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絢麗卻又透發着危險力量氣息的流光極速穿梭而過,擦着蘇辰的身體而過。
“砰!”
一團恐怖的能量波從天而降,就在蘇辰身邊炸響,轟擊出一個深達兩米的大坑來。
“轟轟轟!!!”
一大片能量亂流不斷變幻形狀,極度不穩定,令人心悸的爆鳴聲此起彼伏,就那樣當頭罩向蘇辰。
對此,蘇辰神色淡然,已經在古神戰場穿行了一天一夜的他早已處變不驚,習慣直面這樣的危險場景。
雖然無比危險,但在吸收融合了大量金之本源力量後,蘇辰現在對於本源法則力量波動的感知能力越來越敏銳,能夠提前察覺,進而做出閃避,往往有驚無險,僅僅遭受點輕傷,並無大礙。
真正令蘇辰感受到壓力的,是他驚駭發現這古神戰場星球並非在模擬一場場獨立的戰鬥,而是在模擬亦或是重現一場真正的上古神戰。
一天之前,剛剛進入古神戰場的時候,看到的還都是一場場的小規模戰鬥,但隨着大量的神級強者從天而降,加入到戰團之中,不管是戰鬥規模,還是戰鬥烈度,都在飛快攀升,變得越來越血腥激烈。
比如說現在,就在蘇辰眼皮底下,一名極爲強悍的神級強者手持戰斧,騰躍而起,無比剛猛狂暴,直接將自己的對手劈斬爲了兩半,但沒等他來得及慶祝,就駭然看到自己的胸膛,準確地說應該是心臟要害部位,倏然多出了一把閃動着幽芒的匕首。
至死,那名手持戰斧的神級強者都沒有看清敵人的面目,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中招的,雙眸圓睜,帶着極度的不甘,重重倒地,化爲一具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
而類似這樣的慘烈場景,蘇辰已經看過太多太多,在感慨的同時,心下也充滿了壓力,因爲這方古神戰場充斥着各種各樣的不確定因素,已然變得越來越危險,即便他能夠提前感知四周的本源法則力量波動,有時候也很難進行閃避,遇到的危險情況越來越多,遭受到的創傷也越來越嚴重。
“這樣下去不行!”蘇辰微微皺眉,心中的危機感愈發強烈,深知必須儘快找到應對解決辦法才行,不然的話,他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甚至有可能會就此隕落。
還有就是,現在他已經有些疲於應付,更別說進行修煉了。
“既然被動閃避行不通,那麼就乾脆主動出擊好了!”在飛快思索了一下之後,蘇辰迅速有所決斷。
迎着一道迎面而來的流光,蘇辰眼中血芒一閃,不閃不避,擡手振臂一拳轟出。
以血肉之軀對抗上古神戰殘留的能量餘波,無疑是個十分瘋狂的舉動,要知道那些能量餘波縱使歷經無數悠久歲月,但其中仍舊殘留着一絲本源法則力量,殺傷力驚人,十分危險。
“砰!”
伴隨着一聲爆響,就看到那道流光在撞擊到蘇辰拳頭之後,轟然爆碎,化爲大量破碎的光點,最終消失不見了。
“這個法子貌似行得通!”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發現只有一個輕微的紅點,並沒有遭受到什麼傷害之後,蘇辰不由嘴角微微一翹,面露興奮之色。
蘇辰當然不會傻到真得以血肉之軀硬撼那些能量餘波,在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激活體內吸收融合的金之本源力量,並悉數匯聚到右拳之上。
以本源法則力量對抗本源法則力量!
這就是蘇辰想出來的應對方法,現在來看,效果很是不錯。
當然了,這也跟那些殘餘能量歷經無數悠久歲月,其中蘊藏的本源法則力量大大減弱有着很大的關係,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抵擋真正神級強者的攻擊。
“砰砰砰!!!”
找到應對辦法,蘇辰主動出擊,連續出手,將四周充斥的混亂能量一一擊潰,清理出一片相對安全的空地來。
“終於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蘇辰微鬆一口氣,連續一天一夜,整整24個小時,神經始終高度緊張,以致他倍感疲累,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才行。
盤膝坐地,蘇辰閉目養神,在這樣的地方想要睡覺是不太可能了,能夠有現在這樣一個喘息的機會已經很是不錯了。
五個小時過後,蘇辰睜開雙眼,從地上一躍而起,整個人神清氣爽,已經恢復到了最佳身體狀態。
就在蘇辰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身體驀地一頓,又停在了原地,因爲他的視野中驀地出現了一個渾身浴血的身影。
“火10訓練營的試訓者?”蘇辰眼中精芒閃爍,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按照傑森教官所說,這片區域都是他們火10訓練營的活動範圍,跟其他訓練營並沒有交集,所以出現在這裡的試訓者應該都是他們火10訓練營的人。
等那個渾身浴血的身影跌跌撞撞走進之後,蘇辰愈發肯定了心中猜測,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對於此人,蘇辰還是有着一定的印象,一是對方長相頗爲奇特,類人形卻又長着一顆狼人頭顱,且面部以眉心爲中軸線,膚色左黑右白,看起來十分奇異,再一個則是,此人之前也曾在金之本源塔中努力修煉,只可惜最後並沒能成功領悟金之本源法則。
“你看起來好像很慘。”蘇辰打量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傷勢,不由暗暗心驚,只見其身上一道道深可及骨的傷勢縱橫交錯,其中有幾道貫穿傷距離他的心臟要害部位只差那麼一點點,也不知道其到底是如何硬撐過來的。
別的且不說,此人的精神意志力應該極其強悍,不然的話,在遭受到如此嚴重的創傷之後,已很難支撐下去了。
還有一點,也令蘇辰頗爲驚奇,那就是傑森教官應該給了他一定的特殊照顧,將他投放到一個相對來說安全一點的地帶,而此人明顯不受重視,很可能被投放到了邊緣危險地帶,這兩者之間可是隔着很遙遠的距離,這傢伙到底是如何一路穿行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