呼去。
可是這些普通的刀劍,如何能夠傷的到機關馬,雖然它披了馬皮,可是它的筋骨肉可都是真正的金剛之軀。
那些山賊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刀劍,完全就砍不動這匹馬。
而這匹馬時而撕咬,時而衝撞,時而踐踏,衝鋒一圈轉了個彎,回到白晨的身邊,身上傷痕累累,卻毫無疲色,反而是那些山賊,被一匹馬衝鋒過後,早已潰不成軍,這一圈下來,少說有幾十個倒黴蛋成了這匹機關馬的蹄下亡魂。
有幾匹馬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機關馬比角力,居然拿着腦袋和機關馬硬碰硬。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那幾匹馬,連人待馬,全都被機關馬撞的稀爛,再被踐踏之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周不成和沐小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好恐怖的馬,力大無窮而且不懼刀劍,簡直就是馬中的戰神。
“悍馬,去門口站着,誰敢踏出一步,你就將他撕了。”
白晨拍了拍機關馬的身板道,其實不需要他開口,他與機關馬自然可以心靈感應。
這匹馬白晨起名做悍馬,其他的幾匹機關馬,名字分別爲寶馬、陸虎、法拉利、保時捷、蘭博基尼、不過洛仙、仇白心和李玉成顯然是無法欣賞白晨起的名字,拒絕了白晨的起名要求。
“果然是絕世好馬,可惜沒了這匹馬助陣,你覺得你有幾成勝算?”黑煞魔龍不屑的問道。
白晨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殘忍的笑容:“不得不說,你們的人數的確超乎我的想象,只是這個問題我倒沒想過,我現在擔心的是,會被你們逃走幾個。”
“逃走?哈哈……”白晨的話,在衆人聽來就好像是天方夜譚般的可笑。
區區一個無名小子,面對千倍於己的對手的時候,居然說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這難道還不夠好笑嗎?
“小子,你似乎是搞錯了,要逃的可不是我們,應該是你纔對。”毒寡婦嗤笑一聲,身形就像是花蝴蝶一般,瞬間逼近白晨。
毒寡婦的身手相較於鐵常,更加的凌厲,手中雙刀也像是蝴蝶展翅,紛繞精妙。
“是嗎?”白晨突然伸出一隻手,一隻手掌將兩把刀的刀鋒抓住。
毒寡婦臉色一喜,白晨的這個舉動無異於自尋死路。
她剛想運勁,將白晨的手掌劈開,可是白晨的手掌卻像是銅皮鐵骨般,毫髮無傷。
“橫煉外功法門!果然有些門道。”毒寡婦雖然驚異白晨手掌的堅不可摧,卻也不慌不亂。
刀鋒上可是抹了劇毒,只要稍稍的觸及皮膚,便會瞬間潰爛。
“嬰靈素!”白晨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殘忍的光芒,嬰靈素與屍靈素很相似,不過嬰靈素相較而言,更加殘忍百倍。
白晨用力一扯,直接將毒寡婦扯到面前,在毒寡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之前,已經將她的刀奪到手中。
單刀一揮,伴隨着毒寡婦的一聲慘叫,毒寡婦身上的一塊肉被挑飛。
快絕人寰的第二刀,又是一聲慘叫……
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頭皮發麻,甚至有人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只見白晨的每一次手起刀落,毒寡婦的身上便會被挑飛一塊肉。
血肉橫飛中,毒寡婦身體的皮肉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可是她並未死去。
她絕望的哀嚎着,像是在祈求白晨給她仁慈的一刀。
只是白晨卻是隨手一劃。劃斷毒寡婦的手筋和腳筋,讓她享受着嬰靈素帶給她的痛苦與絕望。
白晨牽着淵河一步的走向場地中間,後面那具全身鮮血淋漓,伴隨着絕望哀嚎的毒寡婦,似乎完全沒有影響他的心境。
黑煞魔龍看到白晨走來,立刻想要出手阻攔。
白晨手中的雙刀猛的擲出,同時以萬引術作爲牽引,直接將黑煞魔龍逼開。
白晨走到那兩個箱子旁,看了看第一個箱子,又看了看第二個箱子,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看來這兩個女孩,還未受到凌辱。
黑煞魔龍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這股冷意的源頭,來自於白晨。
白晨舔了舔嘴脣,看向在場的每個人:“好久沒有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