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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遠和劉瀲很快便趕到了楊峰和家。
“羅亞森,怎麼樣?”師遠問。
“楊秘書給我講了當年的事情,一會兒我會全部告訴你。”羅亞森說。
“好的。謝謝你,楊秘書。”師遠向楊峰和道謝。
“唉,謝什麼……”楊峰和卻是長嘆一聲,“當年因爲這件事,我們村委會上上下下幾夜都沒閤眼,最後也沒搞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如果你們真的能查出真相,也算是治好了我們的一塊心病。”
“我們儘量。”師遠說。
擡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師遠的內心也充滿了焦急。
三人離開了楊峰和家,一邊警惕着手臂的動靜,一邊向汽車移動。
師遠已經發送了新的短信,將剛剛的情況稍微解釋了一下,而後還是叮囑大家到汽車那邊集合。
待他們來到汽車邊時,發現方異聖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們總算來了,急死我了!”方異聖又露出了呆傻的表情。
“不好意思,遇到了一點情況……”說到後面,師遠的語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難道這個傢伙,沒有遇到那雙手臂?還是說……
“唉,薛鬆罡好像死了啊。”方異聖臉上顯出悲痛之色。
“薛鬆罡死了?”師遠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地說。
薛鬆罡的慘叫,他聽到了,也早就知道他恐怕是九死一生,但此時聽到方異聖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波動。
死亡,是如今的暗鴉嶺村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任務的執行者,死亡率更是遠遠高於普通的村民。可即便如此,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逝去,師遠也沒有辦法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是啊,人數減少了一個。薛鬆罡消失了。”方異聖說。
薛鬆罡死了,現在已知的任務執行者,還剩七個。目前聚在這裡的人已經有四個了,還有三個。
彌嘯粼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那具慘白的乾屍,一刻也不敢放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這裡真的是什麼棺材,自己只怕是要活活餓死在裡面了。不行,我要出去,我必須得出去!
彌嘯粼想。
他再次擡起胳膊,試探着上面的木板。
那木板摸起來十分光滑,只有微微的幾道細紋。他知道自己已經退到了棺材最邊緣的木板處,這邊,應該有釘子。
一片漆黑中,他努力地向上推着。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則新聞,說是在一個村子裡,一個青年突然暴斃,渾身青紫僵硬,他的家人發現他時早已斷了氣。家人極爲悲痛,很快便買了棺材,辦了葬禮,將棺材埋在了地下。然而,那個青年並沒有死,只是進入了假死狀態。他不能動,不能說話,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也可以聽到、看到所有的情形。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家人將他放進了棺材,釘死了棺蓋,而後晃動着,被埋入了地下。
被埋葬後的第二天,他突然從假死狀態脫離了出來。他欣喜若狂,開始猛力地砸棺蓋,並高聲呼喊,希望可以吸引家人的注意,將他放出去。可是,隔着厚厚的木板和泥土,他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去。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害怕了。他更加用力地去砸,去推,但棺蓋始終紋絲不動。
他漸漸陷入了絕望和恐懼中。他死命地用手指去扒木板的連接處,他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但最終,卻仍然沒有能夠從棺材裡逃出來。
又過了半個月,他的母親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裡,那個死去的青年對她說,他還活着,讓她把棺材打開。
他的母親不顧其他人反對,毅然決然地找人刨出了棺材,又讓人把棺材蓋撬開。
當青年終於重見天日時,他早已成了真正的屍骨。他的母親看到的,是一具表情極度扭曲,十指指甲血肉模糊的屍體。看到這樣的慘狀,母親立刻昏了過去。
越想,彌嘯粼越是恐懼。
若是沒有人來救他,只怕他的下場,會和那個青年一樣!
他的呼吸都亂了起來,雙臂更加用力地向上推去。可努力了很久,上面的木板卻還是和那則新聞裡的一樣,紋絲不動。
彌嘯粼狠狠地一拳砸去,木板發出了一聲悶響。
嘎嘎嘎……
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彌嘯粼瞬時出了一身冷汗。他緩緩地將頭轉向了右邊,看向了那具慘白的乾屍。
那乾屍,竟然在動!他的嘴,在開合!
“啊啊啊!!!”
彌嘯粼下意識地就要向後躲,可後面已經是堅硬的木板,他已經退無可退。
那乾屍突然站了起來,這一下把彌嘯粼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彌嘯粼的內心瘋狂地吼着。
他再次伸出雙臂,向上推去。冰冷的木板依舊堅如磐石。
怎麼回事?它是怎麼站起來的?怎麼站起來的?
彌嘯粼快要瘋了。他兩手胡亂地動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那乾屍竟然向他走了過來,它的嘴,還在不斷地開合,鮮紅的血液順着下巴、軀幹流淌下來,流到了地上。
那乾屍沒有手臂,布條胡亂地纏繞在他身上,上面也沾染着斑斑血跡。
乾屍越來越近了,彌嘯粼的恐懼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突然雙臂一撐地面,坐了起來,而後站起,向着乾屍相反的方向飛奔。
他驚恐萬分地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他才猛地意識到了不對。
我是怎麼出來的?剛纔的一切難道是幻覺嗎?
他不敢回頭去看,只能拼命地向着暗鴉嶺村跑去。
跑進了村子的範圍,他才終於稍稍慢了下來,拿出了手機。這時,他才發現,師遠發來了兩條短信。看過短信,他沒有猶豫,徑直向羅亞森家跑去,那輛車,就停在他家門口。
我耽誤了多少時間?那羣人該不會拋下我開車走了吧?
他內心焦灼不堪,腳下再次提速。
他這時候只恨自己被單獨傳送了回來,自己的名貴跑車卻被留在了海源市。
如果這次能去海源,一定要把車開回來!
他緊皺眉頭,速度再次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