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對勁?”
“剛纔我們看見的那幾個村民,怎麼好像是二十年前的打扮?”
“什麼二十年前的打扮?這裡是個小村莊,比較落後,村民穿得樸實,也很正常嘛。”
“那也太樸實了吧,總有一種時間錯亂的感覺。我說表姑夫,他們該不會是二十年前的人吧?”
“別胡說,怎麼可能呢?”
“還有啊,我看那個姑娘,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向春平說。
“眼熟?”
張善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纔的那個吳美秀,但並沒有想起什麼,於是他擺了擺手,說:“哎呀,咱們還是趕快走吧,別疑神疑鬼的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張善也覺得內心有些不安。在來暗鴉嶺之前,他的身邊就發生了一些詭異事件,現在進了暗鴉嶺村,這種不安更加強烈了。只是,他不想讓其他幾個親戚看出他的異常,所以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不過,如果其他人觀察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其實內心十分沉重。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輕鬆了很多,而且兩眼放光,因爲這片度假區建設得非常好,讓衆人都頗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外面還有不少汽車,應該都是遊客們開來的,大部分都是名牌車,只是車型都比較老,但車子看起來很新。
他們又詢問了幾個路人,很快便找到了之前在網上搜到的那個賓館——英倫皇家酒店。
看到裝修氣派、富麗堂皇的酒店,他們幾個人內心不禁感到一陣忐忑。這裡看起來太豪華了,那個姑娘說這裡一晚上才二十元錢,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幾人在酒店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酒店大廳十分寬敞,地面鑲嵌着大·理石,前臺後面的牆上掛着好幾個時鐘,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裡面,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麼。
衆人仔細地詢問了半天,確認了普通房間一晚上的的確確是二十元后,都忍不住嘖嘖稱奇。很快,服務生帶領衆人來到了他們選擇的房間,衆人便安頓了下來。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大廳裡的日曆。
那上面寫着,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三日。
他們入住的房間也都非常寬敞明亮,裝修一流。將行李放好後,七個人都覺得有些激動,想出去走走。不過最終,還是決定先吃飯,然後參觀一下這座酒店,然後再出去。
餐廳在一層,屬於自助式。在這七個人中,只有尹兆俊和黃啓潤吃過自助餐,而且,黃啓潤吃的那次還是黃啓文請的,從頭到尾黃啓文不是炫富就是笑話他,他感到十分憋氣。
這一次,衆人都是放開了吃。令他們驚訝的是,這裡的食材不僅品種豐富,而且質量上乘,烹飪手法也堪稱一絕。幾人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黃慶雪取了幾個扇貝回到餐桌邊,將幾個本就開口的吃掉後,看着最後一個緊閉着的扇貝不知所措。她想了想,用勺子撬了半天,終於撬開了。
在撬開那一刻,她的眼睛不禁一亮。
裡面有一枚戒指,而且看樣子價格不菲。
她警惕地擡頭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她,於是將這個扇貝拿到桌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取了出來,放到了衣兜裡。之後,她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吃飯。
中餐結束後,幾人都是肚皮鼓脹,撐得走路都成了難事。不過,由於難得來到這麼一個既便宜又豪華的酒店,幾人都興奮不已,打算把每一層樓都看個遍。
於是,衆人便從一樓開始,仔細地欣賞這座建築。
“這地毯真是漂亮啊。”楊建琴露出欣喜的神色,不住地感嘆。
“這壁紙也非常淡雅,牆上的畫好像都是名家作品。”尹兆俊說道。
“從這兒可以看到外面的山林,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向喜平也感到心情十分舒暢。
“我有個想法,”向春平說,“這裡有這麼多房間,我們只看走廊多沒意思。這樣吧,我們看看這些房間哪個沒人,進去感受一下。”
“那不大好吧?”楊建琴有幾分猶豫地說。
“有什麼關係?反正沒人的房間,也就等於沒有主人。我們只是進去看看,又不偷東西。”向春平說。
衆人互相看了幾眼,考慮到他們選擇的都是普通房間,聽說這裡還有總統套房,應該更加豪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看到了,不如像向春平說的那樣,趁此機會一飽眼福。
打定了主意,七個親戚便開始了行動。爲了避免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在一樓並沒有貿然開門,而是等來到了二樓才嘗試着推了推206房間的門。
英倫皇家酒店一共有四層,一樓是大廳、餐廳和幾個客房,二樓到四樓都是客房,每層各有兩個總統套房。
206房間沒有鎖。向春平一馬當先,探了探腦袋,沒看到有人住的痕跡,於是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其餘六人也跟着進入了這個房間。
這恰好是一個總統套房,裡面可謂是頂級奢華。不要說這幾位,就是黃啓文來到這裡,也一樣會感到驚訝。
看着這個房間,衆人都是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很快,七個人分散開來,分別欣賞這裡的一切。
由於剛纔在扇貝里發現了一枚戒指,黃慶雪不禁期待起來,想看看會不會在這裡也發現點兒什麼值錢貨。她左右看了看,走進了臥室。
衣櫃、牀頭櫃、抽屜全部被她打開查看了一遍,但令她失望的是,她並沒有發現什麼。
很快,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張豪華大牀上。
牀底下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比如,上次的客人不小心掉落的耳環?
她舔了舔已經發乾的嘴脣,跪了下來,向牀下看。
牀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她沒有失望,站起身,心臟加速了跳動。直覺告訴她,如果將被褥掀開,一定會有意外收穫。
她感覺自己的雙手和雙腿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難以抑制的興奮一陣陣地從心底涌出。
牀上鋪着的是一套極爲昂貴的被褥,但黃慶雪對被褥本身並沒有什麼興趣。她要找的是小巧的、容易攜帶的首飾。
她搓了搓手,兩隻手伸向了被子。
她猛地將被子掀開,卻發現褥子上除了一個人頭大小的鼓包外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