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紹被一隻大手拉進洞內,這時露西也被拉進,龍紹一看是副機長安德納,不由得大喜正要說話,這時安德納“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上面。
周詩偉伸着腦袋看了看樹叢,並沒見人影,他不敢再往前走,他不太相信人面獸這個怪物,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他回頭瞪了人面獸一眼,然後對楊成萬道:“追!順着小河追,我就不信他們能跑得掉我的心掌心。”
周詩偉帶着部隊順着河邊追去,沒一會拐過山腳就不見蹤影,站在原地的人面獸覺得奇怪,走到草叢中尋找露西,他沒有找到,再往前走幾步時,看到露西躲在一個深洞內,又嗷熬叫了起來。被露西從洞裡鑽出,抓了一把雜草塞進他的嘴裡。
人面獸一邊掏出嘴裡的雜草一邊怪叫着,周詩偉已經遠去,並沒聽到他的叫聲。這時龍紹和安德納已經鑽了出來,龍紹一見人面獸,裝着從地上撿起石頭的樣子,人面獸立即逃遠。
龍紹見人面獸走遠,拉着安德納的手問:“你怎麼在這裡?你一個人如何生存下來?”
安德納嘆了一口氣:“自從譚燕跳水以後,我一直等在這裡,這幾個月來我艱難地生存着,一直等着她歸來。”
龍紹感動得差點落淚,沒想到安德納是這麼負責的一個人,對機組的每個成員負責。但安德納接下來的話,卻讓露西感動得落淚。只聽安德納繼續說道:“譚燕是個美麗的女孩子,我一直象兄長一樣關懷她,可是她從來不知道,這種關懷不僅僅是兄長的關懷。”
“自從機長死後,我都沒有勇氣活下去,因爲在這裡生存得太艱難,只有譚燕,她纔是我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可是她一直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歡她。”
“因爲愛她,所以我不想見她,我大部分時間待在南亞村,就是爲了忘掉她,可是你知道,愛一個人越深,距離越遠反而更愛。我現在就生活在愛中,所以生存雖然很艱難,但我的心中充滿着幸福。”
露西託着腮暇思起來:“如果有一個如此愛我,我就是死也值得,但龍紹會這樣嗎?看他在矮黑部落的表現,真讓我失望。”
安德納眼裡充滿着幸福:“因爲愛,所以我纔等待。”
龍紹眼內也禽着淚花:“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愛情故事,如果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這麼深愛,我一定去愛,哪怕她再遠,我一定去找。”
不過他不同意安德納的等待,愛就是要去追尋,主動地出擊,不然那種愛只能遠在天邊,遙遙而不可及。
這時人面獸走了過來拍打了龍紹的頭,龍紹一見怒從心起,走過去踹了他一腳,沒想被人面獸一伸手就抓住,然後將他倒立起來。龍紹又開始大叫起來,人面獸玩了他一會,將他放下,然後站在一邊觀察着他們幾人。
安德納見到人面獸並不可怕問道:“這是什麼動物?”
龍紹笑道:“他應該也是人類,不過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人面獸。”
龍紹說着說着突然嚴肅起來,他對安德納道:“這裡真是古怪,有棵樹竟然會說話?”
安德納道:“他現在變成了我的朋友,我一孤獨的時候,就過來跟他說話。”
龍紹突然大笑起來:“你是不是被他抓到過,然後騙他說想辦法救他。”
安德納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救他,我自已都需要別人來救。”
這時那棵大對聽到他們的對話,插了進來:“一棵柳樹活不了多少年,我已經在這裡生活十多年,剩下的日子不多,所以你們如想回去,那麼只有救我,然後你們纔有希望回去?”
龍紹一聽大喜:“你是說能讓我們回地球?”
那樹聽了點了點頭:“是的,只有我纔有辦法讓你們回到原來的星球,但我所剩的日子不多。”
龍紹問道:“什麼辦法可以救你?”
那樹嘆了一口氣:“需要能量,超自然的能量。”
龍紹突然想起遺民村的事,難道他就是那個夢遊老人所帶的數據,當飛機暴炸的時候,飄逸出來的數據之一?龍紹清楚地記得夢遊老人說過,他從那個星球過來時,帶過來很多優秀人才的數據,當他們來到這個星球的時候,再利用能量將數據還原,他們就可以重生還原成人,然後在移民的星球上從事生產和開拓。
龍紹於是問道:“你爲什麼會附在樹上,而不能轉附,比方說這棵樹死後,你又轉移動另一棵樹上,那麼不就沒事了嗎?”
那樹說道:“這都需要能量,其實當時所帶的數據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身體數據,另一部分是記憶數據,我的身體數據和記憶數據分離,所以現在還原不到人形,但記記數據卻保存下來,附在這棵樹上。”
“現在我的記憶同這個大樹是梱綁在一起,我沒有辦法同這棵樹分離,隨着這棵大樹的老去,我的記憶也就不復存在。”
龍紹一聽如此複雜,回地球的希望突然變得很渺茫,於是熱情大減,不過露西突然說道:“我們爲什麼不將他帶到遺民村,也許他們有辦法。”
龍紹一聽這個辦法好就是好,但要將這查大樹帶過去,卻有點困難。
這時人面獸又走了過來,好象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做了個擡走的動作。龍紹將手一揮,做了滾的動作來。
不過露西被人面獸一提醒,突然有了主意:“我們將這棵樹挖出來,然後擡到一個木筏上,順着小河漂,然後再搬到遺民村。”
龍紹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不過他突然有了個主意:“如果我只將柳樹的一根枝條帶走,讓這根技條重新生長,會不會隨着記憶一起生長?”
但那棵大樹卻不同意,但認爲那樣會破壞他的記憶,如果數據不完整,他不能保證龍紹能回到地球。
龍紹走過去踢了樹一腳:“回過去個屁,你連數據轉移都不會,還想回去,做夢吧你。”
那樹“唉喲”了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