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死了,他就火化在摔死的那個山崖邊。
晚上南亞村巡夜的村民,發現後山上有人影在晃動,立刻驚叫起來。村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拿着木棍,舉着火把從棚子內衝了出來,巡夜的村民手指着後山,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一些膽大的村民開始結伴上山。忙碌了一天的鳥兒,正在鳥巢內休息,聽到山下的人聲以及燃燒的火光,呱呱地驚叫着。飛鳥的驚叫,又引起更多的動物的警覺,其中一隻首先慌張起來,卻驚動了更多的野獸,整個山上的動物都在亂竄。
村民們被山上的景象嚇呆,悄悄地又退回到山腳,開始在山下吶喊,南亞村整晚都在躁動中渡過,這讓村民們非常驚恐。
新村長上任的第一晚,這讓村民們在惶恐中渡過,這讓他們覺得納塞爾有問題,至於問題在哪,他們不清楚,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納塞兒還向往常一樣開始巡村,但村民見到他並沒有嚮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反而把他看作透明人。當他走進一羣正議論的村民背後,咳嗽了好幾聲,村民們都沒有回頭。他感到很奇怪,難道他現在的地位,還不如阿卜杜勒活着的時候?
納塞爾只好悻悻地回到王宮,坐在王子坐過的椅子上,吆喝着安娜給他捶背,但他喊了半天,安娜都沒有現身,這讓他感到不妙。沒有了阿卜杜勒的高壓,村民們竟然不把他當作一回事,這讓他很納悶。
終於有村民向他彙報工作,不過這可不是好消息,那個村民緊張地告訴他:“今早又有村民失蹤,而且哈立德竟然不見了。”
納賽爾聽到這個消息後,看了一眼費薩爾,意思是要他去查看一下,但費薩爾並沒有動。他反問納賽爾:“爲什麼你自已不去查?調查可是你的強項。”納賽爾陰沉臉出去了。
這次村長的變動,費薩爾並沒有得到好處,相反卻失去了他原先擁有的,他以前還可以佔有艾西瓦婭,但現在卻被納賽爾獨霸,他很不爽,所以他不服納賽爾,納賽爾也拿他沒辦法。
納賽爾在村裡轉了一圈,馬上就有了主意,他問昨晚巡夜的村民:“昨晚都看到了什麼?那個人影是不費薩爾?”
巡夜的村民不知道他的意思,在那裡吱吱唔唔。
納賽爾不耐煩地道:“是不是費薩爾威脅你,不讓你說?”
那村民終於明白了納賽爾的意思,他要嫁禍於費薩爾,但一想到費薩爾結實的肌肉,只好兩邊都不得罪,於是說道:“我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費薩爾,但我確定的是看到了人。”
納賽爾道:“夠了,你可以走了。”
納賽爾於是便召集村民,他在會上大聲地說道:“費賽爾同哈立德一起謀害王子,這是犯了謀殺罪,這樣的人絕不能留在村子裡,我們必須將他剷除。”
費薩爾趁納賽爾出去的時候,走進村長棚,搶着同艾西瓦婭高興了一次,艾西瓦婭抱着他道:“你比納賽爾強壯,高大,爲什麼要受納賽爾的氣?爲什麼你就不能做村長?”
納薩爾從沒想到要做村長,但只是對納賽爾不滿,現在艾西瓦婭在火上加了一點油,他的怒火更旺。他攥緊拳頭,告訴艾西瓦婭:“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他算帳。”說完拿起一根木棒就走了出去。
當他走到村頭的時候,正趕上納賽爾在煽動村民,不由得怒火萬仗,悄悄地折了過去,待靠近納賽爾時,操起大棒就朝他打去;納賽爾頭上捱了一棒,鮮血立即從額頭上流出,他顧不得疼痛,大聲呼喚着村民:“你們趕快將他拿下,不然他會謀殺更多的人。”
村民們在他的鼓動下,紛紛拿起了木棒,朝着費薩爾追去,費薩爾再勇猛,雙拳難敵四手,在村民的追擊下落荒而逃。
費薩了逃走了,納賽爾卻不安心,他怕費賽爾偷偷回來報復,所以他一方面向機長求救,一方面安排村民晚上值班巡邏,防備費薩爾進村襲擊。
費薩爾並沒有走遠,他就埋伏在南亞村的周圍,不時地襲擊巡邏的村民,讓村民不堪其擾。這讓納賽爾很是頭痛,他一個晚上換好幾個地方睡覺,村長室更是不敢進。
這樣的日了連續了數天,有一次他忍不住了,悄悄地住進了村長室,沒曾想,剛進去不久,費薩爾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要不是他跑得快,當場就被費薩爾打死,不過,他的背上還是被費薩爾很很的打了一下。
納賽爾村長位子來路不正,村民們私下議論着到底是誰謀害了王子,納賽爾聽了更加害怕。費薩爾不除,他不得安寧,村長的位置更加不保。他偷偷地找到周詩偉,請求他給予幫助,周詩偉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又會淌這個渾水?他一直在旁邊看着熱鬧,南亞村鬧得越兇,他越高興。
南亞村的村民們終於憤怒了,他們不是去追擊費薩爾,而是怪罪於納賽爾。他們覺得這件事應該由他倆自已去解決,是屬於個人恩怨,不應該將村民們連累進去。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村民們在牀上將納賽爾叫醒。望着面前一雙雙熟悉的眼睛,納賽爾還能說什麼?哈吉道:“納賽爾,對不起了,我們不想過這樣緊張的日子,你們的問題,你們自已去解決吧。”
村民們將他反綁着手,押到先前梱綁哈立德的樹上,讓他自生自滅。
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哈吉有點於心不忍,想去看看納塞爾到底怎麼樣時,竟然不見了納塞爾,連綁他的繩子都一起消失。不過,讓大家更驚奇的是,費薩爾再也沒有出現過,南亞村終於恢復了寧靜。
南亞村沒了領頭人,這讓安德納操心了心,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南亞村的治理上。
而更讓他操心的是,南亞村一直有村民失蹤,這些失蹤的村民到底去哪,他不斷地問着自已,可是一直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