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德不喜歡和鐵枷兵團接觸,因爲與鐵枷兵團接觸的時候,他總是無法體現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可是爲了展,也爲了研究,帕爾德又不得不和鐵枷兵團有所聯繫。
坐在會客廳的人,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帶着兜帽,如果不是會客廳內只有他一個人,估計帕爾德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又是這個傢伙,帕爾德又是一陣頭痛,這傢伙是鐵枷兵團的特別來使。
帕爾德和鐵枷兵團的聯繫,也都是通過他來傳遞的。
不過,和這個傢伙交流,帕爾德總是感覺一陣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就是感覺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每次面對這傢伙,帕爾德總會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着深邃的黑暗一般。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又是如此的真實。
帕爾德曾經試圖查看這個特別來使的容貌,可是就是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這個兜帽是不是具有什麼高科技技術,帕爾德就是無法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只有那雙眼睛,他記得尤爲清楚。
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任何的光彩,又不像是機器人的眼睛那樣的冰冷毫無感情。
“您好,先生,讓您久等了。”
即便是驕傲如帕爾德,面對這位特別來使的時候,也要放下自己的驕傲,表現出自己謙卑的一面。
這位先生一點反應都沒有,帕爾德甚至懷疑,先生是不是睡着了。
過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先生終於有了反應。
先生擡起頭,帕爾德率先接觸到的就是那對深邃的目光,除此之外,就沒有注意到其他方面了。
“時間,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先生的語氣平淡,並未因爲帕爾德把他晾在這裡半個小時而生氣。
帕爾德原本就有心刁難對方,不過看到先生的反應,帕爾德不禁有些懊惱。
彷彿自己做了一個幼稚的事情一樣,先生那雙眼睛裡,看不到半點的波瀾。
“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準確把握時間,畢竟並不是每次的消息傳遞,都能夠不延誤時機,你明白嗎?”
“明白,我再次爲我的行爲感到抱歉。”帕爾德沒有強硬的否定自己的錯誤。
事實上面對鐵枷兵團這個合作者,帕爾德並沒有太多優勢的地方。
鐵枷兵團一直都把握着主動權,即便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實驗素材,也是由鐵枷兵團提供的。
“對於上次提供給你的實驗素材,你的研究進展的怎麼樣了?”
“進度並不理想。”帕爾德回答道。
先生看了眼帕爾德:“適當的謊言無傷大雅,可是一旦把謊言當成了習慣,那麼你將會失去最好的合作伙伴。”
很顯然,先生並不相信帕爾德,或者說是鐵枷兵團並不相信帕爾德。
帕爾德是基因工程的專家,鐵枷兵團內部也有專家,兩廂對比之下,可以很輕易的得出結論。
帕爾德有些惱怒,是,他的確是隱瞞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因爲他覺得,這些研究現,是屬於他個人的,而不是鐵枷兵團的。
他不打算共享這些現,就如鐵枷兵團不會把所有的信息共享給他一樣。
“如果你研究出了一些成功而選擇隱瞞,那麼你的行爲將會導致我們之間的裂痕,另一方面,如果你的研究毫無進展,那麼只能說明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與鐵枷兵團合作。”
先生的語氣平淡,可是言辭之間卻透着咄咄逼人的態度。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研究進展如何了。”先生重複之前的問題。
帕爾德的呼吸變得不那麼順暢,一方面是他氣的,先生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謊言,讓他感到難堪。
而對方的態度,更是讓他有點騎虎難下。
而先生那種逼人的氣勢,更是讓帕爾德難以面對。
帕爾德自問自己是拿捏氣氛的高手,可是面對先生,他卻感覺自己始終無法掌握談話的節奏。
深深吸了口氣後,帕爾德說道:“的確是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不過還不完全,我需要更多的素材,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在你沒有把之前的實驗素材消化,取得成果之前,鐵枷兵團是不會再提供給你新的實驗素材。”
“先生,你要明白,研究是充滿了不確定性,並不是確定目標後,就一定能夠取得成果的,如果你們鐵枷兵團是以這種態度與我合作,那麼我只能放棄這個合作關係。”帕爾德氣惱的說道。
先生站了起來:“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我會如實的轉告給上面。”
先生沒有步步緊逼,也沒有退讓,他就像是一個忠實的傳話筒一樣,對於帕爾德的惱羞成怒,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看着先生轉身離去,帕爾德急了,他實在是頭疼應付這位先生。
他討厭這種完全不被控制的談話節奏,可是他不能失去與鐵枷兵團的合作,至少現在不行。
原本他還想以中斷合作來威脅對方,可是先生卻不爲所動,這讓帕爾德更加被動。
“在你離開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將一些文件交給上面,這是我的誠意。”
帕爾德最終還是決定,把研究成果拿出來。
鐵枷兵團提供的實驗素材非常重要,帕爾德暫時還無法離開這些實驗素材。
所以帕爾德果斷的選擇認慫,反正現在研究出來的這些成果,都還不是最終的成果。
一旦最終成果出來,帕爾德就不需要再和鐵枷兵團虛與委蛇。
現在的他,只能將心中的怨念,埋藏於心底深處。
先生接過帕爾德遞給他的數據盤,收入懷中口袋。
“帕爾德先生,我感覺到了你的此刻陷入了某種危險之中,很奇怪的感覺,不要懷疑我的話,收拾你的東西,立刻躲起來,這可以保住你的性命……這是我對你的忠告,再見。”
帕爾德被先生這沒頭沒腦的話搞的滿心困惑,在他看來,先生的這句話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難道是鐵枷兵團要對自己不利?
不對,如果是鐵枷兵團要對自己不利的話,他也不可能會把這件事說出口。
想來想去,最終帕爾德只能單純的把這當作是先生古怪的性格。
危險?你是想告訴我,與你們鐵枷兵團合作很危險是嗎?
與此同時,在鐵枷兵團的空中要塞中,潘澤和他的學生正在監控着先生的一舉一動。
“老師,實驗體的行爲有些古怪。”
“他的存在本身就很古怪,所以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反而不足爲奇。”潘澤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是的,他剛纔說出一個很奇怪的話,他的語氣就像是能夠感知到未來一樣。”
“感知未來?呵呵……這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人能夠感知未來。”
“可是,他並不是人。”潘澤的學生反駁道:“老師,他本來就是最特別的實驗體,所以我們纔給他取名爲,我們甚至無法判斷他是否真的聽我們的話。”
“這不重要,我不需要他聽話,只要他體內的納米炸彈還在,那麼他就必須接受我們的控制。”
“可是……納米炸彈真的管用嗎?”
突然,潘澤和他的學生身後傳來先生的聲音:“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潘澤的學生皺眉問道。
“我感覺到了你的敵意。”先生淡然說道:“你無端的懷疑,讓我處於危險,我需要消除這份危險,告訴我,我如何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懷疑?”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對你的懷疑將會一直持續。”
先生深深的看了眼對方,不再說話。
“好了,既然回來了,那就回到實驗室吧,我們需要給你做一次檢查。”
不管自己的學生是什麼態度,潘澤更關心的是的情況。
只有確保的穩定,他才能繼續製造出第二個。
不過製造一個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們這樣經費完全由鐵枷兵團提供的研究所,依然要慎重對待。
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一個原本失敗後的意外產物。
而的特殊,也讓潘澤放棄了原本的研究方向,轉而研究起。
當然了,原本的研究,他則是丟給了西大製藥,也就是帕爾德。
潘澤甚至不確定,到底算不算是一個生物。
他有思維,也可以自主行動,可是他的生命體徵全無,他的存在深處出了潘澤的理解範疇。
不過這也讓潘澤更加的確定,身上的巨大價值。
是實驗室最寶貴的財產,每次對深入的研究後,都會讓潘澤有一種現真相的震驚。
不過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是感覺到自己的無知。
而這一切,都要從特殊物質開始說起,特殊物質的現,同樣充滿了各種意外。
有些時候,潘澤甚至懷疑,這些意外是否是有人故意安排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