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匆匆離去,回頭就給絡雨撥去電話。
“喂,絡雨,今晚在紅水餐館,傍晚的時候我會去接你。”
“不用了,我知道紅水餐館在哪裡。”
“那好。”
“你的朋友都有來吧?”
“嗯,基本上都來,不過我先前說過的那個男孩不一定。”
“爲什麼?”
“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許趕不及晚餐吧。”
“你們不去找他嗎?他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骷髏島如今可是到處都在戒嚴中,還有恐怖分子還沒抓到呢。”
肯特心中腹議,最危險的就是那小子了,爲他ao心完全是多餘的。
“不用爲他擔心,如果真的有恐怖分子遇到他的話,你應該爲恐怖分子擔心,而不是他。”
誰遇到他倒黴的只會是對方,而不是他。
聽道肯特如此說,絡雨更加好奇,到底什麼樣的男孩,能夠讓肯特如此說。
雖然他的語氣平淡,可是給絡雨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說,那個男孩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一樣。
“我的上司來電話了,我先掛了。”絡雨掛斷了肯特的電話,隨後又接聽起了另外一個電話。
“喂,老闆。”
雖然絡雨叫對方老闆,其實對方不是絡雨的僱主,而是中間人。
“那邊來指示了。”
“嗯,讓我怎麼做?”絡雨的語氣平淡,對於這種任務,她早已習以爲常。
有些時候,她的目標是僱主的仇人,僱主就是想要傷害目標。
甚至有些時候,目標與僱主是曾經的戀人,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你的門口有一個包裹,打開包裹,裡面有一條吊墜,你想辦法將那條吊墜和目標身上戴着的吊墜掉包,切記,不要讓他發現。”
“嗯?讓我偷東西?”
“你放心,那條吊墜和目標的吊墜絕對一樣,哪怕是放到最專業的儀器上也檢測不出來。”
“不同就是不同,如果絕對完全相同的話,根本就不用去處心積慮的掉包了,更何況,如果我就拿你送來的那條吊墜糊弄僱主,我想僱主也是有辦法辨別的出來吧,既然他有辦法辨別,那就意味着我有可能被發現。”
“好吧,你說的沒錯,可是這是僱主的要求。”
“這個任務與我過去的準則有悖。”
“你打算放棄這個任務嗎?”
“不,我要提價,在原由的佣金上在提高50%。”
“你還真敢開口啊,你就這麼確定僱主會接受你的要求嗎?”
“我不在乎他是否接受。”
“好吧,僱主說過,只要你願意接受這個任務,條件隨便你提。”
“看來我的要求反而提的泰迪了,我能改一下條件嗎?”
“絡雨,不要過分了。”
“我說笑的,就這樣吧,我還要準備今晚與他的約會。”
“僱主那邊提供了一些信息,我想是你需要的。”
“什麼信息?”
“關於目標以及他身邊人的信息,我發送給你。”
絡雨打開對方發過來的文件,仔細的查看起來。
“金格力,無家庭成員,知名格鬥家,曾經因爲在擂臺上惡意殺死對手而入獄,同時也丟失了冠軍,如今在逃中。”
絡雨自言自語着說道:“果然是怪胎。”
“嘉麗文,本屆無限制格鬥大賽參賽者,家庭主婦,實力很強,具備有奪冠的實力。”
“白晨,戰爭孤兒,被嘉麗文所領養,身份來歷均未知,極度危險。”
“極度危險?”絡雨疑惑的看着文件,什麼都不知道,是如何評斷出極度危險的結論的?
越是這樣,絡雨就越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孩,與之接觸的人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最初肯特說的時候,雖然他的語氣非常的鄭重其事,可是絡雨依然覺得肯特是在開玩笑,或者是誇大其詞。
可是現在,就連背後的僱主都這麼說,這就讓絡雨不得不相信了。
不過相信是一回事,重視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絡雨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去看看那個男孩。
雖然僱主提供的情報裡,已經說明了那個男孩很危險,按照她過去的習慣,向來都是主動的避免危險,可是這次不同。
因爲過去的那些危險,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危險,比如說某個黑幫老大,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危險。
可是現在,絡雨所看到的不是危險,而是謎團。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絡雨的好奇心最甚,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雖然是任務,不過絡雨還是精心打扮準備着今晚的晚餐。
她不允許自己在外人的面前露出邋遢或者隨性的一面,任何時候自己都要是光彩照人,任何時候自己都必須是全場的焦點。
在絡雨化妝打扮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時分。
肯特再次打來電話:“絡雨,你出門了嗎?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落雨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輕輕的攬起額頭的留海,自言自語道:“你可以征服任何人。”
半個小時後,絡雨來到紅水餐館外,絡雨在看道這周邊的環境後,不由得對肯特的品味有了新的認識。
“不對,這應該不是肯特的主意,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應該想不到這裡,就看他今天上午約我去的地方就知道了。”
“的確不是他選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絡雨身後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絡雨回過頭看去,只見身後站着一個漂亮的女人,比自己的年齡更大一些,穿着相當的樸實,上身穿着的是寬鬆的白色襯衫,下身是黑色的褲子,頭髮到肩膀,只是用皮筋簡單的束着。
所有的一切都很普通,可是這份普通卻散發着一種獨到的魅力。
這種氣質是絡雨從未見識過的,有點像是職場女性的知性美,又有點像是家庭主婦的那種溫婉賢惠。
這種氣質是自己無法模仿出來的,論容貌,自己並不輸給她,可是就是無法準確的分析出她的那種氣質。
這一刻,絡雨有一種輸掉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居然輸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在過去任何一個時候,面對任何一個女人,絡雨都有着絕對的自信,哪怕對方比自己更年輕,她也從未怯場過,可是這個女人的氣質太特別了。
絡雨甚至找不到一個準確的形容這個女人氣質的詞彙,這是她所見過的最獨特的女人。
“你是絡雨吧。”嘉麗文微笑的上前,輕輕的拍了拍絡雨的肩膀:“我們進去吧。”
絡雨這纔回過神,自己居然注視一個女人,失神超過了三十秒而。
“你是嘉麗文姐?肯特總是在我的身邊提起你,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會對你念念不忘了。”
“我應該只是他說的第二多的人。”嘉麗文笑道。
絡雨又是楞了一下,似乎的確如此,如果一個追去自己的男人老是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的話,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母親,自己也會感到不舒服,可是肯特卻沒有給自己這種感覺,因爲他說的最多的並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那個男孩。
“而且他說的最多的那個人,應該都不是什麼好詞吧。”
絡雨仔細的回想起自己從認識肯特到現在,他提起那個男孩的時候用道的詞彙。
惡劣的、殘暴的、恐怖的,怪誕的……
沒有任何一次是正面的形象,如果這個詞彙和那個金格力換一下,那就正常很多了。
可是肯特對金格力的描述,只是一個混蛋,每次提起金格力,都是這麼說的。
絡雨接觸過太多的男人了,她很清楚,一個男人多次提起另外一個混蛋,不是因爲恨,而是因爲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友誼。
雖然她也不明白,男人爲什麼會對另外一個混蛋男人產生這種感情。
也許這是她永遠無法瞭解的吧。
“肯特口中的那位惡劣的小男孩,他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他也沒給我準確的答覆。”
“他一個人能去做什麼?玩嗎?”
“也許吧,在你見不到他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許會比你想象中的惡劣許多。”嘉麗文開着玩笑。
兩人進入餐館裡,這裡的餐館外牆是全海景空窗,水線掩過空窗,又沒有完全淹沒,依然能夠看到遠方的海天一線。
“和肯特說過,讓他稍微低調一點。”嘉麗文搖了搖頭。
原本選擇這裡是因爲這裡的價格不算很貴,可是又有格調有檔次。
可是如今肯特卻花大價錢包下整個餐館,如果對方是拜金女的話,這招的確很管用,可是問題對方不是,所以這種行爲反而會引起一定的反向效果。
絡雨笑着說道:“他在女人面前的表現,一直都這麼笨拙。”
嘉麗文微着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
只是,廳中的兩個人破壞了整個餐廳的格調。
金格力正半躺在椅子上,墊着兩個椅角,兩條腿則是搭在另外一個椅子上。
肯特則是對着金格力大喊大叫:“混蛋,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素質,你現在的舉動,只會讓這的氣氛破壞,你果然只適合去吃路邊攤,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來了。”
“你現在後悔太遲了。”金格力不以爲然的說道。
“金格力、肯特,你們兩個都應該注意一下。”嘉麗文走上前說道。
金格力立刻就站了起來,肯特也收起聲音。
“絡雨,你來了。”肯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