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雖然沒見過龍珠,可是當龍珠擺在她的面前之時,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龍珠。
何謂龍?藏於淵,潛於海,通幽瞑,遨遊天外,翻江倒海,即爲龍。
在西遊記中,龍被當作神仙的食物,又或者是四海的統治者,基本上都不盡詳實,真龍乃是神物,基本上沒幾個神仙消受的起,至於那四海龍王,最多也不過是化形的蛟龍。
真正的龍乃是天地所生,又或者是鱗走異獸所化,歷經劫難最終褪去凡胎,化身真龍。
而蛟龍天生似龍,卻又非龍,近於龍的神通,卻無龍的神威。
不過如今擺在蘇妲己面前的這顆黑龍龍珠,卻讓蘇妲己感到恐懼。
這可是真正的龍珠,哪怕只是龍珠,依然散發着無上神威。
哪怕是蘇妲己是妖怪,是九尾天狐,可是面對龍珠所散發出來的龍威,依然感覺到恐懼。
這就是生物鏈中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蘇妲己帶着幾分敬畏,幾分惶恐的接過龍珠,心中難掩震撼,還有欣喜若狂。
若是能夠吸納這龍珠之中的龍元,別說是恢復修爲,便是更進一步,達到前無古人的十尾也不是不可能。
“給你三日的時間,吸收其中的龍元,能吸收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三日之後歸還於我,再去救那殷家老爺,如若你救不了,你吸收了多少龍元,就給我還回來多少。”
“小女子謝過白先生的慷慨。”
白晨拂袖而去,蘇妲己卻是愛不釋手的捧着龍珠。
“太上祖母,這個黑乎乎的圓球真的那麼寶貴?可能恢復您的修爲?”殷小馨不解的問道。
“黑乎乎的圓球?”蘇妲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還真沒有人敢這麼稱呼龍珠的,這簡直就是對龍珠的褻瀆:“這可比世上的任何東西都要珍貴,便是十座城池也換不來此物。”
“這麼值錢?”
“這如何能用金錢來衡量?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這一個。”
“那這東西能救我爹嗎?”
“如果你爹有白先生的能耐,此物自然是能救,可是你爹只是凡人,這東西便是給你爹服下,也只會害死他。”
“我爹的嘴巴也塞不下這麼大的東西,會噎死。”
蘇妲己已經無法再和殷小馨溝通了,如果換成一個妖怪,蘇妲己估計會一巴掌把對方拍死。
殷家老夫人遲疑了半餉,放低了聲音道:“太上祖母,您說……會不會是白先生拿了陸壓珠……然後用此物代替償還我們殷家?”
蘇妲己翻了翻白眼:“先不說陸壓珠與龍珠誰更珍貴,陸壓珠在這世上一共十個,而龍珠古往今來恐怕只有一個,再者說,這龍珠可不是十個陸壓珠能比的,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去偷一個殘次品而拿一個真品去補償嗎?”
“是老身糊塗了,白先生對我殷家有恩,便是他拿走陸壓珠也是應該的。”
“這殷家到底發生了何事?我似乎感覺殷家有點不對勁。”
“太上祖母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我初來此地,前段時間我被那白先生追的可慘了,哪裡敢隨意露頭。”
“額……事情是這樣的。”殷家老夫人開始把事情的始末告訴蘇妲己。
蘇妲己越聽越是憤怒:“石姬這臭婊子,她敢冒犯我子嗣後代!”
“太上祖母,您認識那妖怪?”
“莫要忘了,我與她都是妖怪,而且還頗有淵源,卻沒想到她居然趁我不在,膽敢如此欺辱我的後代,這筆帳暫且記下,待我恢復修爲後,定不饒她!”
“太上祖母,老身現在只盼我兒康復,兩個孫兒成才,不求什麼報仇雪恨,那石姬不好惹,我看我們還是不要主動招惹她了。”
“我與她的修爲在伯仲之間,而且這妖婦手段陰險,確實是不好對付,可是若是讓白先生逮到了她,那可就有她好看了。”
“可是我見白先生與她幾次交手,也沒見白先生拿她如何。”
“那妖婦也就是逃命的本事出衆,她平日裡只會以身外化身示人,所以即便是白先生也拿她沒轍,可是一旦她的身外化身無法使用,那便是她的死期。”
“對了,先前聽白先生與太上祖母的對話,似乎太上祖母先前得罪過白先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妲己的臉頰抽了抽:“過去的事情了,就莫要再提了,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去惹那姓白的,他可比那石姬可怕千倍萬倍。”
“這是自然,白先生對我們殷家有重恩,而且這些時日若非白先生庇護,恐怕殷家早已被夷爲平地。”
“殷家可有僻靜的地方,我需要閉關幾日。”
“倒是有,後院的竹林,不過裡面有個妖怪,只是這些日子消停了一些,據說白先生已經把他變成了地靈,可是我們還是不敢去往那處,不知道太上祖母可否……”
“白先生倒是有心了,既然已經化作地靈,那便再不用擔心那妖怪作惡。”
殷家那些下人剛剛聽說,殷家又來了一個絕色的下女,可是一轉眼,這個下女居然變成了殷家的小姐。
據說是殷家遠房的表親,前來投靠殷家的。
可是看這位殷家遠房表親,似乎身份地位極其尊貴,殷小馨和殷小虎在這遠房表親面前,也都是低着頭跟隨在她的左右。
這也讓殷家那些男僕都有些失望,原本他們還打算着去套近乎,如今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知道真相的只有寥寥數人,曹ao鬱悶的喝着酒,一邊對白晨訴苦道:“先生,你說是不是這世上漂亮的女人都是妖怪?那莫蘭是妖怪,那蘇妲己也是妖怪,難道就沒有既漂亮,又是正常人的嗎?”
“你家中漂亮女人還少嗎?”白晨翻了翻白眼,曹ao喝酒,他品茶。
“可是卻無一人比的上莫蘭,更比不上蘇妲己。”
“江南喬家的二喬,也不見得比她們差多少,她們可是正常人。”
“喬家二喬雖然美如詩畫,可是她們比之那莫蘭與蘇妲己,又少了幾分味道,再說了,她們都是名花有主了……倒是當初那個紅昌,勉強能與這兩個妖女相比。”
曹ao回想起當日的情形,突然一個冷顫:“對了,那紅昌莫不是也是妖女吧?”
“她是正常人。”
“也是……”曹ao早就知道紅昌的真實身份,當初還利用紅昌的身份,算計了一把白晨。
曹ao感慨的說道:“這天下的奇女子,卻不能收入房中,真讓曹某失望啊。”
“這天下的奇女子又何其之多,曹丞相難道想要將這天下的奇女子都盡收帳下嗎?”
白晨倒是忘記了,曹ao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人妻,在這點上倒是和呂布有的一拼。
不過曹ao雖然好色,卻不會對手下的妻子下手,反觀呂布,就頗有點生冷不忌了,基本上跟隨了他的屬下,都被帶過綠帽子。
……
大喬等人乘船回到江東建業,匆匆的趕回府上。
一近府中,便見到孫策與麾下將領在議事。
“孫郎。”大喬驚呼一聲,孫策不禁側頭過去:“大喬,你可回來了。”
“你……你傷如何了?怎麼我那日走時你還……你還奄奄一息,怎地這麼快便能下地了?”
孫策何止是能夠下地,看他的樣子,哪裡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說也奇怪,你走後我便做了一個夢,也記不得夢到了什麼,可是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完全好了,便連身上的傷都不見了,只不過時間過了十餘天,後來找來的郎中多次查看,全都查不出我身上的異樣,實在是怪事,怪事啊。”
大喬與孫權、周瑜對視一眼,三人的臉上都帶着幾分憂慮,他們都猜到了此事多半是白晨所爲。
孫策康復本應該是大喜事,可是白晨的要求,卻讓他們犯難了。
莫說是讓孫策接受,便是說出口都成了難事。
“大喬,可是有什麼事?你們怎麼這等神色?”孫策不解的問道。
“孫郎,你也知道,此處我去了濱海城,求那白先生救你的。”
“何須他出手,主公自有上天庇護,如若不然,也不會有此等奇事在主公的身上發生。”
孫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臉上的神色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孫郎,你康復之日,應該便是我們去到濱海城的那日。”大喬說道。
“你是說,是那個姓白的救了我?可是他在濱海城,如何能來這建業?而且他若是到來,麾下的細作也不可能沒有察覺。”
“伯符,此事恐怕真是那白先生所爲。”周瑜說道。
以前他對白晨也不是很上心,可是這次之後,他的想法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實在是白晨種種表現,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哦?你也這般覺得?”
“那姓白的當日說大哥必定無恙,我等本還不信,如今看來,他是早有所見。”
“如此看來,孫某還真該感謝他,待到江東事了,我便去拜見他,答謝他的相救之恩。”
“不必了,那姓白的沒安好心。”孫權不滿的說道。
“仲謀,不可亂說,白先生既然救了我,我自感激他,怎說他沒安好心。”
“他雖然救了伯符你,可是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周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