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歐洲人覺得這是東方的法術,雖然場面很大,不過效果並不是很出衆。
可是作爲內行人,趙殷龍卻非常清楚,這個法術的強大之處。
呼風喚雨這已經是非常難的事情了,可是再給這些水賦予生命,這個法術的難得就直線上升了,而且這些水人是無法被打敗的。
並且這些水人是有自主行動能力的,它們能夠識別敵與我,它們能夠識別怪物與人。
這已經讓法術的難度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這個法術的強大不是表現在攻擊力上的,趙殷龍相信,如果白晨要使用攻擊法術,絕對難不倒他。
至少趙殷龍知道自己做不到,哪怕是再強上十倍的修爲,也做不到。
看起來這個法術對付不了強者,可是趙殷龍知道,這個法術可不是爲了對付強者的,就是爲了對抗這種大範圍的襲擊。
這個法術根本就不是世間應該存在的法術,試想一下,如果將這個法術放到戰場上的話,那該是何等的強大。
趙殷龍以前不相信,修羅劍公孫大娘能夠以一己之力,阻吐番十萬大軍於關外。
現在他相信了,衆仙館的一個後輩,便有如此深不可測的法力,那麼太雲十六仙又該強到何等地步?
莫說公孫大娘所面對的只是十萬大軍,便是再多十倍,恐怕公孫大娘也能將吐番阻於關外。
突然,趙殷龍發現了幾個身影,那幾個身影和怪物有明顯的區別,他們正從自己的貨物間衝出來,其中一個大塊頭的肩膀上還扛着該隱的石棺。
“大膽賊人!敢在此行竊!”趙殷龍驚怒交加,立刻就衝上去阻止對方。
趙殷龍擡起手對着那幾個人便用出了搬山,這搬山術雖然名字聽着宏大。
不過實際的效果並不是真的搬山,而是借天地靈氣鎮壓目標。
轟的一聲,那幾個人瞬間就摔落到了地上。
不過扛着石棺的那大漢卻是穩穩當當的落到地上,其他幾個人也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趙殷龍心頭咯噔一下,心中暗道,這幾個人不簡單。
“扎西,你留下來對付他,我們走。”
那個叫做扎西的人滿臉的不爽,不過他還是留下來面對趙殷龍,其他三人則是轉身離去。
就好象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扎西扭了扭脖子:“東方的修士,你就是施展這個法術的人嗎?”
“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趙殷龍可沒那麼容易被套話,看了眼那三個轉身離去的人:“給我留下!”
趙殷龍手中一揮,二十八個金甲神兵出現在周圍,將四個人團團圍住。
這和撒豆成兵很像,不過這個法術更高級,名爲喚神。
這二十八個金甲神兵所對應的就是二十八星宿,個個都具有神通。
扛着石棺的大漢皺起眉頭:“真是麻煩,看來真的要打上一場了。”
“一、二、三、四……二十八個,正好我們四個人,每個人對付七個。”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這裡行竊!”
“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你們在我的手上偷東西,難道就對我有好處嗎?”
“羅肯,與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殺了他就是了。”扎西不耐煩的叫道。
羅肯皺了皺眉頭,放下肩頭的石棺,石棺放到地上,地面轟的一震。
趙殷龍心中暗道,此人的力氣好大,石棺可是數千斤重量,爲了把石棺運過來,拖車是特製的,而且需要十匹馬同時拉車。
此人居然能夠用身體承受這樣的重量,這種力氣已經非人存在了。
“你們是教廷的人?”趙殷龍眯起眼睛問道。
“沒錯,我們來自裁判所。”
“扎西,你的話太多了。”
突然,周圍的積水似是出現了反應,緊接着積水化作一支巨掌。
看到此情此景,四個人都是心中一驚,羅肯大叫一聲:“不好,阻止他,他在使用東方的法術。”
趙殷龍心中苦笑,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扎西已經朝着趙殷龍衝過來,趙殷龍立刻雙手結印,指天畫了一圈,天空中一道天雷落在趙殷龍的指尖,趙殷龍立刻指向扎西。
電光火石之間,扎西的胸口已經被趙殷龍的引雷術擊穿,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赫然呈現。
趙殷龍心中暗道,中看不中用,自己太高估他們了,居然這麼輕易就得手了。
可是扎西卻沒有任何的停頓,臉上帶着幾分狂色。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誰也奪不走,把你的給我……”
趙殷龍駭然看着扎西,這怎麼可能……胸口被打穿成這樣,居然對他毫無影響。
趙殷龍回過神的時候,扎西已經到了他的面前,趙殷龍連忙後撤,可是腳下一絆,卻是摔在地上,這種失誤在戰鬥的時候可是致命的,更何況是這種兇險的對決。
扎西的腦袋已經分開了,就像是豬籠草一樣,那兩片肉朝着趙殷龍抓過來。
我命休矣……
趙殷龍除了擋住眼睛,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道水幕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趙殷龍的面前,擋住了扎西。
趙殷龍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沒死。
再看眼前的水幕,趙殷龍知道了是白晨救了自己。
趙殷龍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壓抑的氣息,回頭一看,卻見白晨陰着臉走了進來。
看到白晨的身影,趙殷龍的心頭大定。
羅肯皺着眉頭:“這法術不是他施展的……”
四個人這時候也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男孩從外走進來。
“你們說你們是裁判所出來的?你們是七大原罪中的四個吧?”白晨一步步的上前。
四個人看到白晨的時候,都感覺到了白晨身上的壓迫感。
四人對視一眼。羅肯道:“這小子不簡單,給我的感覺非常的危險,看來我們要小心一點了。”
“我給你們自我介紹的機會,你們的名字,身份。”白晨來到趙殷龍的身邊,瞥了眼頗爲狼狽的趙殷龍。
趙殷龍的修爲倒不至於如此,哪怕面對的是四個強者,也不至於三兩招就落敗。
主要還是先前的消耗,再加上輕敵了,還有就是對方的詭異。
正常人看到敵人被自己打中,而且胸口都破了個碗口大的窟窿,也都會放鬆警惕,覺得對方必死無疑。
可是扎西異於常人的表現,讓趙殷龍一時不察。
“小子,就算多你一個,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老老實實的讓開,我們今天還不想殺人。”扎西的語氣雖然狂妄,不過態度卻與先前面對趙殷龍的時候截然不同。
先前面對趙殷龍的時候,他可是迫不及待的要殺趙殷龍。
可是此刻面對白晨,卻說今天不想殺人。
這種前後矛盾的態度,可不是他突然心慈手軟了。
而是因爲白晨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我說過,告訴我你們的名字,身份。”白晨說道。
“殺了他。”羅肯低哼一聲,抓起身邊的石棺就朝着白晨砸過去。
“小心……”趙殷龍看到羅肯的舉動,心中大驚,此人的力氣大的令人髮指。
這麼沉重的石棺,在他的手中居然能夠當作石頭來砸。
只是,砸過來的石棺卻被一片涌起的水澤擋住了。
石棺被那片水澤擡着,白晨一步步的逼近着:“你們是來偷這個東西的?現在怎麼把這東西還給我了?拿啊……”
水澤突然一送,石棺又重新飛向羅肯。
羅肯雙手接住石棺,可是身體卻不住的退後,雙腳在地面摩擦着,艱難的擋住了石棺的衝擊力。
趙殷龍看到這一幕,算是徹底的服氣了,自己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一般來說,修士是最害怕這種橫衝直撞的對手的。
拉開距離還好,可是如果距離無法拉開,對方又能夠投擲東西來攻擊,那就是修士最爲頭痛的。
可是這位小王爺顯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他操控的水就像是具有着生命力一樣,能夠完成所有的攻擊與抵擋。
“我不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如果你們不主動的介紹自己,那麼接下來我會用我的方法來讓你們開口……只是……會很疼。”
白晨擡起一隻手,周圍的積水再次匯聚,而且高高的躍起,將四個人團團包圍住。
水變幻成數也數不清的刀槍劍戟,全都指向中間的四個人。
“小子,你的這個能力我很喜歡,給我吧,我想要……給我吧。”扎西雙眼放光的看着白晨。
“你想要?過來拿吧。”白晨勾了勾指頭。
扎西毫不猶豫的衝向白晨,只是,距離白晨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積水化作的長槍已經穿透了扎西的身體,可是扎西卻不覺得疼痛,腦袋再次變成豬籠草,同時從口器裡噴出許多的觸手朝着白晨抓過來。
只可惜,這些觸手還未接近白晨,就已經化爲灰燼。
“看起來你沒這個能力,需要我送到你的面前嗎?”白晨向着扎西靠近,每靠近一寸,扎西的身體就有一寸化爲灰燼。
“不要接近我……不要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