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哥拽着我轉身就往出走。
“大哥,回去得要錢。”我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我居然忘記了我一睜眼睛除了海綿寶寶睡衣以外什麼都沒有的事實。
大哥思考了半晌,走回屋裡翻找了起來,出來時手裡拿着兩塊金條。
豁,我頓時眼睛都亮了。搶過金條就一嘴啃了上去。
嘶,真的假的不知道,牙疼。以後得少看電視劇了。
就這樣,我跟大哥走了一天一夜終於走到了山下。
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嗯,果然很遠。離我家足足需要一天的車程。
快要到家得時候我突然有億點點的忐忑。
這……
金條付車費真的可以嗎?
果不其然,當我掏出一個明晃晃的金條的時候司機愣住了。
我連忙抓住司機要報警的手我說:“打住打住,你先去金店問問,怎麼樣?”
司機半信半疑的把車開向了最近的一家金店,當司機樂呵呵的從金店裡走出來的時候我心裡鬆了口氣。
大哥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給你的,難不成能有假?”
我沒理他。
我從地毯下面掏出了自己小屋的備用鑰匙後狂奔向自己的牀。
拿起手機一看,豁,只有一條微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微信的內容很簡單“姜雲璐,給你放兩天假你居然無顧曠工這麼多天?你被辭退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我揉了揉眼睛,是真的。並且當我試圖挽回的時候我得到了醒目的感嘆號。
回過頭我幽怨的看着身旁的大哥。
大哥似乎被我看毛了,問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我站起身,拎着旁邊的枕頭就往他臉上拍“怎麼了?怎麼了?都是因爲你,我工作沒了!”
大哥擡起手擋住我拍過去的枕頭,反手一推。我坐在牀上嗷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大哥有些不知所措。
他居然開始給我講他的生平。
“我叫何予笙,年二十有七,尚未娶妻,準確來說是活到二十七,在我二十七歲那年不幸遇難身亡,死後怨氣難平,變成了旱魃,曾爲禍一方,後來被鎮壓,有和尚日日誦經,後來我發現我逐漸有了人的意識,在棺材裡躺了八百多年被人又刨出來了,屯糧屯了好久後來遇見了你。”
我楞楞的聽完他說的話以後說道:“誰想聽你的自我介紹啊,我工作沒了,我工作沒了。”
何予笙一愣,然後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把我家底都告訴你了,你居然兇我。”
我沒話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居然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感到奇熱無比,是啊,雖說已到了初秋,卻是更加的悶熱了。
誒?我買涼被了嗎?好涼快。我翻了個身,把涼被抱在懷裡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何予笙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隨後居然面色一紅。
他好像清楚的聽到自己沉寂了許久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他伸出手,果然慘白的皮膚逐漸恢復着血色。身上也在恢復着溫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