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敦滿頭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
什麼張國偉,什麼龍吸水……
這龍吸水是什麼鬼?!
“國偉,坐下來,別又人來瘋。”中年男人面色嚴肅的喊了一聲。
“好吧,教練。”半大小子不情不願的回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易敦瞭然,這兩人應該是師徒倆,可這兩人來校長辦公室幹啥?
求校長辦事?看着也不大像。
那中年男人站起身來,“那我們就不打擾羅校長了,我先帶着國偉去辦理入學手續。”
而後中年男人衝着易敦和善的笑了笑,帶着那半大小子出門了。
“坐吧,聽你二叔說,現在不少人上門找你提親去了?”羅建軍打趣道。
易敦尷尬的撓撓頭,怎麼聽校長這意思,自己是個待嫁閨中的黃瓜閨女。
“校長,剛纔那倆人是誰啊?不是咱們學校的吧?”易敦只能轉移話題。
“什麼龍吸水,這是啥玩意兒?”
“你問我,我上哪知道去,還以爲是你們年輕人流行的遊戲。”
“剛纔那小子很不錯,相當的不錯,是個相當出色的跳高苗子!”羅建軍面色嚴肅的說道。
“跳高苗子?就那瘦巴巴的小子?”易敦有些不信。
“你還別不信,他現在能跳過兩米開外的高度,比你跳的都高!”
“說出來你可別不高興,他的天賦着實有些驚人,現在才17歲,比你剛入學時候展露出來的天賦要強多了!”
易敦被震住了,剛纔那瘦巴巴的小子如此強?
“真有那麼強?可他怎麼選擇咱們松陽體校了?”易敦好奇問道。
松陽體校是個什麼名聲,易敦比誰都熟悉,有實力的運動員不大可能選擇松陽體校。
提到這茬,羅建軍直接是滿臉驕傲。
“你可別小看現在的松陽體校,因爲你的原因,現在咱們松陽體校也是揚眉吐氣了,省裡重點扶持的體校,今年撥了一大筆經費!”
“而且,我聽說那孩子是你的鐵桿粉絲,算是被你吸引過來的吧。”
“不錯,咱們松陽體校的日子現在是越來越好過了,錢也有了,苗子也有了,再給我們一點發展時間,我們肯定能崛起。”
羅建軍當了不少年松陽體校校長了,還從未像今年這麼爽快過。
再給他幾年時間,他有信心在自己退休之前,把松陽體校搞成一所國內聞名的知名體校。
“校長,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打個申請,等九月十號過後,我想在學校裡訓練個幾天。”
“好啊,這還有什麼好申請的,你可千萬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咱們松陽體校的學生,學生在學校裡訓練,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羅建軍的話,讓易敦感動不已。
“校長,我想給學校捐……”
“別別別,你不想!”
“咱們這是正經的大專院校,又不是啥野雞大學,你可別亂尋思。”羅建軍直接擺手,示意易敦別說了。
易敦也沒強求,直接就不提這個事兒了。
他現在發現自己好像變了,變得跟個送財童子一樣……
擱在以前,自己哪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
看來,錢能壯人膽,這話一點沒錯。
……
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易敦直接回家去了。
一直到九月十號,易敦都沒怎麼出門,眼下這難得陪伴父親的時光,他自然格外珍惜。
十號這天是易敦的生日,20週歲生日。
一家三口人,也沒喊任何外人,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了。
三人這段時間都是心累無比,實在是不想再惹出什麼麻煩事兒來了。
“爸,二叔,要我說,咱們乾脆搬去北京住?”易敦吃着蛋糕,提議道。
沒想到,易業正卻是極力反對起來。
“說什麼胡話呢?我這都半輩子過去了,搬去北京我認識誰?”
“你二叔還有工作,肯定也不想去。”
“你要是真想留在北京定居的話,那我們也不反對,不過我們肯定不想走。”
易敦無奈撓頭笑了笑,看來父親這個鄉土情結還是很深的啊。
“我想去!”讓易敦和易業正沒想到的是,易業光竟然開口說想去北京。
“本來我正想找機會說呢,我想辭職不幹了。”
“年輕時候有很多理想和願望,可惜一直沒能實現,現在託了易敦的福,我想四處走走看看。”
“暫時的計劃是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易業光抿嘴笑道。
易敦點點頭,他對自己的二叔太瞭解了,現在二叔說想辭職,去看看大好河山,他自然舉雙手贊成。
二叔也活的不容易,現在有那個條件去放飛自我,有何不可。
興許遊山玩水之際,還能給自己帶回來個二嬸兒。
……
飯菜簡單,但是嘮嘮家長裡短,也是讓易敦無比的滿足。
等這次的假期結束,自己估計又要忙起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松陽來。
9月11號,易敦出現在了松陽體校的操場,開始備戰9月20號的上海黃金大獎賽。
說是備戰,其實這上海黃金大獎賽還沒到讓易敦嚴陣以待的層次。
倒是有幾名國際名將參賽,可這幾個名將易敦也都交過手,之前奧運會的時候,自己就能贏下他們,更別提現在的自己了。
即便自己現在一點準備沒有,完全“裸賽”,想必這些人對自己也無法構成什麼威脅。
易敦備戰的真正目的,是想保持一個好的競技狀態,並且適應這99點力量,爭取能在上海大獎賽中拿到一鳴驚人的成績來。
易敦的成績越好,上海黃金大獎賽升級爲巡迴賽的機會就越大,這也算是易敦變相的支援國家田徑事業。
……
因爲是在學校訓練的原因,易敦的四個投擲項目就只練了一個鉛球,並且還沒測量成績。